仙尊总对我假深情(129)
这话的语气十分微妙,几乎马上江宴就意识到了不对,他翻书地动作一顿,转头来看鱼在溪,不经意皱起了眉毛。
他这样鱼在溪不喜欢,已经看惯了和颜悦色的江宴,哪儿还能再看他皱眉凶巴巴的,于是伸手去抚平他的眉毛,嘴上还得理不饶人,“你都不敢说真正理解我的想法,却能说出他的做法,你难道不是很了解他?”
鱼在溪为了方便自己的动作,从刚才坐着已经变成了现在跪在江宴身边,十分方便江宴伸手将人拉进怀里,顺势捏着他下巴晃了晃,“我只是说了些猜想,你在气什么?”
鱼在溪居高临下看着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知道我气什么。”
江宴气的直笑,“你怎么把自己跟他放一起比?”
“难道不是吗?你就那么肯定的说出来了。”
江宴又要说话,鱼在溪唉了一声,抬手戳戳他肩膀,“天川池底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拿着那手骨,哎呦~亲近的呀~”
“我那时糊涂,我已经与你坦白了自己的错,你怎么还记得!”江宴气的想捏他的嘴,但到底是没舍得。
鱼在溪哼着,“反正是你的错,你就慢慢认吧。”
“行。”
江宴也不跟他争了,又卡着他下巴转了转,将人拉进怀里跨坐着,“不想做事就休吧,别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鱼在溪声音陡然升高,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宴,“哎!你比刚才还过分!”
江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从他后背抚摸两下,像顺毛也像管教,顺带用力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好了,别闹了。”
鱼在溪上一秒还怒气腾腾要跟江宴好好理论一番,听他这么一说笑嘻嘻收了气焰,头趴他肩膀上休息去了。
“你就不怕我是真的生气了?”
江宴没再翻书,一只手搂着他腰,另外一只手拍着他后背,一下一下的,给鱼在溪拍困了。
“你没那么多事儿。”江宴笑着说了句。
鱼在溪被他顺毛哄着,浑身都舒服,闭眼恍然想起小时候,忘记多大,天热的他躺在外面走廊睡觉,江宴过来一下下拍他。
“谁教你这么哄小孩儿的?”
他突然问。
江宴想了会儿才答:“有次下山,看见一位夫人抱着她正哭闹的孩子这么哄。”
“我现在又没有哭闹。”鱼在溪嘟囔一句,“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儿了。”
江宴笑着,“但每次都有用。”
然后鱼在溪真的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鱼在溪睡醒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经的跟江宴说:“我不想让元清来了。”
江宴抬眼看看他,又垂眼去看手机的书。
他已经把收拾出来那一摊书看了一遍,鱼在溪轻易不打扰他,还怕他学不会呢。
他不说话鱼在溪也不觉得怎么样,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睡的很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床上的。
他夸张的侧弯,身上骨头立马发出几个动静,还没等把身体摆正,看见江宴旁边地桌子上摆着一个信封。
鱼在溪立马下地拿起那个信封,还没被打开,没有落款,他看了江宴一眼,江宴抬抬下巴,示意让他打开。
鱼在溪一脸不解的打开看,先扫了眼落款,竟然是何修文传来的信。
他继续回去看正文,洋洋洒洒几百字,写的都是他在泊阳城遇到了重重困境,比如他口重,在泊阳城总吃不饱饭,又比如他写的新话本只卖出去了三册,还有一本是寒香彻友情支持,再比如他总是半夜梦回惊醒,担心自己会被魔物吞食。
最后几行字写了很多对鱼在溪的关心,最后一句话才打探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回泊阳城?
鱼在溪没想过要回泊阳城,一开始是想把何修文接出来。
想想上次在泊阳城,他和江宴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当时真相大白险些让他崩溃。
他把信纸迭好放回去,问江宴:“谁送来的信,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江宴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淡淡道:“寒香彻亲自送来的。”
他面上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眼尾微微下压,是不高兴了。
鱼在溪弯腰平视端坐在椅子上的江宴,眼底满是笑意,问:“怎么,她难道还说了什么?”
“她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联合全城人,想将你赢回去做夫君。”
鱼在溪张了张嘴,啊呀一声,笑着哄:“但是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她肯定看得很明白啊。”
“千里送信,难道为了何修文?”江宴挑眉,终于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鱼在溪笑着伸手捧住江宴的脸,“那我再遇到她时一定好好说说。”
江宴盯着他没说话。
鱼在溪之前从来没这么捧过江宴的脸,看着他老老实实把头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样子还挺新鲜,一下就跑题了,“怪不得你老爱捏我脸,怎么跟撸猫一样?”
江宴依旧不说话,鱼在溪只好嘿嘿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而且我还是更想回无上峰,所以我们把何修文接走,不留在泊阳城。”
他这么说江宴脸色好了些,把手中书放下,握着鱼在溪手腕,让人坐到自己腿上,两人都已经习惯这样了,鱼在溪松手自己坐好,问:“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江宴点头,“差不多了,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你都、你都知道?!”
鱼在溪又气又震惊,羡慕不已,叹气道:“大乘期就是好啊,我还以为我们一起在养伤呢,原来你天天盯着外面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