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总对我假深情(17)
院内起了风,鱼在溪坐的有些累,起身换了个位置靠坐,等着里面两人再说什么。
他来郑家就是想问问新娘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全部知道了。
没必要进去,甚至回去都行。
丫鬟一直守在门口,脸色迷茫,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婚之夜跟着新娘一起的不是这位。
想来是怕露馅换了一个。
还挺严谨。
要是没有后面王哲发生意外,也没有江宴来查,她根本没多少机会被发现换了具身体。
但是她原来那具身体也应该死了,怎么城里没听说谁捡到王家小姐。
她不是在街上就突然被换了身体。
鱼在溪靠着合眼休息,灵力放出去找王婷尸体,灵力探进一个小巷,在破烂草席下面找到了已经腐烂的尸体。
旁边还蹲着一个小孩儿,正是昨天他和秦奈碰见那个小乞丐。
这孩子还挺善良,自己都只能在地上睡觉了,还把草席让出来给王婷盖了尸体。
鱼在溪收回灵力,起来往外走,没出院子,身后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他皱眉回去看,江宴长身玉立,气质淡然。
好像被人扰了清净。
鱼在溪忍不住吐槽一句,“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烦你了?”
他老老实实来,老老实实回去,跟江宴有什么关系。
“王家出事了。”江宴抬手做阵,边解释边带鱼在溪回了王家。
鱼在溪踏出阵法一看,果然,王家树木倾倒,门窗破损,零零碎碎东西撒了一地,乍一看像被龙卷风走过一趟。
他想起郑家那场妖风,又想起今日天气疏朗,半日无风,他在郑雪然门口坐着的时候却刮了一阵小风。
应该就是那时。
他就走了这么一会儿,妖风就这会儿进了王家,盯着他呢是吧。
鱼在溪一脸烦躁往里走,看看还有没有活人,走了一个屋子就累了,灵力外放,整个府上没有活物。
但尸体也没有。
天极阁弟子和秦奈都不知去向。
鱼在溪轻叹一声,回头问江宴,“用你那命脉查查,秦奈这会儿在哪儿?”
不过应该没有危险,江宴不可能让在王家的人有危险,就算不为了保护王家人,他总得管天极阁的弟子。
江宴没听他的,径直往鱼在溪休息的院子去。
鱼在溪无奈的跟上去,等快到地方才问:“怎么,他们那么多人能躲在我这小破院子?”
江宴没理他,进去转了一圈才问,“你在这院子进的幻境?”
“如何?”鱼在溪靠在一边墙上歪头看他。
“郑雪然的魂魄在这儿没走。”
“哦。”鱼在溪又问:“你能看见?”
江宴不语。
“你能跟她沟通?”
江宴依然没动静。
“或者你能回她的回忆里?”
这次江宴动了,抬手一扇,也没看清捏没捏决,反正动作潇洒自如,手落回去苗沛也到了院里。
他还一脸懵呢,不过适应的很快,抬头问江宴,“师尊,你有吩咐?”
江宴看向鱼在溪,“你拿骨哨,把两人魂魄交换。”
?
鱼在溪看看苗沛,又看江宴,“是你亲徒弟?”
他不会是借苗沛报复元祁吧,那也太小心眼了,跟苗沛有什么关系。
苗沛听了江宴的话没有异议,甚至好像觉得很新鲜,转头问鱼在溪:“鱼哥,真能把魂魄交换啊,那我灵魂出窍以后在哪儿,就在旁边飘着?”
鱼在溪哪儿知道这些,他连骨哨到底怎么用都没学会呢,不过见苗沛上赶着当冤大头,他赶紧拿出来实验。
这机会不要白不要,鱼在溪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先对着院子把骨哨吹了一声,还是没动静,不过这次马上捂住,又到苗沛面前吹了一声。
苗沛好像能听见骨哨的声音,眼珠转动立马变缓了。
鱼在溪等了片刻,苗沛眨眨眼,猛地转身像江宴一跪,“求仙尊救我!”
鱼在溪在后面撇撇嘴,凭什么上来就跪江宴,怎么这般势利,要是江宴不肯帮她呢。
不过与之前的冷漠相反,江宴似乎对郑雪然很有兴趣。
“讲。”
郑雪然开始用苗沛的身体讲述整件事的经过,不过她起了个远古的头,几乎从她小时候开始讲,别说江宴,鱼在溪都听不下去了。
他先打断郑雪然,问:“两家的红线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
郑雪然愣了愣,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就老实回答:“有人故意安排,我家从不与王家交好,我更是从没见过王哲,我百般不愿意嫁他。”
“那你身上有什么与旁人不同的,为何会被人利用?”鱼在溪又问。
郑雪然这次终于说到了关键,“新婚之夜他与我要刚才你吹的那只哨子,那是一位老仙人交给我的,说能保我性命,我与王哲并无感情,也不知他从何得知我有这哨子,我不愿交给他,他就害我性命硬抢了骨哨。”
鱼在溪恍然,“原来骨哨是你身上的,那老仙人来自何处可知?”
郑雪然摇头,“我是偶然遇见他的,老仙人即将仙逝,遇到我后说有缘就给了我。”
鱼在溪问:“大概什么时候?”
郑雪然回:“几个月前。”
鱼在溪又问:“还记得他穿着打扮,外貌声音吗?”
郑雪然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当时穿着黑袍,一同遮盖了面部,只能从声音上听出是个老者。”
鱼在溪摸摸下巴,几个月内离世的修士,按修为高低排,化神期无风楼有一个,元婴期琉璃寺有一个,剩下都是小修,无法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