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总对我假深情(190)
对面的人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话能反驳,骂又太过粗鲁,两边僵持下来,赤云这时说:“逆天改命必然引起天道惩罚,到时惩罚一个还是几个,那是我们拦不住的。”
他说完抬眼,“我并不想承受这些,也不想让世人受此牵连,所以不能同意你们的做法,诸位掌门远道而来,若是为了支持他们,将来有一日门派收到天道惩罚可没人救你们。”
赤云说的话并不激烈,但回音在屋顶盘旋几次后,几个掌门脸色都不好看了。
渡泽知道最多内幕,他先看鱼在溪,那表情看着就像想拉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一把,可鱼在溪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直接移开视线当没看见。
接着渡泽去看赤云,道:“赤云长老,你所说逆天改命是何事?难道就因为其他几位长老想推出一个飞升大能,就算逆天改命?可我们云陆已经几千年没出过飞升大能,天道已然不再重视我们,不然怎会任世间如此混乱而不救,我们是在为云陆办事,是想为云陆寻条出路,你所说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渡泽几句话就把事情颠倒了个明白,仿佛鱼在溪和赤云才是做错了事的人,鱼在溪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越发不喜欢渡泽。
鱼在溪不甘心的看着对方,抢着道:“没有飞升大能就去研究怎么修行,研究这些歪门邪道,谁说你们这样做就没错了?”
他一说话渡泽的眼神就看了上来,几乎要将他吞食的怨毒,鱼在溪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惹得渡泽如此怨恨自己,视线相对时,他冷冷转开视线,并不在意对方。
鱼在溪的视线在其他掌门脸上转了一圈,发现有人还迷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觉得十分可笑,“你们就这么被带过来消耗,最后连累了自己和宗门都不知道。”
“不过,”他又把话转了一圈,“可能你们也像我师父恨我一样恨着你们的弟子吧,没关系,请继续。”
说完鱼在溪就不再搭理他们了,直接端坐回去,做出一副主人送客模样。
赤云冷扫其他人几眼,问:“我要做什么你们拦不住也别想拦,要留下来就在这里看着,不想看就滚。”
鱼在溪微微挑眉,压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没想到赤云竟然能说出来如此直接的话。
他不仅把滚写在脸上,竟然还说出来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能直接说出这个字的人,现在不行了,不能这么放肆了。
也不知道是赤云的骂起了作用还是鱼在溪的嘲讽,总之没人再反驳他们了,几个人对视了几眼,竟然真的都退出去了。
鱼在溪望着门口方向,外面一片宽阔,却也十分荒凉。
等了快两个时辰秦奈和江宴才回来,江宴带着冰瓷瓶,汤瑜秋的魂魄停在里面。
秦奈脸色苍白,嘴唇死死抿着,在江宴吧冰瓷瓶交给赤云时,视线始终不敢转向那边。
鱼在溪走到江宴身边,对方轻声道:“汤瑜秋让我给你带一句别过。”
似乎与这句话有感应,赤云手中的冰瓷立马亮了一下,鱼在溪没忍住皱起眉,心里百感交集。
他和汤瑜秋的交情算不上深,但听到对方突然带来的一句告别,竟然心里会如此难受。
赤云不管他们几个的心思,只管拿了冰瓷瓶去靠近泥像。
后面三人都紧盯他的动作,赤云打开瓶子后并没什么反应,秦奈有些担心,认认真真盯着赤云的手,不肯有半点疏漏。
鱼在溪则是更担心泥像出问题,他正拧眉关注着泥像的变化尤其是眼睛,江宴突然握住他手向后用了下力,下一顺自泥像底部溢出磅礴灵力,竟疯狂的涌向他们四人。
江宴抬手开阵,将几个人护在身后,可隐隐有抵不住的趋势,秦奈见状立马开阵辅助,他在无风楼将阵法学的精细又善变,扩大灵力的阵法开出来后,竟慢慢变化成吸收对方力量而转输给江宴的阵法。
江宴是在场修为最高的,如果他都拦不住,那剩下几个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鱼在溪一起开阵,赤云还保持着拿瓶子的姿势,似乎在等汤瑜秋自己现形。
“赤云,你到底在等什么!”
鱼在溪不懂,只好直接问,赤云回头看他一眼,又看手中的瓶子,“在等他与泥像相认。”
原来已经被收入瓶中的汤瑜秋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基本处于昏睡状态,只有等他自己被熟悉的气息惊醒才能主动做事,就像刚才江宴的话短暂的唤醒他一次。
鱼在溪想去看秦奈,可如果看了,无异于在逼他做选择,最后只能作罢,低头专心开阵去了。
泥像中的灵力源源不断,似乎无穷无尽,一直这么被动撑着不是办法,江宴指尖翻动,直接从赤云手中抢了冰瓷瓶向泥像扔去。
秦奈瞬间收了阵法想去解救,可最后只是又颤抖着的收回了手。
他强逼着自己不去想,脸色煞白转开了头。
如此一来汤瑜秋的魂魄会与泥像融合到一起,最终附着在泥像里的那个人身上,控制他成为新的傀儡,两人因果互换,只要再杀了昏迷不醒的那人,不仅可破泥像,还能送汤瑜秋入轮回。
鱼在溪到这儿才算捋清楚怎么回事,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脑子似乎更不好用了,但之前也没太好用,眼下情况混乱,就不再多想。
冰瓷瓶一碰到泥像就碰的一声碎成两块,里面冒出一阵似烟似雾的东西,鱼在溪看向江宴,江宴只是微微摇头,鱼在溪只好再次紧盯着泥像。
很快那白色虚缓的存在一触碰到泥像就使得对方周身暗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