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总对我假深情(97)
见上面汤瑜秋气的摇摇欲坠,他都担心会不会直接给他背后施展傀儡之术的人气出来。
秦奈实力不低,但依然愿意站在这大殿上低人一头,说明汤瑜秋背后的人不简单。
元清思索了片刻,虽然对他来说谁都一样,但鱼在溪包括他身边的人实力都太差,算了。
“既然你们不拿我去沉海,那我可走了。”
龙水岛上还有很多疑点,他要亲自去转转,前提是回去先睡一觉。
等他一脸无辜无畏离开大殿,秦奈终于没忍住无声笑起来,然后对着殿上的汤瑜秋拱手,“我去亲自监督他,不可再犯任何错误。”
汤瑜秋并不领情,声音沉的像是要骂人,“秦奈,他是因为与你有交情才被放进来的,倘若岛上再出半分差错,我连你也绝不轻饶。”
秦奈颔首,颇有些趾高气扬、不知悔改,“多谢楼主开恩。”
汤瑜秋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秦奈快步出去。
到了鱼在溪的住处,发现他在外屋坐着打盹,睁眼见有人进屋被吓了一跳。
鱼在溪坐稳后连忙叫秦奈到自己身边,笑的十分灿烂。
秦奈万分疑惑,但还是坐过去,“方才你在大殿口出狂言,我都觉得你要死了,没想到他竟然放过了你。”
元清回来简单跟鱼在溪叙述了一遍,此刻鱼在溪胸有成竹点头,“是,我故意气他。”
秦奈突然眯眼看他,视线上下打量,想翻出点儿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你不对。”
鱼在溪挑眉看他,身子往后靠靠让秦奈看自己,问:“怎么不对?”
秦奈摇头,“说不上来,感觉你不太一样。”
“现在?”
“刚才。”
鱼在溪点头,心想那很正常,不要紧张,开口却是:“你感觉错了。”
秦奈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但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眯眼又眯眼,还是端正坐了回去。
“我来找你还为一件事,”他说一半声音突然顿住,抬手指了指里间,“你床帘为何放下来?”
因为里面还有个‘我’怕吓到你啊。
鱼在溪将他手按回来,安慰道:“没事没事,里面乱,挡一挡。”
秦奈不做怀疑,继续刚才的话往下说,“汤瑜秋已经开始怀疑你如何破开的暗室石顶了,我知道有魔尊帮你,但是你能不能收敛些,况且……”
鱼在溪探究的看向他,“况且?”
秦奈也不知自己这样说对不对,还是开口劝道:“况且你现在这样有点儿像当初的样子。”
鱼在溪愣了愣,“我当初是什么样?”
秦奈说的应该是前世元祁时期,那时元祁跟魔尊之间发生过什么,鱼在溪一点儿都不知道,没想到秦奈会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细节?我那时到底怎么样,我当真像现在这样?”
鱼在溪问完先自己反省了一番,发现自己现在做的和外人眼里伙同魔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元清说想在宴会上放肆玩一番,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怎么闹就答应下来,到时不管酿成什么不能,都是他的责任。
是他允许元清那么做的。
鱼在溪缓缓点头哦了一声,一脸郑重点头,不用秦奈说话就自己先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收敛点。”
但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为何对元清没什么恶意。
他就又说:“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藏着点儿什么事。”
秦奈额了一声,好一会儿没有接话,等鱼在溪探寻过来,他道:“江宴呢?”
鱼在溪摇头,“不知道,你在我这儿找他干什么?”
秦奈叹气,一脸忍无可忍看着他,“要是让江宴听到,他又要瞪你。”
鱼在溪拧眉看他,“为何?”
秦奈啧的一声,“他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
那倒是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鱼在溪侧身往椅子扶手上一靠,对着秦奈长长叹气,“你别提这事了,能气死人呢。”
秦奈看他,“怎么?”
鱼在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让他去经历这些事,他觉得崩溃难受,让他自己描述这些,就一点也开不了口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摆手,“算了算了,说不了。”
秦奈也不逼他,只调侃:“找一天把你灌醉了就能知道一切了。”
鱼在溪摆手,“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他在云陆第一次喝酒就碰到那么尴尬的事,还是当着江宴的面,换做另外的谁都好,偏偏是江宴。
鱼在溪无精打采的将头靠在墙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其实他跟江宴之间除了不二狱的两百年并无大恨,反倒是恢复记忆后发现自己一直执念的梦境就是江宴。
说爱也有,但更多是气。
在山洞里等着江宴来的日子里,鱼在溪把自己的梦回忆过无数遍,梦中那个牵着自己手缓缓走上山的侧影,在人潮涌动的街头举着玩具递过来的笑脸。
后来跟着江宴到无上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另外一个人后,那种想要但得不到的嫉妒感几乎将他吞噬。
从那时候就开始生江宴气了,凭什么江宴无缘无故闯到自己的梦境里,却又毫不负责。
现在发现江宴一直守着的人就是自己,而自己一直在嫉妒自己。
这种感觉让鱼在溪有些不知所措。
当时关于自己前世作恶的消息冲昏了他的头脑,后面为了逃避直接来龙水岛选择暂时放下那些事,所以从来没认真想过感情方面的任何。
他现在只知道,江宴不想让他爱上自己,恐怕跟后面要做的事有关,江宴大概率还是想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