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153)

诺诺是蒂萨诺后期得到焚烬安抚后才慢慢形成的精神保护者人格, 而朗姆看重的, 是特殊的攻击型人格·蒂萨诺：那是真正的、最开始的“蒂萨诺”, 是蒂萨诺所有疯狂痛苦的宣泄口, 是他对这个世界全部的、无法控制的爱与憎恶。

蒂萨诺对面前的一切都充满警惕和攻击性——后来的迪萨从他身上继承了这一点——冷淡却疯狂，像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刀, 危险却也强大。

无疑，这样的性格、或者说人格，配合他特殊的体质, 让他成为了组织里唯一能在战斗力攻击力上和琴酒相提并论的存在。

朗姆于是将蒂萨诺培养成了第二个王牌杀手，也是用于支持他和琴酒分庭抗礼的好牌——直到焚烬发现了这件事。

当初的焚烬也是没想到朗姆居然胆子大到了这种程度, 居然敢截胡他预定好的人：尤其蒂萨诺因为服用过他血液的原因还尤其特殊, 是他绝对要保护在自己羽翼之下的“附属品”。

那个时候还并不“懂事”的朗姆拒绝了焚烬要人的要求, 于是被因为一堆事情心情并不好的焚烬狠狠教训了一顿，直接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再也没敢抵抗焚烬的要求（比如当初焚烬向他要还没获得代号的波本的时候，他的反应就异常迅速）。

人是要回来了，但状态也是真的差，朗姆为了保证蒂萨诺的攻击性、保证他的主人格稳定为“蒂萨诺”，对男人用了很多不计代价的手段，对于黑暗里的人来说，杀手什么的本来就是消耗品。

于是蒂萨诺的身体看起来强大，地基却已然脆弱不堪，尤其蒂萨诺在这段时间内还作为一个没有Alpha的Omega经历了一次易感期，无论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是岌岌可危。

本质上是因为自己的失察、血液外流导致的意外，焚烬不可能放着蒂萨诺不管，再加上他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无奈之下，焚烬用了一些很特殊的手段。

信息素绑定同化加上进一步的身体改造，蒂萨诺成为了焚烬真正意义上的附属，与此同时，身体恢复正常、拥有了和琴酒同等的身体机能，精神状态、DID系统也很快得到了稳定。

在这个过程中，人格“蒂萨诺”经过一系列变动，攻击性、对外物的敏感度被迪萨继承，而特殊的神性部分则分配到了厄洛斯身上。

而整个DID系统也在亲密的接触、完全的改造总中，意识到了焚烬的异常。

他……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被人类囚困伤害的长生种，“长生不老秘药”。

身为“爱神”的厄洛斯认定了焚烬是堕入人间、被人类迷惑的长生种同类，因为种种原因被困在组织之内，为人类的妄想贡献血肉。

而他们无能为力。

“你又没有告诉我。”诺诺说。

他只见过一次焚烬“体检”的场面，或者是因为那次他的反应实在太大、甚至连厄洛斯都出现在了非易感期时间，焚烬再也没有带他去过研究所，甚至连自己的体检都可以避开了他，似乎是怕他再次过激。

焚烬是不在意这些的，虽然他也会痛、伤口也需要时间愈合，但也不知道是什么观念差异，他的确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只是一点血肉而已。”】焚烬这样说，无谓的样子他们曾无数次见过。

心口无法愈合的伤口，完好无损却无法正常视物的双眼，他是被人类狠狠伤害过，才会变得如此异常。

明明不是没有能力脱离这个深渊，却偏偏自愿沉溺——他把这个地狱当作唯一的安全之地，付出血肉、痛苦，自囚于此。

此时的焚烬面对情人的“质问”，露出了微微困惑的表情：“我问过时间的，是一个月。”

因为要整理安布罗修斯相关的事务，他和研究所那边的联系重新紧密，顺口问一句时间也很正常，所以体检总算恢复了正常周期。

诺诺只觉得他是在转移重点，他重复了一遍：“但你没有提前和我说。”

焚烬终于：“……你不能陪我一起去，告诉你的话，你会伤心。”

他是没什么，但是蒂萨诺看到的时候反应是真的很大，所以焚烬选择了避免让他知道——事后知道，起码不会比看现场痛苦。

本质上就是食物，但食物也是“人”。因为“爱”而被伤害过的焚烬并不想伤害“爱”着自己的人。

就算是苏格兰那样明明白白的利用，他也没有刻意、主动伤害过他。而当初的宇智波泉奈或者千手扉间不过是命运捉弄。

诺诺不说话了。

是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爱人的眼睛如此澄澈而空旷，却又如此黯淡。

他沉入深渊、却不愿挣扎的爱人啊……

·

最后厌食和体检的事情都不了了之，蒂萨诺异常不高兴地和焚烬一起去梣挂机摸鱼——工作什么的不是还有波本在么？反正本来都要交给他的，早点熟悉一下这个压力叭。

连轴转开始算蒂萨诺回来的时间的波本：？

正好在店里上班的苏格兰：？

诺诺当然不会注意不到苏格兰——看过资料，脸还是认识的：“烬君？”

焚烬熟门熟路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捡了一块看起来不错的点心咬一口：“嗯，吃点心吗？”

诺诺：“……吃。”

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蒂萨诺（以前没见过真人）的苏格兰顿了一下，略显迟疑地向“女人”打了个招呼：“蒂萨诺前辈。”

诺诺眼皮都没抬，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被点心的甜度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