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168)

焚烬对此没多大感觉，而波本也看出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闭嘴努力把车开得稳点——起码让夏特勒兹看得清楚点。

快到家的时候焚烬的手机响了：“喂？苏格兰？检查结束了？”

“嗯，波本来带我了。”

“还好，你的指标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吃药了，感觉还可以。”

“体验还不错，应该还会去。”

“嗯，好。”

简单的几句话后焚烬便挂断了电话，然后他盯着屏幕似乎是发了会儿呆，再放下也没有继续看素描本的意思，阖上书页，他闭上眼往后靠了靠。

波本瞥了眼后视镜，温声问：“您明天还要来吗？”

焚烬慢吞吞睁开眼，又坐直了身体，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嗯，怎么说也挂了个艺术指导的名，也该做点事情。”

波本：“那需要我来接送吗？”

焚烬思考了一下：“苏格兰应该有空，没空的话我就不去了。”

波本沉吟：“但我没有记错的话，最近应该有个任务需要狙击手。”而苏格兰无疑是组织内地位水平都非常高的狙击手。

焚烬恹恹道：“那个任务基安蒂会负责的，”基安蒂是行动组新进的狙击手，“难度没高到非要苏格兰出手的地步，他不会接的，刚好也锻炼一下新人。”

“……那倒也是，”波本应道，“苏格兰他总是更愿意花时间陪您的。”

看似平常的话，焚烬却是抬眼从后视镜看了波本一眼，语气微微加重：“波本。”

“……明白，大人。”每次提及苏格兰的“外出”都是这种反应……

“你这样下去，我会怀疑你暗恋苏格兰。”焚烬语气淡淡，却又有点像是玩笑。

“咳、这倒也不至于，”显然是被呛了一下，波本显得有些狼狈，“只是他的未免和您太过亲密了一点……”

如果说波本是替代了蒂萨诺在组织内的地位，那么苏格兰就是替代了蒂萨诺对于夏特勒兹的作用。

“所以你这是在担心他还是担心我？”夏特勒兹却说，“我又不会让他出事，我要出问题也没那么简单——而且他都失忆了啊。”

——所以这就是我一年都联系不了他几次的原因？

安室透到底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自然带开话题“闲聊”了几句，顺利把夏特勒兹送到目的地。

77第四十三章

医学奇迹苏格兰。

第四十三章

目送身后披散着银色长发的青年背影消失, 安室透慢慢做了个深呼吸。

一年前，蒂萨诺死去之后，组织内部再次严查，三支威士忌接到了排查彼此嫌疑的任务, 而苏格兰被后来被确认为卧底的莱伊借机逼至天台, 为了保护组织情报向胸口藏有手机处开枪。

所幸波本及时赶到, 濒死的苏格兰被送入研究所保住性命, 代价则是因为特殊药物失去记忆，而莱伊aka赤井秀一趁此机会叛出组织, 被琴酒夏特勒兹全力追杀。

这里面波本同样隐晦地掺了一脚, 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幼驯染报仇，另一方面也是没有想到莱伊居然真的是FBI，想要借机进行一些操作——那个时候他甚至无法联系上正在“治疗”的苏格兰, 夏特勒兹在这方面含糊其辞, 赤井秀一就是波本当时唯一能接触到的情报途径。

这几个人加在一起几乎是半个组织, 加上还有霓虹公安暗中参和, 若不是莱伊在组织期间异常谨慎、基本没有暴露多少信息, 在加上FBI（以为被这么追杀的莱伊肯定非常有价值）力保, 莱伊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即使是这样，现在的莱伊也是销声匿迹, 无法确定是不是后期被艾美莉卡卸磨杀驴了——当然安室透非常希望是这样的，但问题在于他现在只能通过试探夏特勒兹来获得好友兼战友的信息了。

所谓的“失忆”“治疗”在安室透看来显然是不可信的，他更愿意将其代换为“洗脑”“改造/实验”。

别的也就算了, 胸口中枪到底为什么会有失忆这样的后遗症啊！

然而将近一年，他就没有得到和苏格兰aka诸伏景光单独相处、沟通的机会——前期他在治疗, 中期他在夏特勒兹身边被治疗（？）, 后期倒是接任务了, 但是数量非常少、大多都是和琴酒合作，安室透严重怀疑夏特勒兹在其中作梗。

安室透不是没有和诸伏景光见过面，但是几乎每次见面身边都有琴酒或者夏特勒兹在看着，别说直接交换情报了，连暗号的使用都要慎之又慎，他到现在甚至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有缺失记忆、认知改变，更无从得知对方和夏特勒兹的具体情况、当初天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偶尔倒是能和夏特勒兹交流一下……但夏特勒兹对苏格兰的态度实在太像当初对蒂萨诺了，实在很难不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尤其苏格兰这个“体检”“药物”“失忆”，加上夏特勒兹身上的实验相关痕迹、当初蒂萨诺异常的精神状态（迪萨的存在，后期服用的药物），他必须做好自己的幼驯染已经被洗脑或者其他手段控制、融入黑方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安室透——不，降谷零用力闭了闭眼。

黑衣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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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安室透正在担忧自己幼驯染的安危、反复推演各种各样的可能，那头被担心着的苏格兰却是刚结束自己的周常体检，从自己的负责人手里领到了自己接下来一周所要服用的药物。

“……大概就是这样，多的我也就不说的，不懂的直接问夏特勒兹大人。”洛里帕缇最后这样收尾，“他对你的身体会更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