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174)

抛开他人的脑补不提，除了强光不耐受、夜盲、轻微近视以外，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的，但问题在于他最近在适应魔眼……然后，嗯，他现在看东西都有个很奇怪的滤镜，虽然对生活的影响不算大，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就有点麻烦了。

藤峰有希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不，您试试抛开看到的这些重新设计？”

她就说呢，之前千秋先生只是听她大概描述一下现场就给给出那么惊艳的布景图，现在看过现场之后居然还画风大变无法完成契合了，原来是视野问题……

焚烬忧愁：“但我已经看到了啊。”

“……那倒也是，”毕竟这种天才有不像某些大学生，过完考试周什么都敢忘，有些东西一记就不太好改，“您还有办法改吗？”

“我试试看吧……有希子我明天要去做体检，就先不来了。”

藤峰有希子为自己的艺术指导居然要因为这种离谱的原因掉线而感到忧愁，正在头脑风暴寻找解决方案，闻言便道：“当然，您的身体更重要，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反正之前千秋先生没来片场的时候已经把大半部片子的布景分镜都设计好了，她自己按需求和现实改一下就能用，现在剩下的就是几个重要转折的设计，先按场景顺序把设计好的拍了吧……总不能离开千秋先生就不会自己布景了。

而且他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明天来剧组了也没法解决，甚至说不定还会更严重呢。

焚烬也知道具体情况，说不可或缺有点重，但他的设计对这部片子还是挺重要的，怎么说也已经设计了大半部了：“我回去会再尝试一下的，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做好备用方案，懂？

国民女神无奈地揉了揉脸：今天导演的工作对她来说也是很费神的，现在又出了这种奇怪的意外。

“审美方向和您一致、还要和您一个高度的人哪有那么好找的啊……我会尽力的，但也请您……”

焚烬拨了拨自己散落的白发，轻笑：“嗯，我也尽力。”

·

回程路上，开车的苏格兰瞥了一眼后视镜：“夏特勒兹大人，您准备怎么解决？”

藤峰有希子理解为焚烬的视野异常是因为弱视或者色盲，但他却清楚，焚烬根本没有这种毛病，他只是非常容易用眼过度。

要说起真·视力，夏特勒兹能八百码开外狙掉莱伊的腰子……嗯，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异常呢。

而夏特勒兹之所以总是被认为是瞎子，大概是他常常为了防止自己用眼过度，选择让别人用眼过度吧。

所以今天这个所谓的、设计不符合要求的事情，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焚烬在看窗外，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其实有点微妙恐怖：“嗯……再试试吧，我不是很确定。”

苏格兰：。

苏格兰：“大人，您的视野是什么样的？”他真的不太理解焚烬这种，靠口头描述结合文字就能做出相应设计，但看到场景实物之后反倒发生了偏移的情况。

你想象和实物的差别是有多大啊……

焚烬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你总是会闻到火灾现场的气味？”他的视野里也常常会出现不正常的存在。

或者说，他是因为魔眼的存在而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某些东西，就像苏格兰闻到的气味其实真实存在、但正常人闻不到一样。

男人当然没能听懂焚烬的深意，他只能理解为是妄想、或者视野被手动加了滤镜（比如某些飞蚊症自动加“飞蚊滤镜”？），然后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了自己的一项工作：“……所以您的阅读能力到底有没有问题？”

焚烬：“有啊，当然有。”

苏格兰再次：“……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有办法。

“大人，您的精神状态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觉得我要是说我很好没有问题你估计也不会相信，”焚烬偏了偏头，毕竟苏格兰都已经确信他有间歇性失忆了，“但反正又不影响我正常生活。”

苏格兰：……那您这生活可真是“正常”啊。

男人感到了微妙的头痛：“您还记得明天有体检吗？我对您的精神情况抱持和身体情况一样的担忧。”

焚烬：“哦。”

苏格兰：“您就不能稍微表示一下？”

焚烬：“我表示了你又不会放心……毕竟结果摆在哪里。”

苏格兰瞬间意会：“您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焚烬：“明天再说……顺便你明天记得去花店值班。”

苏格兰：“……是。”但他还是想尝试着挣扎一下，“但是您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焚烬讶异：“你是觉得我身体上的事情你能帮上忙？”真·担心你不如等我死了再说。

苏格兰：“啊。”

焚烬：“嗯。”

苏格兰：？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被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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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整体来说是顺利且丝滑的，但结果却不怎么样。

“您最近应该有咯血的症状吧？”拿着数据，洛里帕缇严谨地向焚烬发问。

其实给安布罗修斯的全身体检结果要出来起码得等个两天，但是粗糙结果还是能从即时数据里看出来的——而从人类的角度出发，焚烬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太好。

这个“不好”倒也不是很严重，但结合焚烬身上不太像人类的数据，总是让人看得微妙心惊胆战就是了。

焚烬：“嗯，应该是，类似肺结核的症状？”

体表症状的确像，但是没有咳嗽只是偶尔吐血，对他来说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排出体内杂质、净化血液，恐怖版本的洗筋伐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