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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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刀子精#十三

开心就好。

第十三章

三日月宗近仿佛没有听见焚烬的话, 男人笑呵呵地摸摸手腕上尚且带着审神者气息的银链，看焚烬的眼神分外温柔，说话时甚至还歪了歪头卖萌：“主殿难道不喜欢我们吗？”

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只是从药研藤四郎的态度就能看出审神者曾经经历的痛苦程度，可不管怎样被他们的同类伤害过, 却只是选择疏远而非迁怒。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主殿是怎么看这振伤害过自己的刀的呢？

他感觉到了哦, 青年所有的触碰都是温柔的。

既怕被人伤害, 也怕伤害到别人。

焚烬微妙地沉默了一下，他绷带后的双眼本能般微阖, 仿佛有什么不想看见的东西：“‘喜欢’什么的……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爱焚烬是件不幸的事情, 被他爱也是。

他是个怪物。焚烬有着非常清晰的自我认知。

没有否定。因为审神者的确喜欢付丧神——没有哪个剑客会不喜欢锋利的刀剑，更何况焚烬一开始就是被那些闪闪发光的灵魂所吸引。

他是被刀剑爱过的、爱着的，药研是, 心见是, 就算再少, 他总归不是被全然欺骗。

他“喜欢”刀剑付丧神, 不然他不会成为审神者：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案, 可即使遵崇等价交换的法则, 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从时政那里交换到自己想要的技术。

焚烬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逼他。

可焚烬也没那么喜欢付丧神。

爱着他的是付丧神, 伤害他的也是付丧神。他没那么记仇那么爱迁怒，但也没有那么大度。

所以，这些全新的、属于他的付丧神, 只要乖乖地、听话地待在这座本丸里，供他偶尔赏玩就足够了。

听了全程的两振藤四郎：呜……主人居然真的不喜欢我们吗？QAQ

虽然没有直接否定, 但三日月宗近可不能默认这句话：“不, 无论是哪振刀剑, 都会对审神者的喜爱感到荣幸的。”

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大家都很期待见到审神者，所有刃都非常喜爱您。”

虽然是三日月说的，但药研绝对认同这段话：“是的，被您喜爱是荣幸——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拒绝您。”

少年说得很认真，完全发自内心：这话一半是他个刃对审神者的滤镜、偏爱，另一半……就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了。

只要大将愿意开口，他想要的所有都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付出一切失去性命也甘之如饴。

焚烬只是……失望了，不再对任何人有奢求而已。

他的审神者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人，却甚至连如何提出自己的要求都已经忘记了。

多么伤心。

三日月敏锐地察觉了什么，而焚烬只是浅浅笑笑：“你这么想的话，也不错？”

药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将，您似乎很多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出来的东西……但如果不认为他人不会因为感情愿意听从您的话，不如试着任性一下？”

“您明明是可以看出来的，他人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服从于您。”

焚烬是无法信任他人的感情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真正意义上凭借他人对自己感情任性的权力——那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明明以他的能力，即使试探失败也不会付出太多的代价。

药研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干涉自己大将的行为，但他也觉得，如果在自己的本丸里还要克制的话，未免有些……

在焚烬面前，药研是没有底线的——或者说付丧神什么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类的道德观，那些都是后期被环境和审神者同化出来的，而“经历丰富”的药研尤其如此。

焚烬没有对药研的提议感到冒犯，他只是露出了一点略显古怪的神情：“……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试探他人的感情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就算真的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前世的感情系理解者也已经做过了——虽然只是用来测试异能力的实验，但他的确清楚爱着他的人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虽然里面异能力作用和真实感情的因素实在很难分清，但就算是现在，焚烬也是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什么程度的能力的。

青年顺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有些无奈：“药研，我只是懒得动……而且要说真的，”

他顿了一下，“就算是现在，也没人敢拒绝我的要求啊。”

能用权势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消耗虚无缥缈的“感情”？

虽然以感情为食，但“爱”对焚烬来说真的只是食物而已……就算是曾经笃定自己被爱的那个“阿蒂尔·兰波”，也不会以感情为筹码行事。

其他人就算了，顺手的事情，可理解者哪有真是恋爱脑的。

尤其ABO背景下的法兰西，正经人谁谈恋爱啊，不都是玩玩吗？TA要是真的敢“为爱情付出一切”，TA势力里的人就敢手刃同伴献祭。

至于法兰西的“传统美德”……世界都要毁灭了，这个时候讲什么自由、恋爱至上？

你自由了整个世界都可能要毁灭，所以还是你去死吧：)

总之，理解者基本素质了解一下？末世理解者皆有责任，焚烬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很能理解那些因为“更重要的东西”而舍弃他的“前任”，因为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