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351)

“？等等, 前因后果在哪里？”夏油杰感觉自己被对方的神转折创了一下, “千秋先生您不会是抢了哪位神明的宠物吧？”

虽然说本身对神明就没什么尊敬, 但怎么说那也是人类想象中的存在，该有的迷幻感和本能忌惮还是有的，不过恐惧倒是完全没有，毕竟面前这位“神明”的态度摆得简直不能更明显。

“……我没有你那样的ntr爱好。”

猝不及防风评被害的夏油杰：“……我那是术式特性，先生。”请不要说的这么令人误会好吗？“而且养的东西根本不是同一个种类啊！”

用来战斗的咒灵和用来提供情绪价值的宠物不能混为一谈的好不好！

“有什么差别吗？其实只要乖一点应该都无所谓吧，反正我也不差这么一点……”

焚烬回想起某只还被自己养在“家”里的狗，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宠物什么的……我只是喜欢那种纯粹的感觉而已。”

虽然是那么说，但谁不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的、绝对的存在呢？

他当然不会为一个人放下一切，却又希望有个人可以为自己放下一切。

人类的劣根性。

只是可惜，可能或者不可能，终究也是全数错过。

夏油杰闻言愣了一下：“千秋大人，您不会，是个渣男吧？”

他蜜汁本能地避开了某个细思极恐的问题，转而逮住焚烬话语里隐隐（？）的天然渣意味：“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有、‘万花丛中过’的意思啊。”

那种浑然天成的风流意蕴，看过无数也爱过无数，一时兴起便接受某人的爱意垂眸落下一吻，转念又觉不合心意随手抛落——真如花间客一般，摘下花朵又或者舍弃，都不过是随性而至而已。

焚烬双手支着下颌，莫名疏懒而克制的姿态，闻言微微偏头，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语调微妙上扬地反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被教务灌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的夏油杰一顿：是哦我问这个干什么。

再转念一想，好奇需要理由吗？人类的本质上就是八卦，他好奇一下神主的感情史怎么了。

顺便他也莫名担忧对方的感情债找到盘星教这边……按照时政那个和平行世界有关的背景，夏油杰真的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好奇一下而已。”夏油杰镇定自若，实际上已经开始警惕对面这位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迭任务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您看这个……”尝试转移话题。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这段时间经验丰富，他现在的手段就是在焚烬的高压之下被锻炼出来的。

只能说老师手段高明不完全是件好事，毕竟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手段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自己就会的别拿来问我。”青年看都没看一眼便说，显然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人渣……真的要说的话，我也没谈过几次恋爱。”

看样子没生气，胆大包天的教祖表示这瓜我吃了：“所以，几次？”

“不知道。”

“？”

焚烬那张总是沉静的精致容颜上，不知何时又浮现出那近乎惊心动魄的绮丽，他唇角有笑意：“或者有人觉得，他的确是和我谈了一次恋爱呢？”

“爱”的界限怎么可能像是某些小年轻想的那么清晰，一段感情就真以表白并接受为开始、以道出分手撕心裂肺为结束？

或者一切都发生得心照不宣，开始得朦胧，指间相触便十指相扣以为相知相许，结束得潦草，呼吸间背道而驰连面容都遗忘。

波澜壮阔辗转反侧，以为爱恨都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可到结局回首望去，竟连彼此名姓都不曾知晓。

我以为你明白，你以为我明白，其实谁也没明白。

甚至更多的时候，连“爱”都算不上，耳鬓厮磨千万种缠绵，醒来后不过浮生绮梦一场，抬眼便全数淡忘。

连焚烬自己都说不清楚，谁又清楚？

小年轻不明白。小年轻不明觉厉。

过分年轻的教祖只觉肃然起敬：“先生您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人称代词真的没有用错吗？”

日语里“他”和“她”用的不是同一个TA，在口语里的发音也不一样，并不难听出来。

焚烬默了默，也不知道是不是为夏油杰再次震惊跑歪的重点感到震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用错？”

“……？”夏油杰脑袋空空。

青年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反之前的意兴阑珊语调上扬：“我本人性向是无性哦，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更倾向于和男性建立关系……杰？”

焚烬伸手，用指节敲敲灵魂出窍的夏油杰的脑门，裹着绷带的骨节质感微钝：“回神，有这么震惊么。”

大多数力量体系顶峰的人其实都对性向没什么特殊感觉，毕竟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后世俗以及男女之分会在很大程度上失去意义，他们对心仪对象的性别是真的完全没有障碍的。

大概率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性向，但是实在没什么看上的人，导致这“性向”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硬要算的话，其实是流动性向。

当然，这个“性向”指的是择偶性别要求，而非对性-伴-侣的要求，说起来略渣，但这玩意儿的确是另算的。

所以夏油杰本人对同性恋异性恋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坚定认为自己是直男某种程度上是出于某种DK的尊严以及固有认知，虽然肯定偏异性恋一点，可真要说他本人有多宁折不弯还真不一定，只能说在他真喜欢上什么人之前，这家伙肯定还是直的，钢铁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