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429)

焚烬没那么蠢，以为太宰说出来的就是真实，更不会觉得算无遗漏的前首领居然想不到他能从“书”中看到持有者的“过去”。

但其实也没那么必要斤斤计较，在人死去之后，真相是真，真相是假，都已然失去意义。

长发顺滑散落，瞬光唯开始替焚烬按摩头皮：“人死万事消……白夜殿，真的是这样吗？”

“起码对太宰治来说是这样的。”焚烬挑了一束自己的头发玩儿，魔法生物饱含魔力的头发手感是真的好，所有替他梳头的人都忍不住想多摸两把，区别在于有没有那个胆子，“但有些人不是。”

太宰治的灵魂化为了牵系焚烬真名与这个世界本源的桥与链，虽然算不上魂飞魄散但也绝对是活不了更无法交流的，自然是“人死万事消”，焚烬就算在他坟前带着新欢蹦迪他都不可能诈尸，就算新欢是织田作之助他也只能默默心梗，总之就是个非常完全的前任。

但其他人不一样，魔术侧的英灵是个好东西，迦勒底日常靠召唤英灵刷副本（？），参与过圣杯战争的焚烬对此很有经验。

首先，亚瑟王是个好人，梅林是个坑逼。

其次，小恩就是坠棒的！如果没有金闪闪和他抢人就更好了！

总之，都有英灵这种存在了，人死但灵魂爬上来算账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天然渣的焚烬无所畏惧。

“如果我死去的话……？”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

焚烬歪头，单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可以复活你。”

当然，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复活，瞬光唯是纯粹的人类，而焚烬并没有掌握复生一类的权柄，自然不可能达成复活效果。

但焚烬在“死亡”方面的天赋是高得离谱，再加上本人是个神二代（？），所以只要瞬光唯不是死得魂飞魄散，他都可以把对方的灵魂从黄泉里捞出来，地狱和时政一样，绝对不会介意养一个伊邪那美命神子的眷者。

甚至焚烬还想要带着瞬光唯行走世间也是可以的，像是澈那样的灵魂也能在和焚烬的契约之下维系住形态理智，瞬光唯同样可以，若不想以灵魂状态存在，焚烬还能给他转化种族（比如“神”、死神、恶魔）或者提供身体。

只要瞬光唯愿意，他可以在焚烬的庇佑下得到凡人认知中的长生——千年起步，万岁不止的漫长生命。

“……不，我并不渴望永生。”瞬光唯轻轻吻了吻焚烬的发顶，“若我死去，若您何时厌弃了我，便将我吞噬掉吧。”

“您是可以吞噬灵魂的吧？只要是饱含对您虔诚爱意的灵魂，都能成为您的食物。”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早就推测断定的可怕结论，“我自愿献上一切，成为您的食物、您的一部分。”

瞬光唯渴望的，是为焚烬而死，成为他永远无法剥离的一部分。

爱意不是永恒的，纵使百般算计，他依旧无法保证自己永远对焚烬有价值——但他无论如何都要和焚烬在一起。

付出生命，付出灵魂，付出自己的一切，因为无法被光辉永恒照耀，而想要和光融为一体。

不要忘记我。不要抛弃我。不要丢下我。

“……”焚烬睁开了眼，微微皱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他依旧无法理解“爱”。他看到的爱意从来偏执疯狂又痛苦绝望，他想不到人类为什么会追寻这样只会带来痛苦的感情——虽然曾经的“宇智波焚”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而瞬光唯是他一路走到今天遇见的唯一一个“只有他”的存在。

永远的、坚定的被选择。

……是谎言吧。

焚烬的确是可以食用灵魂的，这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只是世界设定的特质。

理解者世界中，所有异能力者都能吞噬满足对应条件的异能力者灵魂，以此作为“食物”补全乃至升格自己的异能力，进一步亲和法则，增加成为理解者的可能。

这听起来是件增强实力的好事，但其实很少有人会去做。

首先，满足条件的灵魂是很少存在的，勉强人造的灵魂就算吞噬下去也只会对自己的灵魂产生污染，起不到半点提升作用。

其次，世界法则本就已经开始异变，越发亲近法则越发危险，是取死之道，这个世界本就是越强大越扭曲。

最后，吞噬本身也是有门槛的，没通过世界残缺意志条件不明的判断的话，吞噬灵魂着会在下一刻被自主献祭掉，死得连灵魂都不剩。

瞬光唯在背后轻轻抱上了他：“您知道的，不是吗？”

“……不，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闭上了眼。

飞蛾为什么会扑火？

因为在它的眼中，火焰便是唯一的光辉。

·

焚烬吞噬灵魂的条件是对方对自己心怀最纯粹的爱意、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而前生今世，他只吞噬过一个人的灵魂碎片——也是那个人的灵魂碎片，帮他迈出了升格为理解者的最后一步。

那枚碎片，是夏尔·波德莱尔给他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评论区一片滋儿哇（。

顺便飞蛾扑火其实是因为火源扰乱了他的感光，于是搞不清方向的蛾子就创了进去。

明天武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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