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484)
那个声音那样温柔:【‘……把他吃掉。’】
你有最强大的感情系异能力,所有爱意都会成为你的食物……但你永远不会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的半身。你的祭品。你的神明。’】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灵魂中被剥离,并不痛苦,只是空洞。
异能力是黑夜如烬,地狱于此世只是一季。
是以爱为食的怪物。追求着“绝对成立”的爱意,以哺喂那只永远不知饱足的心兽。
【‘……从始至终,绝对忠诚于你,绝对爱着你。’】
金发蓝瞳的神明睁开双眼,得到了他赠与的名字。
是你赠与我的礼物。
他爱着他。像是命中注定。
可爱到底是什么?我又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懂啊,阿蒂尔。’】那人冰冷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像是冰冷的怜爱又像是贪婪的觊觎,【‘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们只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又闻到了荼蘼般的甜蜜花香。
花开得那样艳丽那样疯狂,仿佛要把所有的美丽都在此刻绽放、只一瞬就会腐烂——无所谓,他要的从来只是这一刻的惊艳。
他看见花像死一样开。
……我喜欢……花?
【‘甜美的,咸腥的,痛苦的,满足的……阿蒂尔,喝下去。’】
从手腕流下的血如蛇般蜿蜒,少年的金瞳里映着红与黑,“魔女”是这片死亡之地里唯一的亮色。
发是红。唇是红。血是红。
老师在说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就对他说过的话。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的话。
【‘……地狱一季……阿蒂尔,从那尸骨里汲取养分。’】
那人唇角的弧度像一把刀,锋利到能够把人的身体灵魂全部斩碎。
每次拥抱都像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他嗅到他发间近乎腥甜的香。
我是在饥饿吗?
【‘控制自己,解放自己。’】
魔女的心口开着花,他弥散的长发如血海。
很久很久以前,少年依偎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是哦,我可以是花。’】
他含混的声音总像带着笑意。
那样美丽的花啊……
【‘阿蒂尔,我的心总要为谁跳动。*’】
鲜红的心脏还在跳。
扑通扑通。
重合在一起的声音。
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可以为我去死吗?可以为我活着吗?
——都不可以哦。
我们是这个扭曲世界的囚徒。
世界在扭曲。艳丽而多情的红瞳中映出少年苍白的面容。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该是幻梦才对。
【‘——吃掉我。’】
冰冷的吻落在他冰冷的额头。
他仰着头,他握着他的手,像很多年以前那样。
可没有刀了。
血色的发覆在他脸上,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红。
你还在注视我吗?
——他摸到柔软的、粘腻的、温暖的血肉。
【‘阿蒂尔,阿蒂尔……夏尔·波德莱尔,永远与你同在。’】
——爱情与美丽,迟早都脱不开幻灭的命运,迟早都要被弃入遗忘的背篓,还给永恒*。
谁在他耳边念着诗,谁在他身旁唱着歌。
含糊粘腻的声音,仍在哼着无词的小调。
【‘愿你……’】
我没有听见。
我忘记了。
我的花……
【‘……永恒。’】
他一点点咀嚼、一点点咽下那朵甜美苦涩的花。
老师的、爱人的、前辈的灵魂碎片,将那双黯淡的金瞳点亮。
怎么能忘记呢?
——我美丽的花……
冷漠的、茫然的、荒芜的少年,夏尔的阿蒂尔在血海中闭上眼。
强大的、耀眼的、温柔的青年,理解者阿瑟·兰波破茧而出。
——早就枯死了啊。
·
追逐着爱的人或者从未渴求过爱。
——我是谁?
——我是……谁?
我的名字……
·
焚烬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啊,名字?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都无关紧要吧,他只是感觉有点饿了。
那甜美馥郁的香气再次吸引了青年的注意力。
?
作者有话说:
*《恶之花》化用
阿焚对爱意的偏执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他一直说着放下却一直都对“绝对”耿耿于怀……但这追根究底不是因为他本人在渴望爱意。
焚烬真正意义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基本都用在他老师身上了,波德莱尔,你干得好啊。
夏尔·波德莱尔,女装大佬,红色的魔女,颓靡腐花,焚烬的朱砂痣。
明后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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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兰波的脸上沾着血。
实力的差距没到断层的程度, 却因为异能力强度的受限和战斗经验的天差地别,让同为超越者的他在对方面前只能疲于应对,若非英国人手下留情,他甚至都坚持不到现在。
——是的, 空间系的超越者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或者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的自己的利用价值, 或者是因为哥哥的某些所作所为, 算不上漫不经心的对战中, 他的敌人控制了自己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