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单箭头绝对成立(600)

作者: 顾参商 阅读记录

同时,他们在感情上的联系也亲密过分。

{兰波}的老师{波德莱尔}并没有死在第一次世界“重启”中,他死在第一次大型反侵袭战争中。

最后的最后,他放弃了茍延残喘下去的机会,逼着弟子吞下了自己心脏上开出来的最后一朵‘恶之花’,以自己的灵魂碎片将他所爱的孩子推上了理解者的位置。

他蜷缩在老师一点点冷却下去的怀中看着这片空间崩塌,一点点咀嚼咽下那朵苦涩的花,也是走完了完全的晋级路线——理解者在少年的尸骨上重生。

在那之后,冷漠而疏离、茫然而荒芜的孩子变成了温柔而疏朗、闪耀而强大的理解者。

而{魏尔伦}成为了{兰波}在这个世界最“爱”的人。

最开始,他带他认识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而他从始至终、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们一起为“他们”的领地殚精竭力,一起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一起艰难地在绝境中找生路。

也一起度过易感期,偶尔拥抱彼此,参加各种奇奇怪怪不合时宜又莫名契合的宴会,尝试末世里的食物。

他们看过末世里最危险也最美丽的雪,能够杀死强大狰狞的兽的火焰却也照亮他们的领地,世界纷乱痛苦,反复地忍耐,又艰难地从里面找一点美好。

{兰波}是真的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某天像老师那样为了这个世界“像个英雄一样”死去的。

但最后又是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生而为人的阿蒂尔·兰波太不像人,生而为神的保罗·魏尔伦却又太过像人。

神爱人,但人不爱神。

{兰波}爱着所有人却又不真正懂爱,而{魏尔伦}用自己短暂的一生不惜代价地爱他——可他到底拥有过什么,又能有什么来作为这“代价”。

爱是可以逼疯人的。

第二次反侵袭战争中,对单邪神战场中,{魏尔伦}在{兰波}透支自己终于取胜后,偷袭了他。

凌乱扭曲的邪神肢体中,璀璨的金色眼瞳慢慢黯淡下去。

他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半身纯黑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绝望、憎恨、还有他或者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爱”。

黑发的理解者自然地接受了背叛,却又那样遗憾而茫然地向自己的半生寻求理由。

起码{魏尔伦}没有在人类的战场上背叛他,这毕竟是他的半身,事已至此,只要他给出一个答案、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解释”,无论如何他都可以接受。

而他的半身告诉他,{阿蒂尔·兰波}原来、一直一直,都是个怪物。

——所有人都说、连他自己都早就知道的,感情系的理解者是怪物,不懂人心的怪物,不该不值得被爱的怪物。

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魏尔伦}再也无法忍受和这样的怪物的相处,于是有了这一天。

是这样的吗?

背叛面前,生死面前,从来读不懂“爱”的{兰波}相信了{魏尔伦}给出的理由。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认为自己的半身不会欺骗自己。

……最后,这不懂爱的怪物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最后一次庇佑了属于老师、自己、还有{魏尔伦}的领土。

·

真是抱歉,我原来是个怪物。

却一直厚颜无耻地以为自己可以被爱。

{那么,付出代价吧。}

爱着你的人和被你爱着的人一起诅咒你。

不曾被你爱过的人和不曾爱过你的人一起祝福你。

{爱是什么呢?}

【‘是食物,只是食物。’】

【‘阿蒂尔,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忘记?’】

黑发金瞳的理解者沉没下去。

{从此以后,你爱着的人,不会再爱你。}

——单箭头,绝对成立。

【??作者有话说】

点题辽~

严格来说{波德莱尔}对{兰波}说的事情他全部记住了,{兰波}吃掉了老师的心脏晋升为正常的理解者,而且再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理解爱情。

……其实他是懂的,只是像乱步一样自欺欺人,所以有的时候显得略违和。

前文提到过,“追逐着爱的人或者从未渴望过爱”(251章),焚烬他其实不是依赖爱意,他是因为他老师的关系对爱有一种莫名的偏执、想要探明爱情的本质,{波德莱尔}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让他永远封闭卡死了那扇理解爱的门,而{魏尔伦}只是给了他一个理由和出口,而所谓的“单箭头绝对成立”对他来说是一个保护机制。

也就是等于,焚烬永远不会理解爱,因为他自己拒绝理解,焚烬永远都会索求(自己认知中的)爱,因为那是他的食物和执念(只是他认知中的)。

本质上焚烬不会受伤,他的怅惘本质上也是一种“应有反应”,他这种人不会因为自己想象中的存在受伤——就像当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某个完美存在、而不是那个人的时候,其实就很难受伤了(暗恋对象崩坏的时候肯定有点创,但不是同一个级别。

所以说没必要觉得阿焚表现出来的对“爱”的偏执依赖是本人的脆弱,严格来说他追逐的“爱”是他心中老师这个的意象的抽象化,是“绝对”、是“唯一”、是“爱”,是一个锚点,但真要把他身上的爱剥离……就像鱼失去了自行车:)

321第三十五振付丧神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第三十五章

……这就是{魏尔伦}对{兰波}的痛苦爱憎, 从本就不单纯的开始,到理应不美好的结束。

上一篇: 你的A在给我当O 下一篇: 压寨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