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655)
算算时间估计问题不大,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青年便也没在意魏尔伦之前的话,只是把男人身上没什么必要但以防万一还是绑上去了的束缚带解掉,顺便道:
“我不会主动在别人身上做结果不明确的人体实验的, 除非情况特殊——你对我要做的研究来说也没什么价值。”
他是研究时空间的, 对人体没有半点兴趣, 会去了解相关的信息一半是为了自己的眼睛一半是为了自己的血脉, 总之和魏尔伦沾不上半点关系。
更重要的是他也的确不会主动做人体实验, 当初琴酒和蒂萨诺都是意外:琴酒在对战中误食他的鲜血、蒂萨诺在其他实验室中被注射了他流落到外的血液样本、贝尔摩德同样是特殊情况, 他对人命没那么看重,却多少尊重。
……更重要的是, 他研究这些纯粹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当初还有莲的“长生”项目的话,在别人身上做实验根本没必要、没价值啊。
魏尔伦还没说话, 兰波却敏锐地发现了异常,鎏金眼瞳中奇异的光芒微微闪动:“哥, 你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做过实验?”
大多数时候不会骗人的焚烬:目移。
咳, 只是一些小实验而已, 又出不了大问题。
兰波一看就知道他在心虚,但这个时候说好像也没什么用,毕竟听起来都是很久以前、说不定还跟万俟神有关的事情了,也只能:“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他站在哥哥身边,轻轻垂了垂眼,显出一点忧郁乃至脆弱的神情:“我很担心你。”
柔弱的白莲花.jpg
其实知道弟弟这副样子最多只有三分是真,但套路归套路感情归感情,焚烬还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好叭。
魏尔伦坐起身来,看着他们两人的往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只是眼神微妙地注视这个让自己感觉有点陌生的阿蒂尔·兰波。
所以谍报员的某些课程还是用得上的,是吧?
多情的法国人.jpg
但也是真的……
某些轻松的情绪被按了下去,事实摆在眼前。
“兰波,你变了很多。”他低声道,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还有……那双眼睛……
“很正常,我连那些过去都已经完全忘记了。”兰波和魏尔伦的对话模式很平和,但放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倒显得更为诡异,“但我很好奇,你当初是为什么要背叛我?”
哥哥会说的只有最简单的因果,真正的原因还是得从始作俑者口中得知。
“为了我的同类不再像武器一样存在着。”魏尔伦直白道,与优雅的语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刚才所经历的更是说明面前的“阿蒂尔·兰波”已经不是自己曾经那个会几乎无条件保护自己的搭档,但他的想法并不因此改变。
“中原中也,他是我的同类,我不能允许他像我一样被当作异能武器存在、被培养、被使用,他不需要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只要好好地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就可以了——但你坚定地想要把他带回法兰西。”
保罗·魏尔伦想要保护自己的同类、想要让自己的同类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存在。
而阿蒂尔·兰波不可能让搭档做出这种与国家作对的事情。
作为法兰西的超越者,他可以救下当初的【黑之十三号】,却不能放走面前的【荒霸吐】。
无关对错,只是立场。
于是超越者之间的战斗就这样爆发了。
而在现在,五年后,反目的两位超越者得以重逢。
物是人非。
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东西,焚烬把有点乱七八糟的魏尔伦(?)也大概整理了一下,正从旁边的盒子里取出一支安瓿,闻言点了点头:
“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我不太理解,但魏尔伦和中也作为兄弟或者的确没什么问题,从思想上来看,他们都对‘人类’的身份有种异常的执着。”
虽然方向不太一样,但你就说执不执着吧。
而安静听完了魏尔伦的话兰波“啊”了一声,显然没什么心绪起伏,回应得相当莫得感情:“是这样的啊。”
魏尔伦:……
这反应不出意外,焚烬无奈地叹气,向自家弟弟确定:“阿蒂尔,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兰波歪了歪头,偷偷摸摸靠近哥哥一点,能闻到青年身上浅淡香气,又摸了一缕长发在手里把玩,动作异常熟稔,“可能还是要等记忆恢复吧。”
焚烬任由他继续玩自己的头发,开始尝试对手里的安瓿瓶下手:“好吧,那我先简单处理一下。
兰波用头发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又解开,指尖绕着凉滑的微妙触感,总算又分给半裸的魏尔伦一个眼神:“他有什么用吗?”
语气纯然冷漠困惑,实际上兰波现在对焚烬之外的人基本上都是用的这种语气,最多在有需要的时候稍微柔和一点而已。
所谓的惩罚兰波其实并不在意,但他知道,如果哥哥只是想要惩罚魏尔伦的话,自然有无数手段可以达成目的,根本没必要把他带到这里。
所以魏尔伦有什么用呢,焚烬非要亲手把他抓住、困囚在自己的别墅里,不但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势,甚至还顺手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
魏尔伦:……如果是说的处理是指不打麻药把我拆了一遍的话。
这是个好问题。
“——你把你的本名给了他。”而银发的青年如此道,他甚至有点欣慰对方主动问出这个问题的行为,虽然其实很大一部分都只是为了和他说话、对他本人的探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