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749)

当然，自己的心虚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被猫猫蹬鼻子上脸。

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有些迟疑地想，毕竟根本就没对五条悟造成什么伤害嘛。

遂逐渐理直气壮。

并不在现场的夏油杰：？烬你不要在这种地方和悟撞人设啊！

五条悟现在其实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只能勉强传出点声音、控制自己连带狱门疆的质量而已。

要不是经过刚才的对话、他能确定焚烬已经按照“自己不知道的计划”解决了外面的咒灵，男人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声。

“感觉一点也不好——”五条悟感觉自己超委屈，“你和杰都不告诉我！我要生气了！”

“抱歉，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焚烬垂眸，带着淡淡歉意道，“好不容易把这个家伙钓出来，我实在担心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意外。”

五条悟：！

你是不是在cue我！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演技！

焚烬（目移：是的。

顺带一提，其实如果之前五条悟对那只咒胎动手的时候开了“笼”，是不会产生现在这个效果的，因为咒灵他们会觉得保险最重要，直接对笼下手脚、短暂困住五条悟，虽然同样是猫箱、但五条悟最多花个半天也就能出来，并不像狱门疆那样无解。

这不是五条悟他非要浪么……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适合现在说，此时的焚烬只是淡定道：“我马上替你解开……！”

“怎么了？”对方戛然而止的话语让五条悟心头一紧，“烬！”

“……祭典那边出了意外。”感知着心底爱刀传来的消息，焚烬微微皱起了眉，他抬头看向盘星教祭典举办的方向，声音渐低，“……雨女，在那里。”

五条悟：？

之前的事情简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双咒具混乱思维将自己封印、羂索现身与真人短暂交谈、雨女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意外并离开、龟甲当即反水与突然出现的焚烬将咒灵方斩杀、缓过神来消化完信息自己和焚烬交谈——单从他获得的信息中，并不能确定雨女现在的情况。

原来不是被焚烬在羂索之前解决（焚烬杀人没动静的、他很难不这么认为）、而是直接离开了么？……但为什么，会去到盘星教的祭典现场？

而焚烬却没有立刻动身去往祭典现场，而是在得到对面夏油杰还能应付的消息后极其快速地确定起了雨域遗留的情况。

——以他和雨女极其特殊的因果关系，他能确定，即使现在自己立刻用空间跳跃前往祭典现场，也会因为其他尚且不确定的理由与祂错过，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确定雨女之前做了什么。

“抱歉，悟，等我一会儿。”他不忘和被关进猫箱的另一位神子道歉——而五条悟只是默不作声地让狱门疆恢复了正常重量、方便焚烬接下来的动作。

焚烬的勘测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结合之前就查到的数据以及演算结果，他很快就确定了雨女完全体生得领域的作用。

同化，完全的同化。

将所有被祂术式入侵同化的存在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能够拥有对方的能力、使用对方的身体，而每个“自己”都自带微型的领域展开、能够以雨为媒介同化更多的存在。

代价就是同化的存在越是繁多、“自我”越是稀薄构成越是混乱，到最后会成为完全的集群意识，众多的“雨女”集合成无法想象的存在，而最开始的雨女也许什么都无法剩下。

这样的领域从启动之处就已经决定启用者的结局是自我消抹、变成一个强大但扭曲的怪物，更别说雨女居然还选择了临时中止……祂大概率是活不过今天了，更准确些，十分钟都没有，夏油杰只要能稍微拖延一下就行了。

焚烬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孕育出这样的领域。

要知道，领域本质上是人或咒灵内心的一种折射，这特殊的领域几乎已经超脱了所有领域展开的限制不说，怎么会有人的自我，是和他人发生同化、不死不休？

“也可能不是和所有人发生同化。”五条悟突然出声，“祂的术式是什么？”

领域展开，即耗费巨量咒力在周围构筑出施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咒术师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展开内得到对应的BUFF加成，同时，发动施予领域的术式必定命中。

他们看到的只是对方生得领域的具象化，同化是特殊的效果，真正的领域背景应该是这一场到从雨女离开到现在都没有停下的大雨，但问题是，雨女在领域内可以发动的生得术式呢？

……指令。

焚烬曾经研究过，雨女同化的第一步是将自己的一部分植入同化对象体内，这一部分既是祂构造特殊的传染源、也是祂尚且不知内容的暗示指令。

而直到现在，焚烬都不清楚这个指令触发的条件和效果到底是什么。

那应当是雨女的执念才对。

无边界不计代价的同化，只是为了找到那个“条件”、触发那个指令——完成祂的执念。

最开始的问题：雨女的生得术式是什么？

……大雨。

无法停下的大雨，遮掩一切的大雨，吞噬世界的大雨。

那样强大近乎野蛮的力量，天灾般的、原始般的力量，甚至能够对焚烬造成生命威胁。

但他始终不曾感到危险、警惕，甚至在行动过程中不曾对背后尚未完全散去的雨域有半点警惕。

为什么。他明明不是那样傲慢的人，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连五条悟都要算计进狱门疆，可却对那场大雨让出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