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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四十三节课

真理：我的……祈祷？

第四十三章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 什么？

——我们原来，真的还会有，重逢的一天？

·

你还记得故事的最开始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孩子，名叫焚。

他有着黑色的头发, 金色的眼睛, 雪白的皮肤, 温柔的笑容。

他喜欢种花, 喜欢吃东西，喜欢和很多人聊天, 喜欢和自己的亲人们在一起。

但他是族长的孩子, 但他身上流着贵族的血，但他背负了太多太多的期待和重担。

他要上很多课，要会潜伏, 也会茶艺, 要会情报, 也会雅言, 要会暗杀, 也会和歌……

很多次, 小小的、“没有才能”的女孩在河边艰难地洗着衣服或者菜，看见那个小小的、“不被兄弟喜爱”的男孩走过来又走过去, 总在忙忙碌碌的样子，脸上或者疲倦或者轻快，终究看不出太多。

他多好看啊, 他多完美啊，像一颗小小、温润美好的珍珠, 安静地在蚌壳里打磨着自己, 柔和的光并不耀眼, 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被吸引。

女孩从来不敢多看他，只是偷偷摸摸地、在“专心”洗衣服的时候把一点余光落在他身上。

今天是训练课吗，好像很累了呢？

这几天都没有经过，是课程地点改换了吗？

他有点累，但心情好像不错，那可真是件好事。

……怎么不高兴了？今天出任务了？

她懵懵懂懂地想，莫名地，也有点伤心起来。

女孩儿鼓起勇气，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在他的门前放了一朵花。

白色的紫阳花。

你种了那么多的紫阳花，自己也一定是喜欢它的吧。

虽然我并不知道，紫阳花的花语到底是什么。

她快快地跑远了，没敢再看那朵花有没有被拾起、那个孩子有没有露出微笑。

只是后来再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脸上，又带出了熟悉的笑容。

真好。

真好啊，你还在笑着。

再后来呢，“没有用”的女孩儿成为了小少爷的和歌老师。

因为母亲是族外人所以被排斥，也因为那本母亲留下的歌集而得到了这个机会。

没办法呀，这个绝望的轮回里，忍者忍族都被捆缚，又有多少人能跳出去，拥有一些“忍者不该知道”的知识？

少女依旧不是忍者，她抱着那本歌集给珍珠般的小少爷念歌，一片又一片，听他平缓的呼吸，偶尔在午后的阳光下小憩一会儿，也只当自己看不见。

已经很好了，她还能这样无声地注视着他，她还能这样给他念一首和歌，她还能这样短暂地“庇佑”他一会儿。

软弱无能、甚至无法提取查克拉的宇智波小姑娘，也总算能给自己一直向往仰慕着的男孩儿一点帮助。

她一直是个知足的人，所以这样也就够了。

……最多希望和歌课下时，窗外能落一场雨，让那个人多休憩哪怕一会儿。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

“希望今天可以下雨。”黑发黑瞳的姑娘怀中抱着那本古旧的和歌集，浅浅弯了弯眉眼。

“那样的话，焚少爷就能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了。”

·

隐约雷鸣，阴霾天气，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

灭族之夜，红日西沉。

母亲留下的歌集被少女滚烫的鲜血染红，她闭不上的眼睛望着族长家的方向，绝望而哀戚。

‘焚少爷……’

为什么，没有下雨呢？

为什么，没有留下呢？

那束紫阳花，是不是也会染上鲜血？

寂寞的，安静的，孤独的，永远微笑的孩子。

请不要伤害他，请让他继续微笑。

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让那个少年活下去。

少女短暂生命的最后一刻，谁也不曾憎恶，从来只是放不下。

这个世界不存在神明，不愿所爱死去的宇智波终于睁开了猩红的眼瞳。

六芒星含着水纹旋转，世界在她眼中扭曲。

红色的，血色的……到底是，从谁身体里涌出呢？

真相啊死亡啊痛苦啊什么的，其实从来都不重要。

我所在意的，我能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啊。

……焚少爷。

爱到底是什么呢？宇智波到底是什么呢？写轮眼，到底是什么？

若是向神明祈祷无用，就从自己的一切中去榨取“代价”。

唯一庆幸，她身上流着“宇智波”的血。

以最绝望的痛苦，换取宿命般的力量。

宇智波的万花筒，为最深的欲望与执念而生。

——你想要什么？

那一刻，连自己的生命都抛在脑后。

还记不记得，曾给他念过的歌。

——要他活下去，要他被人爱着，要他得偿所愿，要他平安喜乐……

——用我的一切去换取也无所谓，只要他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只要……

少女的执念。少女的“愿望”。

——……交易成立。

等价交易。你付出的一切，都成为他的“希望”。

……

——写轮眼是来自痛苦的强大力量。

宇智波真理用自己的一切，为那个少年撕裂空间、换取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宇智波是被诅咒的一族。

【‘……但盼风雨来……’】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