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822)

当然，现在他们面前的千秋烬并不会被和宇智波联想到一起，只是同样非常美丽而已。

美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氛围。

而焚烬仿佛自带滤镜。

面对宇智波鼬疑似恭维的夸奖，千秋烬只是含笑道：“说到这个，宇智波的确是非常美貌的一族。”

当年的宇智波斑如果不是杀得实在太猛，其实也是会有人吃他的颜的——宇智波这一脉相承的美貌从来极富攻击性，焚烬的脸同样也有这种特质，只是在龙角气势的调和下变成了另一种类型的“攻击性”而已。

以及，他当然觉得自己的脸很好看，但这句话轮不到宇智波鼬来说。

这家伙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居然还觉得他情商不高？

“……看来宇智波的事情的确传得很广。”宇智波鼬低声道，他对这样近乎轻佻的评价态度意外平和，或者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其实也有些过界，“千秋君还接触过其他宇智波？”

或者他是该表现得激动些、演出一副真·变态的样子，来证明自己对宇智波一族所为的“合理”……但面前这个人或者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他有种类似高度自我的特质，本质上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自己而进行，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行为——宇智波鼬觉得，除非自己阻碍到了对方，不然千秋烬估计是完全不会注意这些东西的。

而宇智波鼬早就发现千秋烬对宇智波相关的事情有中早已了然一般的倦怠，无论他做出什么反应，本质上都是无所谓。

……他甚至怀疑千秋烬已经看透了宇智波灭族惨案背后的真相。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千秋烬”是个瞎子啊，这类关于美丑的判别，评判者一般都是亲眼目睹过的，不然语气不会那样笃定。

此时的千秋烬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眼纱被风轻轻吹动，确实美丽过分的少年给出了一个含糊的答案：“千手和宇智波，忍界最顶尖的两个忍族，稍微关注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以焚烬的定位来说，他真深入了解的也就是宇智波，至于千手，是因为六十年前和千手扉间以及宇智波兄弟的接触了解，因为在宇智波和千手开战前，千手扉间就已经离开了他。所以这份了解也不能算是特别的深入。

但无论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千手的血脉已然散落，到了现在，宇智波同样在新生代手中毁灭。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战国时期最强的千手和宇智波心心念念、几乎为之付出一切建立维系的村庄，最后终于毁灭了他们最初的“家”。

“……千手？”

那不是只剩下千手纲手一个了吗？

宇智波鼬显然没能想到对面这位和“宇智波斑”一样，是个老妖怪的可能性。

“现在两族的情况也没太大差别。”焚烬轻描淡写道，甚至没有多提还在木叶的宇智波佐助，“真要算的话，千手起码还用融合的方式传承了下来。”族内通婚的宇智波却是被宇智波鼬一通九族消消乐直接清了个干净。

身为灭族凶手的宇智波鼬感觉自己好像被刺了一下，但看对方好像没那个意思？

算了，千秋烬身上都是秘密，他反正到现在都没看透过，有恶意……或者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里，忍者顿了顿，总算还记得要维持自己的人设：“作为测试器量的道具，倒也不错。”

——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而几乎屠灭了自己的全族，又因为“太弱小”、“没有价值”而放过了自己的亲生弟弟——偏偏对养弟下了死手。

你还不如说直接说是为了宇智波佐助未来的万花筒写轮眼呢，起码有直接利益关系、还能和“宇智波”这个设定联系在一起，更能让人理解一点。

不过这个会相信这种离谱理由的世界也确实挺癫的，霓虹这个黑化死一户口本的文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焚烬就很困惑，要干大事优先把家里人啥的都砍了是吧？

少年似乎是笑了：“忍者啊……”他稍稍歪头，没有继续宇智波的话题，而是饶有兴致道，“所以，宇智波君突然如此夸赞我是想说什么呢？”

宇智波鼬面不改色：“此乃肺腑之言。”不是客套——以及他一开始根本不是在夸千秋烬长得好看。

“然后？”千秋烬反问。

他非要得出一个答案，不愿意接受对方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利益目的的想要和他打好关系。

……像极了非要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的亲爹。

还能怎么想，其实根本没想。

“……”宇智波鼬轻轻吸了口气，难得如此无话可说但又不得不说，心中甚至生出了某种难言的羞耻感，“只是，想这么说而已。”

只是单纯地喜欢你而已。

只是单纯地想要你也喜欢我而已。

“千秋烬”壳子里的宇智波焚无人知晓地沉默了一瞬。

——曾经的宇智波焚这样想着……死在了宇智波鼬的手里。

——没有什么付出是理应收到回报的。

——不要期待。

“哦，这样啊。”宇智波鼬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人身上，听他开口时几乎屏息凝神——得到的回应却如此轻描淡写。

千秋烬的语调是他熟悉的、常在养弟口中听见的、类似贵族的和缓悠扬，却是平静且理所应当的、关于任务的指示，“前面有人。”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带着浅淡歉意的微笑。

是在抱歉什么呢？抱歉无法回应他的喜爱？……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