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O被女装皇帝盯上了(136)
“家主,我是说,这上面还有金漆,是不是能查出少爷大概在哪里被关了这些天……?”
“金漆?拿与我看看。”
薛尤立刻照做。
她接过手来,看见那上面确实有些淡金色的东西,若不是因为衣服脏了发黑,薛尤又眼睛犀利,这一点点颜色大约怎么都是看不出来的。
这并不是什么漆。
她接触了那么久,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发干后的血,但这衣服并不是之前沾了越祈温之血的那件,现在越祈温也一直都在月影殿昏迷着,他们不可能有交集。
也就是说……
在这宫中,还有一个金血之人……?
第070章 落其仇人之母之手
崔厉沉回去之后坐立难安, 他已与陛下说定,白日即刻启程离开,回去继承父业以报家国, 他虽已经失了与沈明庭在宫外共度一生的心, 却也不会直接抛下他, 还是会找一个地方安顿好他, 然沈明庭如此危险的一个人,在外会不会更加……
是否要将他先软禁在自己宫外的小府内?……
他想了许久, 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眼下只有先带其一起出宫再说。
他有许多行李,有些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所以崔厉沉亲自收拾, 看着那一件件让他们每夜贪欢的物什, 他扶着额又坐了下来, 不知一下子该如何去面对于沈明庭。
想必昨夜他也不会回去就立刻睡着,不如就晚些时辰去, 让他多休息会儿吧。
薛尤将林暮吟被寻到一事报给了皇帝, 将之惨痛症状说的更是夸大其词, 江惜月却无动于衷, 一心只在仍旧昏迷不醒的越非身上。
“既然人已醒,就让他好好调理身子,莫再到处乱走了。”
“……可是陛下,我家主子说, 是有人要害他,将他关在一处偏僻处,非人般折磨!”
江惜月抬眼看他, 将他看得身躯一震。
“沈昭仪?可有证据?朕料想他身材力气均不如一个成年男子,并不足以对付林昭仪吧, 况且朕有人已派人去看过,林卿并无你说的那般惨状连连。”
“……这……”薛尤凝语,家主已吩咐过,她已让少爷恢复如初,皇帝大概率不会相信真话,若是发现说不通,就不要再继续了,只盼能求他亲自来看一趟,没想到陛下不仅不信,这一言反而是在怀疑林暮吟在栽赃,是装出来的局,“陛下,林太医妙手回春,而身上脏衣破服也皆换下,主子才会表面看着并无大碍而已,但这几日他受不少刺激,或许言语之中有些出错,奴恳求陛下能来看望主子一趟,陛下是天子,是真龙,所到之处定能去灾祛病,福寿双全,主子也会好的更快一些!”
他磕了磕头,说的极为诚恳深切。
江惜月心中毫无波澜,却也应了下来,“晚间用膳之后去。”
薛尤大喜,再三叩谢,然后离去。
众人却不知,这几日皇帝一直都在旧居之中,与有罪之人同床共枕,喂食药物,于天明回寝殿,然后上朝,下朝之后先批奏折,然后又来此地,往复循环。
独孤言泽来寻他几次,却都未能见上,遂心中有数。而江惜月的胞妹正替他照顾着小侄子,亦是多次为越非求情。
等他醒来,就先将他罪名消去,然后让他回霜兰殿吧,既然已经做过那种事了……
在那之后,他便没有再碰过越非,只是每日陪他躺在床上,拥他入睡,偶尔忍不住时,就拿着他的手在自己那里弄着。
正午已至,崔厉沉才上殿寻见沈明庭,却发现他一夜未归。
他身边的人告诉他,昨晚是看到他回来过,看他神情落寞,问了几句,却被无视了,然后拿了一些东西又走了,作为奴才不敢多问,又因时辰太晚,困意非常,便又睡去了。
崔厉沉心想,也许是昨晚说的话太重了些,他心里难受,现在闹脾气躲起来了。
可是午时已过,再晚些恐要拖至明日,况且昨日之事确实是沈明庭有错,他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么……自己先走?
崔厉沉想了想,最终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寻人之路。
这家伙……也许是从小与家人亲疏,所以有些走歪了,所幸他还小,也不是不能再将他教育回来,只要肯听自己的,假以时日就能走上正轨。
只是,父亲多年以来的教诲,让他对林暮吟事情真相的隐瞒有些良心不安,到时他打算代替沈明庭向林暮吟赔大礼道歉。
寻了许久,崔厉沉愈发觉得沈明庭一定是生自己的气,因为昨夜的话不想再与他一起出宫了,现在连人影都不见了,一路人问了许多宫人,却没有一个见到过他。
他急的直跺脚,而后发现自己自从和他好上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变得事事以他为重心,时时都念及于他,就像本来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忽然有了一个弱点。
待自己找到他之后,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每天都教训,到他明白如何做一个好孩子才行!
另一处,林暮吟听闻陛下今夜会来,高兴地马上将之前的惨痛抛到脑后,忘的一干二净,开始打扮自己,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皮肤。
那药果真是神奇,这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一样,一剂下去又是光彩焕发,若不是母亲走之前再三叮嘱不能再多吃,他一定一日三膳都要食之。
林暮吟打量着自己,忽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往日他总是穿白衣来显得自己君子之风淡泊高雅,但他知晓江惜月酷喜墨色,所以打算今夜投其所好,也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