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不太对劲(53)
闻昭怔愣一瞬,顾不得羞耻,用力去拂开他的手臂就要往下跳。
只是毕竟有些力气的差距,她使了全力,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像大山一般纹丝不动。闻昭两手抓着他的袖子,“你干嘛?”
裴清川不语,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须臾,他一手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向上抚在她的颊侧,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能亲你吗?”
话音落,闻昭只觉脑海里“轰”地一下,一片空白,她看看四周,却见屋里伺候用膳的女使早就不知踪迹了。
裴清川注视着她,眸光沉沉,他手指抵在她的眼下,轻轻摩挲,低唤一声她的名字:“昭昭。”
那股酥麻从他被他接触的地方霎时间传遍全身,闻昭咬着春唇,脑中思绪杂乱一片。
他低头,缓缓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声音微沉:“不说话,就是可以,对吗?”
闻昭懵懵抬头,蓦地眼前一暗,他沉重的呼吸响在耳畔,双唇微凉。
她眨巴着眼睛,距离太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烛火和自己,长睫扫在他的面上,痒痒的。
裴清川含糊着开口:“闭眼。”
声音轻轻的,像是夜里穿过窗棂而入的微风。
他似乎不太会,两片唇只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研磨,碰一下又远离,复又气息沉重的贴了回来。
闻昭身子不断的后仰,又被他勾住腰拉进怀中,另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她无力支撑,只好伸出手慢慢的攥住他的衣襟。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额头贴在闻昭的额头,缓缓地平复着呼吸。
闻昭伸手碰了碰唇,手指接触的一刻,一阵清晰的痛意传来,她轻呼一声,不敢再碰。
闻声,裴清川低头,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仔细地看着她的嘴唇,眼底浮现一抹愧色,他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打保证:“下回我轻点。”
随后不等她回答,他将人抱下来放在凳子上,抓着她的手在掌心轻捏。闻昭的嘴唇磨得生疼,吃饭时免不了动作放慢许多,裴清川脸上的愧色更重。
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饭,他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去。
闻昭回去时,袁令仪正倚在窗前剪着烛火,小几上置有一个食盒,前面的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
“这是?”
方才还劝了许久不肯吃,这只怕不是她自己买的,闻昭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袁令仪搁下剪刀,拿着湿的巾帕净手,她努努嘴:“陈璟送来的。”
果然如此。
闻昭坐在桌前看了看,是打繁楼提来的,大都是袁令仪平日里爱的菜。
闻昭仰头看她:“那你要吃吗?”
袁令仪将帕子坐在她身侧,拿起筷子,理所应当的说:“我吃,我当然要吃的,我想了想,他是讨厌了些,可吃的东西总是无辜的,而且他都送上门来了,我不吃太浪费了,你说对吧?”
说着,还朝闻昭眨眨眼。
闻昭点头,笑着说:“是这个道理,该紧着自己的。”
“昭昭姐姐,你也吃些。”
袁令仪笑着将筷子递过去,视线一晃间落在她的唇上,她手下的动作都像是是生锈了一般,慢了许多。
“我吃好了,吃不下了。”
闻昭笑着拒绝,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
抬眸间,看她唇角噙着笑意看自己的嘴巴,袁令仪没说话,只是唇角噙着笑,托腮看着她,可闻昭还是逐渐红了脸。
她身子一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吃,我、我去吩咐人打些温水来。”
袁令仪拦都来不及拦,看着远去的裙角,她叹了一句:“看不出来,表哥原来是这样的人。”
……
日子过的飞快,天气越来越闷热,夜里盖的被子也换成了薄衾。
裴清川近些日子似乎很忙,两人只能早上匆匆见一面,他夜里回来时阖府上下早都睡了。
这日,早晨送走裴清川,闻昭收拾了一番,便戴上帷幔带着梅香去赴林词安的约。
两天前,林词安来到侯府送东西,说是暑热难消,林家药房研制了些香,专程增添了几味清热解暑的草药,混在荔枝壳里头,制成了合香。夜里点上一炉香,保准能教她睡个安稳觉。
闻昭收下了,林词安又问她可有空,说是繁楼出了夏日消暑的香饮子,叫她一同去坐坐。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闻昭也跟在他身后跑了几年,心里头也拿他当半个兄长,他既邀请,她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闻昭到地方时,他已经到了许久了,正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碟子,见着她,清润的眉眼亮了亮,起身将她带了进来。
林词安替她斟了香饮子,用公筷夹了些菜到她的碟子里,温声道:“今日我还带了两瓶父亲酿的梨花醉,等会儿你一并带回去。”
他顿了顿,又说:“你与小侯爷都尝尝。”
闻昭手指微顿,笑着抬头,说:“他才不会吃酒,一杯就倒。”
小娘子眉目生动,说话间语气中的熟稔真切。林词安敛了眉,他轻轻摩挲着酒壶,良久才回了一句:“这样吗。”
须臾他将东西拿到桌上,面上重新挂起笑意:“既如此,你一个吃了便是,正好你喜欢吃我的爹酿的酒。”
“林叔酿的酒,那可是云安县独一份的,谁人不爱。”她眉眼弯弯的说了一句,抬手擦了擦唇角,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舒妈妈何时来京啊,这都过去好久了。”
“兴许快到了,上一回父亲收到信,说是将家里的一切再打理清楚了便来。算算日子,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