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小福星后,全家旺疯了(285)
萧夫人死死捏着帕子,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般,全身颤栗:“如果真的让外人知道,当年我被老爷赶去庄子上时,曾被那几个畜生糟蹋过,定会让您和兰衣蒙羞的……所以,我不能再跟着你们回萧家了,请您允我从此回扬州老家,了却残生,对外就说我坠崖死了便好!”
听了这话,萧老太太简直心如刀绞,眼睛瞪出泪花,这就给儿媳拽了起来。
“说的什么傻话!”她难受嗔道:“就算你忍得了一辈子不见你儿子,难道你忍心让他从此没了娘?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有老婆子我在呢,还怕护不住你不成!”
萧夫人泪光闪烁,抽搭地不住摇头:“您向来威风凛凛,别说是一个婉君,就算是十个,要护也是护得住的,可是,我不值得您这么做啊,我本就是个没有体面的人。”
“何况,您也知道……兰衣就是在那段时日里……才怀上的,要是让老爷知道,兰衣可能不是他的骨血,那他定不会罢休,兰衣以后又要在府中自处呢呢!”萧夫人说到了最痛心之处,哭腔忍不住般,从嗓子眼里迸发出来。
为了萧兰衣,别说是让她假死离开。
就算是让她真的没了性命,那她也是没有二话,都是她亏欠了儿子。
萧夫人跪倒在萧老太太的脚边,哭得悲恸不止,使劲捶打着薄薄的胸口。
“啊啊娘!”
“婉君!”萧老太太也终红了眼眶,捂脸叹息。
如今使她们这般痛苦的根源,还要从十八年前,萧家庄子上的一场丑事说起。
想当年,萧夫人初嫁萧府,本是为了给萧家爷做了填房,可谁知刚一入府,就遭小妾陷害,被萧老爷厌恶而罚去了乡下庄子。
这一罚,就是整整三年。
女子的三年,最好的韶华,全都糟践在一片凄苦之中。
偏偏那一日,蒋家堡的方家家主还是匪寇,他路过庄子,本想带着弟兄抢些钱财,却正好看到了容貌温婉的她萧夫人,便起了兽心,强行霸占了好几日。
后来待贼人走了,萧夫人几度想要自尽,可还未等死成,偏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无奈之下,她只好偷偷跑回萧府,找刚在娘家养病归来的萧老太太求救。
萧老太太得知事情原委,不忍母子俱损,便强行把萧夫人接回,又命萧老爷圆房,这才给了萧兰衣一个出生的机会。
马车内,婆媳俩擦干了泪,重新合计起来。
一想到乖孙血缘会被怀疑,萧老太太便直直瞪着双目,不仅不悔,反而露出怒色。
“我那没福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玩儿坏了身子,整日在一堆妾妓房中“耕耘”,也不见他再生个一男半女出来,我早知他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货,反倒是你让我萧家有后,你怕他个废人作甚!”
“反正,萧兔崽子就是我唯一的乖孙,是我萧府未来的继承人!要是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定扒了他们的舌头。”萧老太太坚定了神色:“你们母子,我不仅要护,而且还都要好好的护!”
第233章 何德何能
谁让她就是护短。
但凡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谁若敢动,她就跟谁拼命!
萧夫人的双手,被萧老太太紧攥于掌中,是那么的坚定又温暖,让她不由泪如雨下。
这可怜的女子实在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有个这般爱护疼惜的婆婆。
哪怕明知她怀的不是老爷骨血,但这么多年来,待她却仍无隔阂,任谁看了都觉得像是亲闺女。
“娘!”萧夫人扑进了萧老太太怀里,整个人哭得快没知觉。
萧老太太搂住她,像哄婴孩般拍打她的后背。
“咱女人家从生下来起,就比男人难多了,那些所谓三从四德、本分贞洁什么的屁事,本就是用来勒咱脖子的枷锁。”萧老太太一字一句地叹道:“所以娘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必太过自苦,过去也就过去罢了,错的从来就不是你!”
说罢,她又抹抹眼睛,吸了口气:“行了,咱娘俩别在这儿哭了,要是再不赶紧回去,萧兔崽子好出来寻咱了,可不能让他起疑。”
萧夫人把话听进了心坎里,捏起袖口擦泪,她也怕萧兰衣会有所察觉,这便应声起身,同萧老太太回了客栈。
这一夜,注定是要难熬的。
萧兰衣宿在隔壁单间,因为觉得无聊,早早就歇下了。
而萧老太太婆媳俩,则一直揣着心事,即使是熄了油灯,也依旧望着屋外月色愣神,不肯合眼。
小糯宝躺在她二人的中间,受这气氛感染,像是油锅上的煎鱼般,小身子滚来滚去的也睡不着。
直到后半夜,眼皮子实在受不住打架,她这才半张着小嘴,歪倒在萧老太太的臂弯里,呼呼入了梦乡。
翌日清早,小糯宝是被店小二送水的动静给吵醒的。
睁开眼时,就见萧夫人半肿着眼睛,正拎着一只桃粉色小亵裤,比划着要给她换上。
感受到屁股飞来的一阵清凉,小家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萧夫人看光光了!
这可让小糯宝害臊极了,连忙扯下枕巾,手忙脚乱的,就要往小腚上遮。
她虽人小,但也是知羞的啊!!
只是萧夫人不解其意,还以为糯宝是想把枕巾递给自己,便懵懵然地接过,只好先放到旁边。
小家伙这就尬住了,红着小耳垂,转头又想往被子下爬。
只是她越急越乱,圆滚滚的脑袋瓜探进被子下,刚要往里一拱,谁知就“啪嗒”一声,撞翻了一旁的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