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小福星后,全家旺疯了(806)
小武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公主,您之前不是有话,让我留心盯着他们吗?”
“他们这几天本来还算好好的,可就在今早上,胡刀疤和胡老二出去了一趟,等回来时,他俩就抬了个草席,我凑近偷看了眼,那草席里好像裹了个人!”小武语气变急了。
小糯宝挠挠白软的下巴,眯了下眼睛。
胡刀疤带了人回来?
她有种预感,那人多半和他们一直苦寻神医有关。
这时候,小武在屋里踱来踱去,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谁家好人非放草席里面?天吶,公主!他们该不会是去强抢民女,掳了大姑娘回来了吧!”
小糯宝还未说话,小武就自己各种脑补了。
“坏了坏了,那咱们庄上岂不是招来了歹人?”
“哎呀,那我可得赶紧回去啊,我哥长得水灵又秀气,一旦他们没撒够邪火,再盯上了我哥咋办,我哥还没娶媳妇呢,他可不能失身啊!”
小武嘴巴跟蹦豆子似的,把自己脸都吓白了。
小糯宝被他这脑回路逗乐了,噗嗤一声,刚吃饱的小肚,都要笑得抽筋了。
这个小武,脑瓜里到底都想些什么呢。
“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你快跟我去趟庄子吧,到时候咱们问问就知了。”小糯宝摆摆小手笑道。
于是,等换上了出门行头,再叫上冯氏后,他们三人这就坐着马车,出发去庄子了。
小武长到快十八岁,这还是头一回坐马车。
一路上,他都新奇得不行,眼睛晶晶亮的,不停探头看着街景,早把对哥哥“失身”的担心抛到脑后了。
等到了庄子上时,小糯宝正要去找刀疤脸。
不想,这时候,胡刀疤从吴大夫院里出来,完全没有隐瞒,一见她,就自己主动说了。
“公主您来了正好,我有一事想请示您。”
胡刀疤严肃道,“其实,不瞒您说,我们本是兄弟六个,还有个六弟染了重病,我们之所以肯来庄子,就是想让神医帮忙治病的。”
“今早,我那六弟已经起不来床,我们去看他时,实在不忍他独自在客栈,就把他带了过来,不知道您肯不肯让他留在庄上养着。”
六弟?
小武惊得直道,“你说啥,草席里卷的是你们的兄弟,我还以为是……”
胡刀疤皱皱眉,受不了他大呼小叫,“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以为是我们强掳来的人?哼,我们兄弟虽过往不干净,但还从未做过,强抢民女这种事!”
其实,前几日时,他还心有顾忌,不敢把重病兄弟贸然带回。
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见识到了庄上众人的随和、友善,这才放下担心,打算把六弟带回养病。
小武吐了吐舌头,就赶紧跑开了,生怕他再多说几句,胡刀疤会忍不住想揍他。
小糯宝见状笑笑
她当然答应,甚至很是高兴。
毕竟,能不能把这位兄弟医治好,很可能,就是胡家兄弟会不会忠心于她,以及做她手中快刀的关键!
“这个没有问题,就让他安心养在庄上吧,一切吃药的费用,都由我姜家出了。”小胖丫爽快极了。
胡刀疤心头一松,不由感激抱拳。
这时,小武忍不住好奇,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对了胡大哥,你那位兄弟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还拿草席子卷着,不怕捂得慌啊?”
提及这个,胡刀疤的脸色就不自然了,他低下了头,“这……这病实在说不出口,恐污了公主耳朵。”
小糯宝一听,不由更好奇了。
胡刀疤也知不能隐瞒,叹口气后,便蹙眉道,“我这兄弟年岁最小,也最不争气,从前每每得了银子,他就要流连烟花之地,每月少说也要去上十几次,身子都给糟践了!”
他们结拜兄弟,一共六人,其中染病的便是胡老六,今年才刚二十。
这胡老六不贪钱财,唯独有一嗜好,就是两日不嫖便活不成。
一年下来,他出入过的暗娼馆子,多的都能绕京城一圈了!
有时候,胡刀疤若找不到他人,只管气呼呼拿上钱袋子,挨家娼馆踹了门去。
时日久了,人家老鸨再见到他,干脆问都不问,翻个白眼就领着人上楼,保准能抓到左搂右抱的胡老六。
小糯宝和小武听得睁大眼睛。
“这样的日子久了,老六不知不觉中,就染上了花柳病。”胡刀疤又臊又恨,一脸恨铁不成钢。
起初,胡老六显出病气时,大伙还只当是蚊虫咬了,可后来他身上的恶疮越来越多,人也变得虚弱无力,才知事情不妙。
胡家庄六兄弟,都是患难与共,亲如手足的。
眼睁睁看着胡老六,一日瘦过一日,其他五个哥哥心都像是油煎一般,所以宁肯自卖换神医,也要把这弟弟救过来!
小糯宝这才明白原委,同时也有些感慨,这份兄弟情当真是难得。
胡刀疤说完后,就带着小糯宝和小武,去了吴大夫的院子里。
这会子,胡老六正躺在草席上,仰面朝天,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灰暗。
小糯宝吃惊上前,发现他不仅瘦得见骨,而且面上、胸口上,都长了好几处球状的红疹子,像是聚在一起的血珍珠,有的往外冒脓水!
“怎会有人病成这个样!”小武吓地差点跳起来。
吴大夫赶紧伸手挡住,“他长得叫珍珠恶疹,快别看这些,尤其是糯宝,晚上要做噩梦的!”
说罢,他洗了洗手,又气地哼哼,“这病叫花柳病,就是嫖出来的!起初只是肤生恶疮,身上无力,但到了最后,毒素伤及肺腑,人就只能活活等死了,你们怎么不早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