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成亲后(70)
还挺自在。
闻吟雪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居然还能看到他,有点诧异地道:“你今日没去当值?”
楚珣掀起眼睑,“等会再去。”
闻吟雪撑起身,问道:“怎么?”
楚珣稍稍顿了下,才道:“这不是你昨日怪我,冷落了你么。”
闻吟雪掀开被褥,“我明明就没有这么说,你能不能别总是曲解别人的意思。我只是说你不能在和我和离之前对别的贵女有多接触,这本就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吧。”
她刚刚起身,身上的寝衣没有扣好,耷拉下一点在肩侧。
昨晚他俯身靠近她身边的回忆复现。
楚珣适时收回视线,语气平淡无波,“……你先把衣服扣好。”
闻吟雪听见他的话低眼看了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点儿凉意,她扣好衣服后默不作声地去了净室。
出来的时候,楚珣还没有走,依然四平八稳地坐在圈椅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
早膳都已经备下,闻吟雪顺手挑了个荔枝酥酪尝了下,咬开的时候,没想到里面的馅还很烫,她刚尝了一口就被呛住了。
眼圈都红了一点。
楚珣放下卷宗,递了杯凉茶给她。
“你怕我和你抢?”
闻吟雪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小口啜饮,随后才道:“太,烫了。”
她现在说话的样子还挺好笑,温吞地像是才启蒙,口齿不清。
楚珣感觉现在笑她实在是有点幸灾乐祸,只唇边稍抬了点。
闻吟雪又喝了一口凉茶,连这点儿细微的笑都发觉,不太乐意地看向他道:“楚珣。”
楚珣:“嗯?”
“……你不许笑。”
“我没笑。”
“你笑了,我看到了。”
“行吧。我是笑了。”楚珣道,“那你去报官好了。”
“……”
当官很了不起吗。
闻吟雪愤愤地没说话了,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突然想起来他刚刚坐在这里,好像也饮过茶。
桌上茶壶边一共也就四个杯子,其中三个都是倒扣着的,只剩下一个她现在手中拿着的。
等等。
闻吟雪看向桌上。
确定再也没有其他茶盏了。
她低眼看向现在自己手中的白釉青瓷茶盏,艰难开口道:“楚珣。”
楚珣抬眼,“怎么。”
闻吟雪定定看了下茶盏边缘,脑中空白道:“你给我的茶盏,是不是你刚才用过的?”
楚珣原本晃荡着的圈椅霎时间停住,他缓缓地看向此时桌上倒扣的杯盏,然后又看了看此时闻吟雪手中的。
刚刚。
他看到她呛住,也只是顺手拿了一个。
完全忘了,这是他用过的。
楚珣视线在她被凉茶润湿的唇上稍稍停留片刻,随后很快就移开视线。
“……记不清了,嗯,”他语气很淡,挺肯定地道:“没什么印象。”
楚珣没有再看她,只是拿起卷宗起身,“我先去大理寺了。”
说完就踏出槅门,转身离开。
门外的怀竹与怀柏两个人蹲在水池边,和罚站似的数着池塘里面的鱼。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怀竹连忙走上前去,问楚珣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世子,你把少夫人哄好了吗?”
怀柏也道:“我就说世子昨日那么大的雨怎么还赶回来,原来是为了哄少夫人。”
楚珣神色疏淡,“谁说我回来是为了哄她了?”
怀竹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那世子回来做什么?”
只是怕闻吟雪那个麻烦鬼误会罢了。
楚珣片刻后才回道:“顺路。”
顺哪门子路。
怀竹根本就不信。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顺路吧。
怀柏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片刻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盯着楚珣的耳尖道:“世子……”
楚珣也没见他,只语气淡淡,“说。”
怀柏有点儿扭捏道:“我怎么看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昨日淋到雨了发烧了,要不要我让膳房给你煮点姜茶喝,祛祛寒。”
他说着又看了看,点头肯定道:“是很红。”
怀柏说着,还忍不住问怀竹道:“你说是不是,怀竹。是很红吧?”
楚珣:“……闭嘴。”
·
早上发生的事情,闻吟雪也觉得很是不自在。
好在楚珣后面几日她也不常见到,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才逐渐淡去。
这几日闻吟雪都在到处逛逛,时近初夏,连着好多日天气都非常不错。
午后约了几位贵女前来打牌,闻吟雪今日手气还算是不错,倒是沈宜葶有些心不在焉。
闻吟雪一边摸牌,一边问她道:“阿葶你怎么了?”
沈宜葶很快回神,看了看上家的牌,出了张牌,笑着回道:“也没什么。”
旁边的贵女忍不住道:“是因为婚事吧?”
闻吟雪侧头,问道:“你爹娘与周家人后面是怎么说的?”
一直没有吭声的贵女这才开口:“周家,哪个周家?”
“还能有哪个周家,整个上京能排得上号的,也就是一个周家吧。”
“周琰?”贵女反应过来,“周家的三公子吧,我之前还见过,倒是相当不错,那阿葶你是怎么想的?”
沈宜葶思索片刻,随即笑了笑:“也没什么想法。我阿爹与周大人好像都挺满意的,先前合过八字,我与周公子很是契合,差不多现在已经准备纳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