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向她俯首(52)+番外
岑敏桢满脸写着不敢置信,“我们家书淮是有家室的男人,许意那孩子又不是十几岁,太不知轻重。”
说罢,她很是嫌弃地看了眼陈钊中,“我看就是老王教得不好,他那个人都快七十岁了,放着家里老婆不管,天天跟那些小模特混在一起,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少和他来往。”
陈书淮见妈妈脸上的表情和姜宜挑剔他那群朋友时一模一样,嘴角没忍住扬起。
陈钊中最怕她提这个,抽了口雪茄,连忙把话题转回儿子身上,对陈书淮说:“你笑什么,这件事要跟你妈妈说清楚情况,别让她担心。”
岑敏桢又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管谁提的离婚,问题肯定出在你儿子身上。”
陈钊中:“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啊......”
“我是就事论事。我早就想说了,夫妻两个分居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出问题?书淮,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你是认真的还是怎么样?”
陈书淮叹了口气,认真道:“妈,这是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
“没有。”
岑敏桢脸色稍微好一些了,陈钊中拍拍她的背,充当和事老:“犯不着生那么大气,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
“你别说话。”
她瞪了自己老公一眼,又看向陈书淮。
“你以前要娶小宜,爸妈没见过她前也是担心的,但现在那么多年了,我们都知道她是很好的孩子,很喜欢她。你们两个又是念书时有的感情,多珍贵啊。既然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你们怎么会闹到离婚这一步?婚姻是大事,你知不知道?”
陈书淮没说话。
岑敏桢见他这一副表情,心里立刻把情况猜到七七八八。
她这个儿子脾性高傲,又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无数人围着他转,不等他张口,所有好东西都已经捧到他面前。又因为陈家在外面的地位,从小到大,念书到工作,他都是人群的中心。
里里外外任何事情,要陈书淮低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儿子,妈妈知道,你长到现在基本就没听人对你说过‘不’字,但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在外面可以当皇帝,但你在家里就得低老婆一头。有道是家宅不宁,家财不兴,你看看你爸爸,他这么大个老板,在家他敢摆谱吗?”
陈钊中乐呵呵笑着,“爸爸当不了皇帝,你妈才是皇帝。”
“你有没有想过,小宜那孩子是独生女,又是名校出身的律师,你不哄着捧着,出去有的是男人哄着捧着,现在好了,人家跟你离婚了,你以为她找个比你嘴甜的很难吗?”
“你工作忙就顾不上人家,也不知道把她接去美国.......两年前她不是已经准备去美国读法学院吗?怎么后来又不提了?”
陈书淮被她数落得头疼,无奈道:“妈,您.......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会解决的。”
“那现在你们要怎么办?你们真的打算分开了?”
“没有。”陈书淮捏了捏眉心,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您真的不用担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岑敏桢也知道见好就收,语气也放缓了。
“行吧,你自己有主意,我不多干涉。反正妈妈早就跟你说过,家庭是要经营的。你看看你爸爸周围那些养情妇的,小三赶走原配的,沾黄赌毒的狐朋狗友,有哪个是过得舒坦的?人一老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小孩张口就是要遗产,谁会真的关心他?”
陈钊中在这次家庭谈话里本来是重在参与,没想到老婆三番四次把子弹往他这里扫射,也有些坐不住了,“哎,家宴在一点钟,我们现在该出发了啊。你就放心吧,小宜那孩子喜欢他的,我儿子这么大魅力......”
他走到陈书淮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悄悄说:“多学学爸爸。”
姜宜坐在会客厅里和陈少希一起看剧,随后见陈书淮跟着陈父陈母一起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懒懒散散问:“看什么呢?”
姜宜侧脸,见他眉宇间环绕一股浅淡的沉郁,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怎么,挨骂了?”
陈书淮半支着脸垂眼看她,“嗯”了一声。
姜宜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当真被骂了,惊奇道:“你爸妈舍得骂你呢?”
“那要看替谁骂啊。”
姜宜立刻想到刚刚开车离开的王许意——她不会来这里就为了上次在拍卖会上受他们冷待而告状吧?
想到这里 ,她立刻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不吱声了。
陈书淮却揽住她的肩,“走吧,出发了。”
这回家宴定在港市的玺山公馆,除了陈父陈母这一大家子外,还有陈家的二房和三房,以及陈母两个兄长的妻儿。族内的社交场合,男人女人分成两圈,陈母拉着姜宜和陈书瑜与女眷们聊天,陈少希年纪小,还和小辈们凑在一起说话。
一餐饭从中午一点用到下午四点,随后又转移地点至老宅,一大家子在别墅里和花园外泡茶聊天,小孩子们换了身衣服在泳池里玩,热闹得不得了。
等时至下午六点,女人们的话题已经渐渐从贵妇圈的八卦转向了在座未婚未育和已婚未育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