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向她俯首(54)+番外
见陈书淮仍然不动,她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把我的手放开。”
也许是因为她态度软和下来,扣住她手臂的手松开了,陈书淮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她。
姜宜从他身边走过,坐在床边点熏香,清雅的芬芳让她思维彻底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平缓到毫无情绪,“人无完人,我们这段婚姻失败,以后在下一段感情里做好一点就行了呀。”
她刚放下点火器,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一股大力抓着她的手,将她往床上用力一带。
姜宜失去控制地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高大的男人翻身压住,他肩膀宽阔,臂膀肌肉结实,罩在她身上像一方铁铸的笼子。
那种向来俊秀温雅的脸此刻背光面对她,她清晰地看到他眼里压着阴沉沉的怒意,那股摄人的气势几乎要让她心脏都停跳。
她脸上的神情带上几分惊愕,陈书淮瞬间回神松手,却见她立刻要从自己身下爬开,想也不想就按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面前拖回来。
姜宜惊叫:“陈书淮,你干什么!”
他竭尽平静地问:“你在考虑下一段感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和谁?褚期吗?”
姜宜正面对着陈书淮,却又不敢看他,他的右臂环住她的后腰,使她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手臂上。他身上清冽浅淡的气息,滚烫的体温让她刚才那副镇静的伪装全部破碎。
质问她的声音冷肃而严厉,姜宜到嘴边那句“关你什么事”愣是生生被吞回了肚子。
她睫毛微颤,被他步步紧逼的态度惊得声音都弱了几分,“我们已经离婚了......”
话没说完,嘴唇被身上的男人狠狠咬住。
陈书淮在床上从来不拘谨,但鲜有如此急怒的时候,他左手扣住了她的后颈,以一个绝对钳制的姿态狠狠地侵入她的口中。
姜宜推他,半点儿也推不动,躲他,根本躲不了,就连嘴也被堵上,只能发出急促而挣扎的呜咽。
她胸口急速起伏着,腿也在踢陈书淮,小腿蹭过熨烫得毫无褶 皱,布料冰凉的西装裤,反被那人顶开了膝盖。
手上动作仍旧强势,他亲吻的动作开始放柔,姜宜一抓住机会就侧脸躲开他,但很快就会被再次捕获,被惩罚般咬住唇瓣。
危险又缠绵的刺痛。
细细的肩带被扯下,她加重了推拒的力气,可陈书淮太了解她,手立刻往下,检查她是不是口是心非。
姜宜顾前不顾后,顾上不顾下,陈书淮用湿漉漉的手指捏她的脸,眼里带上几分笑意,她羞怒地踹他,却叫他如愿地置身其中。
他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当真是一点儿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等她没了力气,才放过了她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姜宜一把抓住他柔软浓密的黑发,眼里还有几分怒意,声音却毫无威慑力:“我就是随口说一句......”
陈书淮直起身,解开衬衫的扣子,将昂贵的衣服随意丢在一旁。
见她还是嘴硬的样子,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随口说的?明明就是你故意要气我,你最擅长这个,现在你满意了吗?”
姜宜被他架在一艘小船上,船身被风吹浪打,飘摇动荡,说不出满意,也不敢说不满意。
陈书淮扣着她的腰,见她呜咽的样子,心中微微叹气。
明明现在的样子这么可怜,可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又实在太过分,亏她说得出口。
亏她说得出口!
陈书淮只要稍一回想,姜宜用不咸不淡的态度、轻飘飘地谈论下一段感情的画面就刁钻地进入他脑海,同时有只手开始揪他的心脏,尖锐的刺痛从一点蔓延至整个胸口。
他想到她会穿成这样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舒舒服服地点香薰,掀被子,揽着别的男人睡觉,那股火又滋啦作响地从心底往上狂窜。
偏偏他妈那句“你以为她找个比你嘴甜的很难吗?”此刻像一个超大的油桶,又往这火上猛地一浇——
姜宜只觉得这回遇上海啸了,声音变成绵长又湿润的呜咽,那欺负她的男人忽然伏下身来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用那种她很久很久都没听过的、无奈又眷恋的语气说:“我们别吵了好吗?我不是真的想分开。”
那语气太遥远,遥远到似乎已经早早地随二十来岁的记忆远去。
而此刻又很近,就落在她耳边,由同一个人说出,好像一切都没变。
姜宜想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却无处可逃,他扣着她的下颌,与她鼻尖对鼻尖,让她眼角的眼泪都不得不落在他的掌心里。
“我不相信你。”她垂下眼,声音湿润,“你不过是被你爸妈教训了,才说这样的话,你会变的。”
他声音低哑:“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会!”
“我真的不会。”
说到后面,谁也不说了。
身躯交缠着,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心好像离得很远,又好像离得很近。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姜宜没看见陈书淮,心里舒了口气。
昨晚发生那种事,责任在陈书淮,但她也很尴尬。有的事情,逃避比面对要简单,她也不给陈书淮发消息问他去了哪儿,自己洗漱好,换一身衣服,到一家人共用的别墅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