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宠妻文学性转了[快穿](76)
心情却远没有回到舒适区的轻松,是以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交给了魏清厌来处理。
“怎么是你来提车?”
所以当沈诫再次在地下车库等到一个魏清厌的时候,他就彻底愣在了原地。
这个整了容的魏清厌,用那张和自己更像、却更精致的脸露出一闪而过的嘲弄。
“没事可以让开,楚总还等着急用。”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反衬得沈诫愈发狼狈。
为什么他能有这种权限了?
就因为一次无关紧要的整容?
沈诫攥紧了拳头,一瞬间甚至觉得楚椒也肤浅得可笑。
魏清厌却熟练地打开车门,然后对着车上挂着的手铐轻笑了下。
“可以麻烦你解开吗?”
这一刻,沈诫就算再怎么不甘、甚至再怎么想撕烂眼前这张脸,也只能堪称羞辱的开锁退后。
然后就看着魏清厌轻车熟路坐上了驾驶,开着车离开。
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一秒,那个已经比自己更胜一筹的脸如今便投下轻飘飘一眼。
似讽刺,似不屑。
然后那辆劳斯莱斯逐渐驶出车库,留下沈诫一半羞辱一半恼怒,恨到了极致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是仗着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
一个低贱的、劣质的替身,竟然敢……!
顿了顿,沈诫骤然愣在原地。
是了,现在可不只是几分相像了。
整过容的魏清厌和他足足像了九成,甚至还要更好。
而他也更放得开,比自己更柔顺听话。
——如果他是楚椒,他会选谁?
如今魏清厌通知的保安前来赶人,沈诫便失魂落魄走近电梯。
狼狈至极,想到的却是周之慎那天说出来的话。
“沈诫,给楚总当狗也是要抢的。
你怎么就那么自信,觉得自己永远能抢到啊?”
这一刻,沈诫承认自己慌了。
慌了的他上到三十六层,对着严叙的问题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慌了的他下楼时坐进电梯,也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
发现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魏清厌的那一刻,也越发暗恨和难以置信。
慌了的他回到家里——这还是楚总安排给他的房子——黄金地带的小平层,现在是不是也会被魏清厌占据?
慌了的他在这一晚,做了个和魏清厌有关的梦。
梦的他冷汗淋淋,心神不宁。
然后惊醒的那一刻,沈诫呆呆地坐在床上,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是的,他的确是块金子。
可楚总缺他一块金子?
颂声缺他一个继承人?
没有沈家支持的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跌落泥潭。
没有楚椒的偏爱,他将什么也不是。
所以楚椒的偏爱才是最重要的。
比他的才华重要,也比他的自尊心重要。
否则……他只能永远看着魏清厌这样的仿冒品,一辈子踩在他的头上!
想明白一切的沈诫,几乎是爬起来拨通了电话。
那个久违的,第二个电话。
“我想进秘书处——一个没有魏清厌的秘书处。”
[驯化值:50%]
终于突破50%大关的数值,代表的是沈诫彻底认清自己的身份。
然而如此大的突变,却没有让对面的女声有任何怜悯。
“不好意思,其它人都可以,魏清厌不行。”
“……”
沈诫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就他不行?”
他的语气很冷冽,女声却毫不关心继续追问,
“是的,有问题吗?”
“……”
大概是她的回答太果决,对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沉默到肖争都想把电话挂断之际,却听到沈诫终于再一次开口。
“除了魏清厌,谁都可以吗?”
“当然。”
得到了答复的沈诫,这次立刻毫不犹豫的开口了。
“那我要让周之慎滚出去。”
是的,他慌了。
所以这个等着看他笑话的周之慎,若真的要斗,沈诫绝不会给他机会。
也正因为他慌了,所以沈诫忘掉了自己打对方那一拳之后,周之慎擦擦嘴边说出的那句话。
“你不会想逼我到头上的。”
什么叫逼到头上?
沈诫没听明白。
所以如今听着对面的“没问题”,他便也只有终于出了口恶气的志得意满。
连带着加入秘书处可以和魏清厌好好对垒的得意,让沈诫愈发摩拳擦掌。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周之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周之慎有他的c照。
第26章
周之慎为此准备了很久。
这是当然——毕竟这张床照由来已久, 他又足够憎恶沈诫,自然能在顶上耗无数时间,编织一张彻底绞死沈诫的网。
但按照他的设想, 自己不应该是这么狼狈才对。
然而就像周之慎永远不明白楚椒为什么不喜欢他一样,这场开除, 他在其中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最后,周之慎还是在魏清厌发来的消息中才得知了这件事。
是的,他现在和魏清厌算是一个联盟了。
毕竟周之慎发现了那个秘密——楚总对沈诫似乎总是宽容的秘密——所以一下子就让自己和魏清厌的互相针对像个笑话, 而让沈诫更加面目可憎。
可是凭什么?
因为他们来晚了?他们不够乖?他们有什么没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