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10)【CP完结】
“几度?”
武文殊砸咂嘴:“36度8。”
“舌头这么敏感,是不是下面也行?”武喆挑逗地看他。
“下面真不行。”武文殊笑。
“我不信,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武喆撒娇:“来嘛~来嘛~说不定能测出小数点呢。”
“滚一边去。”武文殊没好气地笑骂,伸手拿起一旁震得跳起来的手机。
公司来的电话。
武文殊又开始跟电话那头叨逼叨。
武喆极其愤怒,扳过这个人的脸暴风骤雨似的狂啃,武文殊只得用枕头展开防卫战,一个超大的白色羽绒枕把进攻的死角全部封住,武喆施展不得,他奸猾一笑,开始第二轮攻坚战。
他迅速跑向床头,拉开抽屉,将润滑乳挤满整个穴口,爬回这个人的身上,随手撸了几下,对准宝剑就要坐下去……
武文殊吓得一跃而起,用肩膀夹着电话,狼狈地穿上内裤,落荒而逃。
敌军溃败哪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武喆上下其手,撕扯那片仅有的三角布,一路追过去。
从卧室一直到客厅,两人打打闹闹也没能让这通电话挂掉,武文殊居然还能哇啦哇啦对那头交代工作。
武喆越来越火大,一个佯装收手以退为进,而后便是更为猛烈的进攻,武文殊一心二用,措不及防当场中招,被牢牢压制在地毯上。
根本来不及挂电话,乳头旁边就是一口猛的,咬完还在小豆豆上用舌头来回拨弄,武文殊低吼一声,尾音还透着股骚情的淫荡味……
电话那边不敢支声了。
武文殊赶紧草草地说,撞桌脚了,待会儿给你们打过去,立刻挂掉电话。
扔了电话,一秒不耽误,他一个使劲就把武喆反制压回身下。
“承认错误,刚才干什么了?”武文殊居高临下。
武喆无辜地说:“什么也没干啊,我可乖了。”
“是吗?”武文殊把将涨得狰狞的凶器从内裤中放出来,借着武喆小穴的润滑膏在周围不停打着圈圈,就是不进去。
身下的人被撩拨得大汗淋漓,通体如煮熟的虾米,一个劲地哼哼唧唧。
“重说一遍,我就给你。”此刻的声音如同上品媚药,荡在心上。
武喆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条汉子,咬牙不说。
谁知武文殊手段更毒辣,他随口将唾沫吐在手上,去撸武喆的阳具,一边动,一边还在前端和马眼上剐蹭。
“啊啊啊啊!!”武喆弓起背,大腿不住地抖:“叔!你他妈……啊啊啊……我错……”
音节还没完全念出,身后的人立刻挺身而进,完全插入。
“再不说我都要忍不住了……”武文殊低吟,一边抽插,一边断断续续说:“小喆……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坐下来……容易弄伤你。”
原来他说的错是这个。
心上犹如升起一团篝火,滚烫的爱液灼心烧魂,滴滴射入内壁,浇在心头,高潮的那一刻,武喆说了世界上那三个最烂俗无比的字。
我爱你。
……
…
男人勃起原因太多,精神刺激,外物刺激,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是这个人对他动了什么念头。
既然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算,那回忆如潮,在脑中跟放电影似的又他妈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看见他的屌了吗?
是,挺着,立着,那又怎样?
又能怎么样?
……
…
“出来吧,水凉了。”见武喆一直在水里发呆,武文殊提醒他:“温度就是下来也要低烧好几天,别让感冒更严重。”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浴缸里的人背对他。
“你这儿要什么没什么,连退烧药都没有,我只能把你泡在温水里降温,你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又怕你在浴缸里出危险,所以我就抱着你……”
“你他妈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武喆猛地转过身,眼眶泛红。
对方眼中一片惊异,但很快便被一种难以描述的压抑和晦暗所代替。
很久,他开口:“我不能见死不救。”
“谁逼你了?拨120啊,我照样死不了,用得着你在这儿发好人卡吗?”武喆的情绪瞬间炸裂:“你谁啊?!不是早把我甩了吗?!我他妈跟你没关系了!”
“无论怎样,你是我侄子。”
“去你妈的。现在知道说这个了,你以前操我时怎么不说?精液射进我屁眼里怎么不说?”
“武喆!!”一声干涩的低吼阻止他后面的话。
武文殊赤红一双眼,喘着粗气。
他拿起洗漱台上零落的烟和火,点上深嘬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如此,夹烟的手指仍在微微颤抖。
烟头捻灭时嗓子被熏得沙哑:“你想让我怎么说?告诉我,我按你的说。”
武喆愣住了。
“没错,咱们是完了,但过去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我从没后悔过,从来没有。”
咔嚓一声,武文殊又点上一根烟。
浓烟缭绕,白雾浑浊,火星明暗交错,很快一根长长的烟马上就剩下烧焦的烟嘴。
武喆静静地看着这个人,再没说一句话。
“让你的朋友去给你买些退烧药,他得知道怎么照顾你。”灭了烟,拿上脱下来的脏衣服,武文殊开门下楼。
楼下等在那里的司机,震惊地看着武文殊穿着浴袍上了车。
第16章
武文殊走后很久,武喆的脑袋都他妈是懵逼的。
对啊,他到底想听他说什么?
又期待他说什么?
期待?!
当这两个惊悚的字眼跳入脑海那一霎那,武喆浑身一个哆嗦。
他暗自搓着双手,全身冷汗。
姜明晗不想他回来,不想他再跟他叔有什么瓜葛,其中的缘由他不是不明白,但对于那些什么有爱才有恨,报复就是放不下这类的屁话他绝对是嗤之以鼻。
他承认起初他是受不了,杀了他叔再抹脖子的心都有,那时候他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眼睛熬得像得了红眼病,大便干燥,舌苔白腻,痔疮泛滥,全身上下没一个器官是好的,睡不好觉白天还要满负荷的操练,好几次都被送去了医务室。
军医见他都见烦了,最后连诊断证明都懒得写,只问了他一句,睡个觉就这么难?
难!真他妈的难!
他一闭眼就是那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静静看书不怎么动的样子都他妈挥之不去,十三年,从青年到少年再到成年,整个世界就是他。
太多的回忆可以当做素材在脑中跟他妈幻灯片似的玩命煽情,让这种痛苦可着劲地扩散。
最终还是姜明晗将他从这种自虐的深渊中拉出来。
武喆越是痛苦,他就越爱折磨他,随便找个由头就把操练的量加出十倍百倍,到最后他真的受不了,直面顶撞他,把他摁在地上吼,你他妈是想让我昏死过去才算完?!
姜明晗一声冷笑,昏死不就可以睡了。
听了这话,武喆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了句,去你妈的。
大不敬的恶劣行为换来的是被一路拖拽到水房,姜明晗用水龙头冲了他足足五分钟,当他被浇成一个落汤鸡,眼都睁不开时,这个人用毛巾自顾自的擦了把脸,问了句,清醒了吗?
清你妈了个逼……
武喆记得当时是这么说的。
姜明晗之后浮现出的鄙夷假笑武喆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地吼:“看看你自己,跟他妈个死人有什么两样?!”
是啊,镜中的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脸颊深深凹陷出两个窝,嘴唇泛黑干裂脱皮,一具规整过后的尸体仪容都比他有活气,他就像一缕恶魂冤鬼,孤苦无依地游荡在人世间。
武喆哭了。
嚎啕大哭。
他撑在水房的池沿上,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