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上的美人(211)
萧持拧了拧她泛红的耳垂,笑道:“好,知道你喜欢我这么唤你了。”
他越想越觉得‘姁姁’这个名字好。
姁,姁然,乐也。姁姁,又是喜悦自得的意思。这么唤她,每叫上一声,就像是在为她加持念
力,期盼她之后的日子都平坦愉快。
翁绿萼又听得他严肃道:“这个名字只有我能叫,你不许让王七娘她们这么唤你。”
语气霸道。
翁绿萼哼了哼:“为何?”
萧持挑眉:“你也不想在床榻上我这么唤你的时候,偶尔还会想到你那些好友也这么叫你的样子吧?”
翁绿萼脸一僵,气鼓鼓地推开他,自个儿往前走去。
萧持还不依不饶:“成不成?这名字只许我一个人叫。”
翁绿萼被他缠得烦了,胡乱点了点头:“随你,都随你。满意了吧?”
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勉强,但萧持还是很满意:“我就知道姁姁还是最看重我。”
姁姁。
他改口得倒是挺快。
翁绿萼抿了抿唇,走得又快了些,期盼着吹来的凉风能够给她染上晕红的双颊降一降温。
看着她带了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萧持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迈步追了上去:“不是说要带我好好看一看你长大的地方?你自顾自地往前走算怎么回事儿?”
翁绿萼只当作没听见,不理他。
萧持几步上前,捞过那一截纤细腰肢,低声问她:“脸皮怎么薄成这样?”
翁绿萼咬了咬唇,还好她从前住的漪兰院就在前面几步了,她没有拂开他作乱的手,嘀咕道:“谁叫你在哪儿都不正经。”
“胡说。”萧持耳力绝佳,自然听清楚了她的小小抱怨,“我只在姁姁一个人面前不正经。旁人想得我两句不正经的话,难于上青天。”
翁绿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他:“夫君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谁乐意听他那些不正经的话?
萧持一笑,随着她的步伐进了漪兰院,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扫过庭院,见的确如元绛珠所说,有人时时前来打扫收拾的样子,眼角眉梢的锋锐之意才稍稍缓和。
庭院里有一座造型别致的小房子,萧持知道,那就是翁卓曾斥百金为爱女打造的花房了。
说来奇怪,就翁卓的为人性格,和他刚刚的表现来说,萧持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古板严肃的男人会为讨女儿欢心而不惜耗费百金,为她在终年严寒的雄州建造一座四季如春的花房。
她对父兄的深厚感情,毕竟是在十多年间他们对她无保留的疼爱中养成的。
翁绿萼不知道萧持心里在想什么,又回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她很高兴,拉着萧持的手往里走。
屋门打开,萧持慢慢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布置。
不知为何,这屋子里浮动着一股与她身上相似的味道,几乎在一瞬间,就让萧持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感。
杏香和丹榴跟在后面,不敢打扰女君和君侯,只能先把带着的礼物,还有马车上的行李先搬去东厢房慢慢收拾。
萧持的视线随着她在屋子里翩跹得像一只蝴蝶般轻盈的身影转动.
花几、长案桌、罗汉床……处处都带着小女儿家的馥郁巧思。
“姁姁。”
翁绿萼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他。
他扶着那张黄花梨月洞门罩式的架子床,捋了捋退红色纱帐上吊着的香囊,回眸看她。
萧持十分正经地请求她的意见:“泡一个吧?”
翁绿萼沉默过后,就是羞恼。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那档子事儿!
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翁绿萼啐了他一口, 表示坚决不要和他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萧持无所谓地扬了扬眉:“又不是没在白日的时候来过。”
翁绿萼抚摸着那架古琴的手微顿,抬起头看向萧持。
萧持被她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仍旧十分自在, 问她怎么了。
“夫君,我在想。”翁绿萼幽幽道, “有没有什么可以把你暂时毒哑的药。”
萧持眼眸微眯,走过去一把捞起她的细腰把人困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下去。
好半晌, 在她气喘吁吁、浑身发软的时候才撂下一句冷哼:“你可真是舍得。”
翁绿萼伏在他怀里, 澎湃的情潮席卷过她周身的战栗感仍未完全褪去, 她连思绪起伏间都带了些绵绵的旖旎。
——只是毒哑而已, 又不耽误他做其他事儿。
萧持捏了捏她的腰,软得像是一枝春柳。
他也没多问, 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放她到那张盈着淡淡香气的床榻上,又替她除去外衫和鞋子, 推了推她,翁绿萼便乖乖地进了被窝。
“睡会儿吧。”一路上她都没怎么睡好,虽然人的精神很不错, 但萧持还是不放心。
躺在熟悉的、柔软的床榻上, 身边坐着的是她的夫君。
翁绿萼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在沉入梦乡时,她呢喃道:“夫君,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
萧持还在想问一句, 却见她眼睫垂下, 神情恬和,已然是睡着了。
萧持伸出手, 替她理了理垂到面颊上的几缕发丝,又等了一会儿,见她睡得熟了,这才起身往外走。
“女君睡着了,你们动静轻些,别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