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雄虫,用美食征服全虫族(130)
安瑞苦口婆心:“乖,明天还要出证,别闹,用手一样的。”
“不行。”诺拉咬了咬牙,“《军雌保护法》里规定了,战争前一夜,雄主必须要临幸即将出征军雌,您不能违反法律。”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那不是为了保证军雌精神海得到充足的抚慰吗?做精神力舒缓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
诺拉固执地搂着安瑞的脖子,一双眼睛却悄然红了。
他别过头,轻轻说:“说不准,这是我最后一次服侍雄主了,上次穿这身衣服的时候被艾米打断了,我还没穿这身衣服完完整整地伺候您一回。”
诺拉能感觉到,雄主是喜欢他扮成猫的。
他怕今天再不穿,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许胡说!”
诺拉轻轻笑了一下,他放松了身体,靠在安瑞怀里,眼角带着淡淡的泪痕,声音却异常平静:“这次战争凶险,更胜七年之前,我没法跟您保证什么,如果我……您就忘了我,再找一直雌虫吧。”
“你休想!”
安瑞的眼睛也红了,他恶狠狠掐住了诺拉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更多伤虫的话。
诺拉轻轻呜呜了两声,红彤彤的眼睛里却露出了笑意,他轻轻拨开安瑞的手,附身使劲吻上了自家雄主玫瑰花一样的唇瓣,呜咽着说:“雄主,求您,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
安瑞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糟心的和谐运动,结束的时候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块,又酸又胀。
反观身边的雌虫状态居然还行,眼睛里的泪痕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情绪又回到了十分平稳的状态。
安瑞愤愤地掐了诺拉的脸一下:“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也不许找死,别想着丢下我和艾米,听见没有。”
诺拉被在自家雄主“深闺怨妇”式的发言逗笑了,凑过去用脸蹭了蹭安瑞的颈窝:“您放心啊,诺拉舍不得的,诺拉会努力好好活着。”
“你们明天早上几点集合,我和虫崽去送你。”
诺拉垂下眼眸,轻轻说:“八点。”
*
早上五点,诺拉轻轻睁开眼,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
昨天他故意把集合时间说晚了两个小时,就是不想让雄主早起送他。
他很怕那这种别离,更怕自己当着其他下属的面掉眼泪,所以他宁愿撒个谎,自己偷偷溜走。
诺拉把包裹放进储物囊里,看着床上熟睡中的雄主,慢慢俯下身,在安瑞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个缱绻又清浅的吻。
诺拉蹑足潜踪地走进艾米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虫崽,把已经踹到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给虫崽盖好,摸了摸艾米的脑袋。
“雌叔。”
小虫崽呓语了几句,下意识地蹭了蹭诺拉的手。
军雌唇边露出了一分浅笑,亲了一下虫崽光洁的大脑门,才依依不舍地从艾米的房间退出来,转身进了浴室,从脏衣篓里翻出了那套安瑞昨晚刚刚换下来的米白色睡衣,红着脸放进储物囊的包裹夹层里。
初夏的太阳升得早,不到五点半,第一缕朝阳已经顺着落地窗打了进来,把整个客厅都照得暖洋洋的。
飘窗上的狗窝里,煤球伸了伸爪子,把身体团成一个标准的圆,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楼上,雄主和小虫崽还在香甜的睡梦中。
或许,这就是他们军雌存在的意义吧。
用自己的浴血奋战,守护家虫平安幸福。
苍蓝色的眸子中浮现出几分坚毅的神色,诺拉最站在门口,最后一次回眸看着这个刚住了几个月,却带给了他无限美好记忆的家,然后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门。
*
早上六点半,闹铃准时响起。
安瑞,迷迷糊糊地关上闹铃,忽然想起来诺拉今天要出征了。
原本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大脑一下清醒过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侧身一看,旁边已经空空如也,甚至连他收拾好的包裹也无影无踪。
安瑞的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他光着脚下地,来不及穿拖鞋,几步跑到卫生间。
没有诺拉。
他又跑到厨房。
还是没有诺拉。
安瑞里里外外把整个家找了个遍,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他家雌君,背着他去军部报道了。
腿边旋转的煤球叫了几声,艾米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叔父,雌叔呢?”
“雌叔已经去军部了。”
艾米瞪大了眼睛 ,然后肉眼可见地郁闷了起来:“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早上送雌叔吗,雌叔怎么就自己走了。”
安瑞把小虫崽抱在怀里:“没事,叔父有办法,你现在抓紧时间换衣服,五分钟之后出发。”
安瑞带着小虫崽上了星舰,直奔军部。
军部外面虫山虫海,都是来给军雌送行的家属。
安瑞凭借着雄虫的独特优势在一众雌虫和亚雌中杀出一条血路,在家属们或惊讶或艳羡的目光中,抱着小虫崽顺利挤进了第一排。
因为来的有些迟,出征仪式已经结束了,甚至不少军雌都已经登上了军舰。
安瑞的心有些发沉。
诺拉是第一军团的中将,不会已经登上军舰了吧。
那可真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安瑞就恨得牙痒痒,等诺拉回来,他非得好好跟这只傻虫子掰扯掰扯。
忽然,艾米惊呼了一声:“叔父,雌叔出来了。”
安瑞立刻抬起头,顺着艾米手指的方向看,就见远处一只熟悉的军雌穿着深蓝色军装,身姿挺拔,带着一队军雌,登上了星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