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依然(181)
半个时辰后
从甜果之力已将她体内的损伤全部治愈,白思若穿好衣服,把床上烧坏的东西都换了新的,然后手托着它,下了一楼。
萧惟然做好了七八种甜口的汤羹粥类,还把之前没吃完的菜都重新热了。
饭桌前,白思若坐下,拎起它递给萧惟然:“崽崽给你。”
她拿起勺子,把一大口南瓜酒酿圆子送入嘴中,又喝了一大口桃胶银耳羹。
甜汤都在她面前,萧惟然那儿都是剩菜。
萧惟然接过崽崽,捏着它的后颈提起,拧眉看它:“崽崽?”
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这是他和阿若的幼崽?
它仍闭着眼睛,偶尔吐吐舌头,伸伸四肢。
它吃什么呢?看模样,像个食肉的。
萧惟然把它放到桌上,给它面前放了一小盘水,和一小盘没调料的肉羹。
它闭着眼睛爬到盘子跟前嗅了嗅,喝了几口水,却对肉羹没兴趣,反而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走到之前中断的晚饭前,来回闻了一圈,对着一盘酸辣鱼埋头吃起来。
萧惟然边吃边看崽崽。
它还挑食。
阿若最近的奇怪口味果真是被它带偏的。
“哎呀”这时白思若突然停下勺子抬头:“我忘了一件事。”
萧惟然夹了一口菜,看向她:“什么事?”
可好12
白思若握住萧惟然手腕,双眼亮晶晶:“阿然,你说要给我做一道美味十倍的、从来没吃过的菜。”
“这个…”萧惟然咽下口中的食物,支支吾吾:“我想想…”
白思若摇晃他手臂:“阿然,你怎么能忘了呢?快记起来。”
萧惟然放下筷子,微叹了口气:“阿若,其实…我是骗你的,没有那道菜。”
“啊?”白思若神色一下子低落,抿着唇不说话,脸颊气鼓鼓的。
萧惟然见状暗笑,忽而有了法子,他戳戳她的脸颊:“贪吃兔,那道菜有,不过口味独特,需等你身体完全恢复才行。”
白思若立马兴奋起来,揪住他袖子:“灵族的自愈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就安排。”
萧惟然看看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下去:“好吧。”
第二天晚,白思若把崽崽放到床头,她都要上床睡觉了,还没见到萧惟然的那道菜。
她坐在床边,怒气冲冲瞪着刚进来的萧惟然:“我的菜呢?”
萧惟然大步走过来,脱掉鞋和外套,径直往床上躺下,含笑看着她:“我就是那道菜,阿若,请用膳吧。”
白思若一脸疑惑,歪头看向他,他平平直直地躺着,里衣领口微开,头发散落,很是诱人。
她想起下午,他破天荒非要洗花瓣浴…突然明白了什么。
“阿然,你是说…?”白思若笑起来,露出牙齿。
萧惟然:“没错。”
白思若凑到他面前:“阿然,身为菜不能随意乱动哦。”
闻言,萧惟然脸色憋得通红:“嗯”
“那我开吃啦。”白思若十指张开成爪,扮作大灰狼的样子,扑过去,扯开他的衣服……
一个时辰后
白思若趴在萧惟然胸膛上,手一会儿捏捏他耳朵,一会儿摸摸他腰,一会儿拉过他胳膊啃一口。
身下萧惟然感觉体内有个火炉,快把自己烧熟了。
他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语气轻松,音色却带了低沉:“阿若,为你准备的这菜,味道如何?”
白思若听到埋下头,笑到轻颤,方才开口:“可好可好了,超级美味。”
萧惟然得到回答,转了个身,将她侧抱进怀中,支起胳膊盯视她,眼神幽深。
白思若对这突然的动作感到不解:“阿然,你…”
“到我了。”
尚未明白萧惟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身影已盖向她……
第二天早晨
两人相拥而眠,还在睡梦中。
白思若感觉头皮一阵揪疼,她推了一下萧惟然:“阿然,别扯我头发。”
萧惟然含混出声:“我没有。”
那是谁?白思若正待抬头,这时一个婴孩特有的奶萌娇软的女声,在头顶想起:“哇哦!”
这下二人皆被惊得立马清醒。
白思若往头上摸去,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是崽崽。
它睁开眼睛了,又大又圆、又黑又亮的眼睛滴溜溜望着她,四个爪子挥舞得可欢了,怪不得刚才在她头上玩得不亦乐乎。
白思若捏住后颈拎起它:“崽崽?”
它奶声奶气,然说出的话老气横秋:“放本座下来,本座名为白泽,尔等岂可用那么低幼的称呼来叫本座?”
虽然它气势颇凶,但配上它可爱的外形,有一种奇怪的笑点。
白思若揉揉它肚皮:“你才刚出生,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词?”
崽崽伸爪子推她,蔑视她一眼:“无知小辈。”
“白泽?好像有点耳熟。”萧惟然瞅着她手里的崽崽,若有所思:“上古神兽里是不是有个叫白泽的?”
崽崽点头:“算你有点眼光。”
“什么?阿然,你说它是上古神兽白泽?”白思若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上古神兽不是早消失了吗?”
白思若反射性坐起,发现自己还没穿好衣服,连忙把崽崽放下,并运灵力在中间设出一道木屏障。
萧惟然把衣服递给她:“我不确定,只是有印象。”
她和阿然迅速穿好衣服。
撤去屏障后,见崽崽跑到了桌子上,抱着一个桃子啃,吃得满脸是汁液。
这模样,着实不符合神兽的威严形象啊?
吃相倒是和她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