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邀宠日常(重生)(5)
红雪一撸袖子:“来呀,谁敢碰我家公主,手打断!”
围堵的人太多了,路上车马都过不去,赶着回丞相府的肖繁佳气个半死,跳下马车伸长了脖子骂骂咧咧往里看,就要看看谁大街上耍花脸,挡她的道儿。
晶晶这一伸手,还没挨到红雪一根头发丝儿,就被一颗石子儿结结实实打在手腕,痛得人哎哟一声连忙缩回去。
顾忱渊是大将军,身手也是第一,隔了再多人也能一个跳跃翻身进去,跟座山似的挡在中间,光是一瞪眼,就能把人吓一跳。
当初公主下嫁,他可是抛头露面一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被人一路从皇宫围观到将军府门口,不认识长公主正常,不认识他可就不正常了。
“哟,是大将军呐!”
“前几天大将军刚跟公主大婚来着喂,这还是公主呢!”
“长公主果然是皇朝第一美人,好看的咧,那家姑娘也忒没点儿眼力劲了。”
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传到朱芳华耳朵里,主仆两人脸都白了,偏偏还不服气,指着顾忱渊的鼻子:“公主又怎么样,公主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吗!”
“你打掉了别人的糖人,还不许别人打你啊?”顾忱渊两手抄在袖子里,心里也挺郁闷:这刚把人哄好,又给惹生气了。
秦婉确实生气,要是这时候手上能有个什么刀啊剑的,她能立马劈了她。
“打掉了糖人就要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朱芳华死不认栽,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要跟公主讲理,先去搞个公主当上再说呗!”
“这嘴欠的,是我我也揍你了。”
顾忱渊不想跟旁的姑娘讲道理,懒得讲且没意思,那边有巡街的官兵望这里瞅瞅,顾忱渊高抬了手臂一挥:“哎,过来过来,有差事上门。”
行人给让开了道,几个官兵一看这情况,很懵,啥也没有,就几个姑娘:“都在这里看什么呢?”
顾忱渊指着她们:“喏,这俩人当街对仙灵长公主不敬,你们帮忙给抓一下。”
朱芳华两个见官兵都来了,缩头缩脑想溜,不过旁人不配合,堵的水泄不通,俩人溜不出去。
秦婉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走到顾忱渊前面,指着朱芳华主仆:“对皇族不敬怎么惩治啊?”
官兵回忆了一下:“也就关个七八天吧。”
“那加个殴打未遂呢?”秦婉指了指自己:“皇族哦。”
“那得严重些了,得二三十个板子,再关七八天。”
朱芳华脸都变色了,捱不住这越来越严重的罪名,噗通一声跪得响亮,抱着秦婉的脚踝连连
求饶,一模一样的场景喂,当初红雪就是这么求她来着。
“红雪!”
“在。”
“给我把她踹开,有多大力踹多大力!”
红雪哎了一声,提起裙子就是一脚,这一脚来得太干脆,朱芳华都来不及躲就被踹翻过去,捧着肩胛骨嗷嗷直叫唤。
“抓了抓了,就按照刚刚的罪名啊,打了再关!”秦婉上去找个干净的地方小心翼翼又补了一脚,拍拍手,爽了。
“也不许给她请大夫知道吧?行了,这次就先这样了!”
这次?感情还有下次呀!官兵头子麻利地指挥着人拖走那两个鬼哭狼嚎的女人,不愧是长公主,这气性大的。
这人给拖走了,热闹也没了,围观群众呼啦啦散了个干净,楼上的公子哥们又开始继续品茶闲聊,只是这话题里呀,多了个漂亮又任性的长公主。
“原来是你!秦婉,没事上街上唱大戏啊,挡路!”
肖繁佳溜达过来对着秦婉一阵打量:“怎么嫁了人品味越来越低下,还拿梅花的绣鞋配梨花裙,庸俗!”
肖繁佳是肖右相独女,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主,自小就跟秦婉认识,两人不钉对很久了,每次见面不吵一架都不正常。
秦婉指着肖繁佳的鼻尖,一字一顿:“关!你!屁!事!”
“你挡我路耽搁我回家,就关我屁事了。”
“挡路了你不会绕路啊,你好蠢。”
“你才蠢,看你这么野蛮,一点儿也不像个公主,小心你家将军不要你!”
将军很无辜,这无名火怎么就烧到他了。
不过秦婉听了这话,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更没有回头质问某位无辜的将军,而且神秘兮兮地咧着嘴笑:“将军才不会不要我,不过你就惨啦,你这么凶,以后没人要你,嫁不出去咯!”
“你才嫁不出去!”肖繁佳最近被家里逼婚事逼得紧,如今秦婉都嫁人了,肖丞相更是多了个理由刺激她,整天烦得她想骂人,一听见嫁人两个人血气上涌。
“我家将军在这呢。”秦婉像个小孩子一样钻到顾忱渊身后,把人往前一推,探出头冲她吐舌头做鬼脸:“就你嫁不出去,变成老姑娘,没人要!”
莫名其妙夹在中间的顾忱渊望了望天,回头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往马车走,自言自语:“好像快下雨了。”
秦婉被吓一跳,不满地踹了踹脚,看见肖繁佳气呼呼地站在原地,趴在将军肩膀上又对她做了个鬼脸。
那个欠揍的样子哟!
第5章 第 5 章
大公主新婚,皇帝赏赐了许多东西下来,不是金银珠宝就是绫罗布匹,秦婉往常的裙子多是宫装,嫁人以后住在将军府就不能穿了,这些布料来的正好,大早起来,秦婉就拉着红雪一路跑去库房选料子做新裙子。
“公主,这个怎么样,好像是冰丝的,做了裙子穿上一定舒服。”
秦婉打量红雪手上的布:“好素呀,艳丽些才好看。”
秦婉长得就不像个出淤泥的白莲花,要说啊更像芙蓉花些,上辈子为了投陈渡的喜好,她连最喜欢的锦衣华服都抛弃了,整天穿得跟披麻戴孝一般,想想都觉得好憋屈。
明明她穿艳丽些才好看,陈渡真是瞎,品味也恶俗,哼!
“艳丽些……”红雪找了找,举起一匹蓝色的薄纱:“公主,这个好看,颜色鲜亮,还有暗纹。”
“我看看。”秦婉凑过去摸摸:“好薄呀,还凉凉的,好看!可以用这个做件罩衫,再找个素些的做里衣。”
“好嘞!”红雪将布料抱起来,秦婉看见那下面还压着一匹,一样的料子和颜色,就是暗纹有小小的差别,一个藤蔓有花,一个无花,秦婉盯着那匹布料,想起来顾忱渊平时总是喜欢穿得黑黢黢的,天天穿一个样儿,看着不腻呀?大婚那天他穿了暗红色礼服明明很好看。
干脆将另一匹一起抱出来:“这匹用来给将军做。”
布料太多了,秦婉挑花了眼就没了兴趣,背着手晃晃悠悠在库房里溜达起来,以前库房都是顾忱渊一个人用的。除了她来了之后放进来那些嫁妆和皇帝的赏赐,全是些刀啊枪啊棍啊的,各式各样都有,因为她这的东西太多了,这些只能悉数被收起来堆在一个小角落,看着都觉得委屈。
秦婉抿着嘴角,摸摸下巴思考:要不要再阔一个库房呢,这里都堆满了,以后皇兄肯定还有很多赏赐给她,到时候就放不下了。
挑挑捡捡翻出一个鞭子,看着有些旧,还有好多灰尘,不过手柄上的雕花正经漂亮,随手甩两下,还挺趁手。
秦婉掏出绣帕擦干净灰尘,回去的时候连带着把鞭子也带走了,让红雪把布料送去制衣那里,自己跑到前院找了一圈,没找着人,拦了个巡逻的侍卫问他:“看见将军了吗?”
侍卫往饭堂一指:“刚路过看见将军在那里吃饭,现在就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秦婉跑到饭堂,就看见顾忱渊一手拿着个咬了一半的馒头,正在呼啦啦吃面条,那碗也跟新婚晚上他给她端来的一样巨大,她都怀疑是不是将军府的碗全是这个尺寸,脸盆一样,别说,吃起来还挺过瘾,就是装太满,老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