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渊非浅(110)
梁浅笑出声来,没有想到这人怎么老是有这样的爱好,低手无奈的将自己手中的红绳系到了萧明渊的手上。
萧明渊见状,也伸手给梁浅系上红绳,嘴里还说着,“这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哎!你怎么给我系的是死扣?”梁浅见到萧明渊给自己的右手上系了一个超难解开的死扣,忙往他身上打了一下。
萧明渊侧过身子去躲梁浅的手,原本是呆呆地笑着给梁浅系了个死扣,此刻见梁浅怪自己,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人就是要系成这样的,这才叫作你我的红绳牵在一起。”
梁浅有些害羞,被他这样牵着,梁浅看向他的眼睛,目光灼灼。
此刻,马车里面只有两人,两人相互对视,萧明渊还牵着梁浅的手,梁浅感受得到两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萧明渊逐渐朝梁浅靠近,梁浅慢慢闭上了眼睛的时候,马车停了,外面传来月银的声音。
“大人,到萧府了。
因马车突然一停,梁浅一下撞入萧明渊的怀中,而萧明渊则是温柔地将梁浅扶正,随之掀起帘子便变了脸。
“月银……你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萧明渊黑着脸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然后冷冰冰地对着站在不远处呆呆牵着马的月银说道。
月银内心一片心碎的声音,在看到自己家萧大人黑着脸出来就已经预感到了不妙,而后看到自家萧夫人在扶住萧大人下马前还在整理自己的发髻。
月银好像就懂了什么,又有些脸红,又有些伤心。
刚刚撞到萧明渊身上弄乱了头发,梁浅于是全神贯注的整理着,全然没有注意萧明渊说了什么。
“月银,你怎么脸这么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回夫人,小人这是刚刚骑马,迎风吹的,不碍事。”
梁浅点了点头便没有在意,身后只留下流着迎风泪的月银独自哭泣。
*
梁浅回到房间就忙着在梳妆台拆着头发,萧明渊则还是望着心情有些好的去沐浴了。
这时一个婢女自然的走了进来,帮梁浅梳着头发。
梁浅看了看门口,确认萧明渊不在后,看着镜子淡定地问道:“说罢,什么事?”
“回夫人,周大人传话来,说,丞相府里少了人,让夫人一切小心。”
“嗯,知道了,你退下罢。”婢女将梳子放回桌上便低头出去了,结果迎面遇到了萧明渊。
“见过萧大人。”
萧明渊嗯了一声,眼都没抬就迈步进了里屋,见到梁浅便又笑眯眯地说:“哎呦,今日外面有些冷,可要我抱夫人过去……”
萧明渊说完话抬头便飞来一个枕头,萧明渊稳稳接住,“夫人这是不愿意……”
“你去快去睡罢,不想理你。”
梁浅这两日在好运来坐着老是会莫名其妙的笑,财之看到总是不停的眨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财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眼睛里进沙了?”站在一旁的芸香拿着扇子走了过来。
“嗯,掌柜的,你说这东家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老是看着自己的手笑。”
财之平日里和芸香说自己见多识广,可是每次看到梁浅的样子,他还是满脸好奇的样子。
“你啊,那懂这些,这是说明咱掌柜和萧大人好着吶,你就别担心了。”
芸香一脸开玩笑的表情,说罢还将扇子拿起来往财之身上敲了一下。
财之抱着被打到的地方假装吃痛,结果回头就看到脸色铁青的无情,“大大大,大师好。”
无情勉强地挤出笑容嗯了一声,便径直朝梁浅走去,梁浅见状也赶紧站了起来。
看到无情的表情,梁浅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挤出些笑容来。
“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有眉头了,这几日我便会去做。”
“嗯,还是一切小心,我前些日子有些太急了,朝你发了火,对不住你,这银针给你,上面淬了毒,你拿去做防身用。”
“谢师父。”梁浅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无情也像是有些尴尬似得,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财之和芸香见无情走了,这才敢凑上来。
“东家若是需要,楼上东边的那间厢房始终给您留着,您尽管用就是,若是有事,就叫人来找我。”芸香走过来站在梁浅身旁拉住了梁浅的手,关心地看着梁浅。
梁浅看着手中的盒子深吸一口气,对芸香说:“多谢你的好意,芸香,师父还在和我有些置气……
若是明日你瞧见厢房灯亮了,便去告诉我师父一声,事情都办好了,若是没亮,萧府来人问什么,你便同他们说你不知道就是,然后寻机和师父逃走。”
便转头朝财之说道:“福之那边确定了便立即来报我,你也随时准备好。”
*
“你确定了?就是这里?福之。”
梁浅望着远处的竹林,手里用黑布缠绕着自己的手臂。
“是,头儿,前些日子万星每日都在此处,就是昨日才被萧大人叫回去的,而后又加了守卫。
我装成山上的樵夫假装路过,见到院子里停的马车确实就是那日带百里洋走的那辆。”
福之低头对梁浅回应着,财之皱着眉头又问道:“那你可见那些看守的人有多少,可试了试武力。”
“哥哥放心,那些人常巡逻的地方,什么时候换班我都给头儿画出来看过了,虽说那些人都是练家子,可夜里太暗,头儿身手好,不会被发现的。”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梁浅带起黑色的面巾,又朝财之问道:“萧大人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