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咋啦?你入赘我纳妾很合理啊(29)
赵锦俞:“我等你烧退了再走。”
重新洗了块凉点的帕子,帮他换上:“你先睡会儿,药熬好了我叫你。”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晚。
天快亮时,苏玉卿才退了烧。
赵锦俞守了他一整晚。
韩胥也等了一晚。
他不只一次的自嘲,原来等待是这种滋味,真的不怪她要离开,是他自作自受。
赵锦俞进门,他立时迎了过去。
清越的嗓音中更多的是讨好:“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赵锦俞揉着肩。
确实有点饿,但她最想的不是吃东西。
吩咐春水和春花:“叫人去提几桶水来,再多取点儿冰块。”
两个春照做。
东西拿来,赵锦俞指挥他们把水一股脑全倒进了浴桶中。
对韩胥道:“衣服脱了。”
韩胥自嘲一笑。
还奇怪她提这么多来做什么,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春水和春花见状,忙背过身去。
外衫、中衣、里衣,一件件掉落在脚边,男人宽大的胸膛暴露于眼前,肌理分明,结实却又不过分强健。
赵锦俞扫了眼。
目光落在他仅剩的裤子上,嗓音沉沉,不容置喙:“脱了。”
春水和春花背着身,耳根都红了。
韩胥照做。
等他干净的一丝不剩,赵锦俞指着盛满冰水的浴桶,冷声开口:“进去。”
苏玉卿发烧要用冰块降温,她回来就弄一桶冰水让他洗冷水澡。
当真是“公平”的很呢。
认命的迈进去。
冷气从脚底板蹿上后背,逼得他打了个寒颤。
偏偏女人还不满意,他坐下去的瞬间,拎起一桶冰朝他兜头倒下。
“哗啦”一声,冷寒刺骨。
尽管他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控制住深吸了口气。
小兄弟都在剧烈刺激下抬起了头。
赵锦俞倒完冰,把桶重重放下:“冰化完之前,不准出来。”
说完就走。
韩胥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挖空心思的想哄她开心,她不理,苏玉卿简简单单发个烧,便将她骗去一整晚。
女人更喜欢柔弱的男人吗?
一只手搭在浴桶边,另一只手从水中捞起几块冰。
轻轻一攥,冰块便碎了。
看着那些碎冰在水中融化,他幽幽的想,要不,他也扮个弱?
这之前,得先把苏玉卿送走。
赵锦俞补完觉,已近正午,梳洗用膳后,她去看了苏玉卿。
苏玉卿刚吃完药,正在睡着。
春泥要叫醒苏玉卿,赵锦俞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皇后派人传话,叫她进宫,她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她刚走,屋子里多了个人。
他一身玄衣,负手而立。
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望着泡冷水澡,已经泡的有点舒服的韩胥。
第8章
许久……
许久……
许久……
久到韩胥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忽然道:“冰水澡泡着舒服吗?”
韩胥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不徐不慢的回:“还行,你要不要试试?”
来人被他气的一愣。
回道:“无福消受。”
韩胥也不在意他话里的不满,双臂往桶沿上一搭,嗓音散漫,像老朋友聊天。
“何时来的京都?”
“十日前,交待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还没头绪。”
其实,他早就找到线索了,只是他不愿打破如今的平静。答完,又问:“你冒险进侯府,不是只为问这个吧?”
他道出真正来意:“盛柔是我的人。”
这是让他放过盛柔。
韩胥语气平淡:“她自不量力,非要去惹不该惹的人。以皇后母族谢氏与盛氏的积怨,就算我收手,谢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意思很明显,皇后不可能放过盛柔,所以他也不会收手。
来人默了默。
欲言又止。
终是没忍住,问道:“你对那昭安郡主,是认真的?”
韩胥磕了磕狭长的眸。
叹了口气:“还不够明显吗?”
来人想说什么。
终是没多说,只提醒了一句:“别因小失大。”
转身离开了。
赵锦俞刚到宫门前,就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从半空中倾泻而下,砸在房顶上,屋檐上,砸在青石铺就的马路上。
不一会儿,地上便积了一层水。
春水从马车中探出头。
边撑伞,边道:“六月都过去这么久了,雨怎么还说下就下。”
护着赵锦俞出了马车。
通过长长的甬道,走到御书房外,只见台阶前跪了一个人。
许是因为湿透了,身姿显得格外单薄。
赵锦俞走上前,问道:“这么大的雨,你因何事在这儿跪着?”
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倔着脸不说话。
赵锦俞只觉他眉眼熟悉。
在记忆里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算太熟的名字。
“你是,林秣阳?”
少年终于赏了她一个眼神:“你认得我?”
还真是他。
赵锦俞心道。
林秣阳骁勇善战,是大荣少有的少年将军。
林秣阳有个姐姐,因林家家道中落,姐姐在婆家受尽欺辱。婆家甚至为了抬个妾室,做局把姐姐送进了大牢。
他跪在这儿,想来是为救姐姐。
看着他挺直的腰背,赵锦俞道:“我是谁不重要,人我帮你救,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