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咋啦?你入赘我纳妾很合理啊(71)
她拽的用力,韩胥又没准备,猛的倾身,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鼻尖。
扑面而来,全是她灼热的气息。
没有酒气,反而带着丝丝女子独有的馨香。
赵锦俞定定的凝着他。
女子眸若幽兰,映着窗子打进来的光线,半明半暗,迷离蛊惑。
韩胥心跳狂乱。
手拄在她身侧,勉强稳住心神,道:“我没躲,春水去请宁先生了,片刻就到,你再忍忍。”
赵锦俞却似听不进去他的话。
目光向下移了移,两只小手一左一右扯开他衣领,食指轻轻滑落在他心口处,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心口道:“这辈子还是要栽在你手上,早知道,还不如成婚那晚先杀了你。”
韩胥:“……”
他怀疑她说的是真心话。
赵锦俞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么好的皮囊,直接杀了也怪可惜,还是先睡一睡吧。”
韩胥:“……”
这话也是真心的。
上一世,他有次提前回府,听到她与丫鬟说话。丫鬟大概在数落他的不是,她随口回了句“那么好看的皮囊,谁不想睡一睡呢”。
他当时听了,只觉得她肤浅。
这回却庆幸,他长了幅能入她眼的好皮囊。
宁先生到了。
韩胥哄着赵锦俞松了手。
此情此景,宁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春花刚好端着清水进来,宁先生先叫她用冷水打湿帕子敷在手腕脚腕处降温。
又给赵锦俞扎了针。
赵锦俞蹙着眉,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消息的镇国侯夫妇也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表兄苻景。
下人们跪地行礼。
长公主没顾上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卧房,看着扎了满头银针的赵锦俞,心疼的问韩胥:“不是去你父母府上送年礼了?如何回来就病了?”
韩胥不敢说话。
屈膝跪地道:“小婿照顾不周,请父亲母亲责罚。”
将赵锦俞被算计的事儿说了一遍。
镇国侯赵稷勃然大怒。
“好一个韩信厚,竟敢纵容府里人算计到我女儿头上!还有你……”他指着韩胥,怒不可遏:“我女儿嫁你,你便是如此照顾她的吗?这次是催情药,下次呢?”
长公主不满的嗔责:“你这般大声,要把俞儿吵醒了!”
镇国侯忙敛了声音。
怒气却是不减。
问过宁先生赵锦俞无大碍后,宽袖一甩,出门去了。
长公主嘱咐管家:“去劝着侯爷点儿,马上年节了,别出去发难,等过完年节再说。”
韩胥听得出来,这是给韩家留颜面了。
拱手朝长公主道:“多谢母亲。”
长公主睇了他一眼,心中不满,面上没表现出太多情绪,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此事也不能怪你,你起来吧。”
韩胥:“小婿不敢推脱。”
长公主又道:“以后韩家,能不去便别去了吧。”
这便是叫他少跟家里来往,或是直接断了来往,此事不能怪长公主,是他的家里人做的太过,太叫人失望了。
韩胥黯然应下:“小婿谨遵母亲教诲。”
长公主:“起来吧。”
韩胥:“谢母亲。”
赵锦俞睡了整整十多个时辰,醒来时,已是翌日午时。
长公主一直坐在榻边,守着她。
她睁开眼,便看到母亲面色疲惫的在旁边打着盹儿,欲起身,手指尖锐的疼了下。
她“嘶”了声。
长公主听到了,忙睁开眼睛。
“俞儿,醒了。”
“娘,您怎么在这儿?我睡了很久吗?”
“整整一日了,再不醒,娘都要去宫里请御医来给你诊治了。”说着,对守在一旁的春花春水道:“去请宁先生,就说俞儿醒了。”
春水应下:“是。”
忙出去了。
不多时,宁先生来了,先将赵锦俞手上的针取了,又把了脉,而后才舒了口气,对长公主道:“夫人放心,殿下已经无碍了。”
长公主不太放心。
问道:“那什么药,可会有留下病根?”
宁先生:“药掺在酒里,殿下饮的不多,清醒过来就无事了,夫人放心。”
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
吩咐人给宁先生赏:“辛苦了。”
宁先生谢过,却是没要:“夫人和侯爷收留小人在侯府,一日三餐不断,月月领着例银,这点小事,哪还能要赏?夫人和殿下想来有话要说,小人就不打扰了,告退。”
收拾药箱,退下了。
他走后,长公主问赵锦俞:“怎么回事儿?”
赵锦俞如是道:“韩家姨表的妹妹,上次我伤了她,她不甘心,想报复一二。”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
“这等人,以下犯上,打杀了便是,留着她作甚?”
“还有点用。”
前世,在扳倒侯府的事上,楚沫儿也出了不少力,她留着楚沫儿,便是想看看是谁找上的她。如今的楚沫儿也有前世记忆,就算那人没找上她,她也会主动去找那人吧?
她派人盯了楚沫儿好些天,都没察觉她有异样。
这次她亲自去韩府,又表现的与韩胥十分恩爱,楚沫儿应该坐不住了吧?
果然,两日后,盯着楚沫儿的暗线来报,楚沫儿悄悄出门,去了抱月轩。
暗线进去后跟丢了,不知她见了什么人。
又是抱月轩。
赵锦俞找来苻景。
“表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苻景正在衙门当差呢,被她扯出来一脸不解:“什么好地方,不能等我下了差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