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强当然知道,没有知识他也有常识啊。
他说:“我晓得,我想过了,可以跟邻居们换点糖票。”
他要的时候当然就想好了。
“杜鹃你从系统换点鸡蛋出来,然后我用鸡蛋跟邻居换糖票,大家肯定很乐意。咱用钱买东西不行,但是用鸡蛋换,这可没啥。”
其实杜国强也知道换糖票然后做果酱果干算起来一点也不合适,但是这世上哪那么多合适的事儿啊!这年头多亏嘴啊。他闺女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小零嘴儿,现在有这个条件了,干啥还要委屈自己?
“鸡蛋这可是硬通货,而且还说得过去。”
杜鹃:“行。”
陈虎梅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说:“那你换吧,我去楼上找云婶子,她肯定乐意换。”
糖又不是生活必须的,但是鸡蛋可是家家户户都知道的好东西。
村里的老母鸡都叫“鸡屁股银行”,就是因为这个。
杜鹃很快的点开了自己的系统,陈虎在一旁说:“你也换点肉,我认识的一个老主顾,他家孩子要下乡,他出肉,让我帮忙做一些腊肠腊肉给孩子带着。我正好可着这个名头给咱家也做点。”
虽说系统是随时可换的,但是这系统来的突然,其实他们也挺怕这系统突然又没了。正是因为这个,感觉还是多换一点出来存着才好。
杜鹃:“好。”
陈虎梅很快的出门,杜鹃换好了一切,去卫生间洗漱,倒是她爸跟舅舅两个人说起今天的事儿,两个人唠的不错。你还别说,今天真是好充实好充实的一天。
感觉一天都能顶好几天了。
杜鹃在家洗了澡,这才觉得清清爽爽。
夏天里就是这点好,洗澡不用烧水,但凡是有心的,都会自家里准备一个厚的胶皮袋子存水,然后送到院子里的空地上,或者是楼顶上晒着。
一天下来,傍晚洗澡正正好。
温乎乎的。
杜鹃他们家就是最大号的,够她和妈妈两个人洗澡。
倒是老爷们不用这样,基本上都在院子里打着凉水冲洗,不在意那么多。
杜鹃洗了头,用力甩甩头上的水,就看她妈妈也回来了。
“妈!你挺快啊!”
陈虎梅:“我还不是着急回来给你们送买东西?喏,你维中哥买的冰棍儿,给你的。”
杜鹃瞬间惊喜:“啊,这会儿还能买到冰棍儿?外面都下班了吧?”
“你维中哥下班前买的,放在暖壶里存着的,赶紧的吧,别化了。”
杜鹃高兴的接过来,说:“维中哥果然仗义啊。”
陈虎梅:“他本来就很好。”
顿了一下,陈虎梅骂道:“就是胡相伟不是人,真是不要脸的狗东西。不做人的玩意儿,还想把自己的姘头塞给维中,这么恶毒,咋不一道雷劈死他呢。还有那个白晚秋,什么玩意儿,不检点不要脸。就她还好意思要六百六十六。啊对,她跟胡相伟结婚,要多少彩礼啊?不行不行,我得问问去。”
陈虎梅立刻出门,嗖嗖的。
杜鹃蹲着吃冰棍儿,扬着脸蛋儿说:“她肯定不要啊,真爱谈什么钱。”
杜国强:“白晚秋就是个蠢货。”
杜鹃吃了冰棍儿,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翻看她舅舅的书,这是一本菜谱,已经很陈旧了,但是她舅舅爱不释手。这是他们家祖传的。
可是很重要的。
杜鹃低头看了会儿,有点看不进去,趴在沙发上问:“胡相伟和白晚秋什么时候结婚啊?”
“下个月初六。”
杜国强消息灵通的。
杜鹃:“啊?那不是没几天了,也就下周天吗?”
杜国强:“人家很着急,不行吗?”
杜鹃:“行!我管的着吗?哎不对啊。”
杜鹃坐起来,盘着腿儿说:“他家老大不是去哈城了?刚走吧?下周天赶不回来吧?咋的?他弟弟的婚礼,他不参加啊?这可真是……”
真是啥幺蛾子都有啊。
杜国强:“应该能吧,常大妈说肯定能赶回来。”
杜鹃撇撇嘴,很看不上眼。
“哎对了,爸,我跟你说哦,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看见常大妈领着汪春艳去白晚秋家了。孙婷美在后头跟踪,炸裂吧?好离谱是不是?”
杜国强:“……”
确实。
“她们的事儿,你看看热闹就得了,可别沾边儿。”
杜鹃:“我哪有功夫啊。”
她也好忙的好吗,都没空找自己的小伙伴儿玩儿了。
杜鹃:“也不知道秀月在家练舞练得咋样了?”
杜国强:“最近你别去找她,耽误了她练舞,她妈要不高兴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妈要求多严格。”
杜鹃赶紧点头。
虽然她跟关秀月是好伙伴,但是还真是有点怕关秀月她妈,关秀月她妈是市局政委,特别特别严肃的,对孩子要求也严格。关秀月之所以想去文工团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可以离开家。
她妈什么都要求高,她压力大的都要爆炸了。
“青木还没回来?”
杜鹃摇头:“也没呢,青木的表姐要考工人,找他补课,肯定要考完了才回来的。”
“那苗苗什么时候下乡?”
“他们是九月初,好在她是在本地。”
真是谢天谢地哎。
杜鹃的这些小伙伴,杜国强就没有不熟的。
“这一转眼长大了就要各奔东西,时间过得真快啊。”
杜鹃噗嗤一声笑出来:“爸,你可不是这么感性的人。”
杜国强:“去去!”
杜鹃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