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他们一家子都站在门口看热闹。
杜鹃看着周如,见她嘟着嘴,使劲儿瞪眼,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觉得许元有个词儿用的很对“莫名其妙”。这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哎!
讲真,杜鹃玩得好的女孩子,田苗苗,关秀月,这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十八岁阳光努力少女。
她关系不错的老同学张丽,那也是勤俭持家,有情有义的孝顺姑娘,人也正常的不得了。
同样是年轻姑娘,孙婷美虽然神经,但是她是为了不下乡留在城里。
大家做事情,最起码有点逻辑,但是这个周如,杜鹃挠头又挠头,她真是半点也不懂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四个字儿——莫名其妙。
杜鹃看不懂咧。
周如:“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怎么可以……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可是我没想到你这样冷酷无情,我的一腔情义,终究是错付了。”
许元:“……”
他忍无可忍:“我看你是有病,谁跟你有情义啊。”
“我们青梅竹马……”
“你放屁,你在哈城长大,我是江桦市人,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两三次,青梅竹马个屁啊!你突然就找来,我也很纳闷好吗?你甚至不是我姨亲生的,你就太离谱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被你缠上啊!你还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搅合我们离婚。你就算是逃避下乡来到江桦市,你该下乡也是要下乡的。你不会以为自己走了就没事儿了吧?”
“你竟然这么想我。”
周如哭了出来,强忍着泪,说:“你真是个负心汉。”
许元气的都要昏过去了。
杜鹃“……”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也说不通人话呢。
不过照杜鹃看啊,她也不仅仅是为了逃避下乡,如果是要逃避下乡,该是孙婷美那样的。而不是她这样。许元又不可能跟她结婚。也不是跑了就可以不下乡。
要是这样,都躲别人家得了?
没这个道理的。
杜鹃心里不断碎碎念,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元用力拽着周如一路下楼,说:“你现在立刻回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个神经病。”
他果然不装了。
本来许元是要装一装哄走她的,但是这人听不懂人话。
许元也得罪不起媳妇儿娘家,所以宁愿撕破脸了。
“你留下只会搅合我们夫妻,走!”
“你干什么!”
葛长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怒视许元:“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粗鲁,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女同志?”
他上前维护周如,周如立刻红了眼,说:“葛长柱,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别哭!他不知道你的好,我是知道的。”
一干人等:“……”
葛长柱:“走,你去我家,他赶你走,你去我家住。”
葛长柱从没有遇见过周如这样的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迟疑的维护了他,可见她纯真美好。这个时候他不维护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弟咱家没有地方……”
“二姐,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跟爸一起睡。”
他家地方很小,三十来平,硬生生圈出了三个房间,葛长玲和大姐住一个房间,葛老头和葛长柱一人一个小单间,再加上厨房卫生间,家里是半点地方也没有的,就连客厅都没有的。
“大姐最近就让她住办公室别回来了,二姐你住我房间,你们的房间让给周如。”葛长柱果断的安排起来。
周如那么好,不能住自己那么小的房间,他们家最大一点的房间就是葛长玲姐妹的。毕竟两个人嘛!
葛长玲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什么玩意儿?
她说:“那是我的房间!干什么让给她,她配吗?”
葛长柱不赞成的看着二姐,说:“二姐,你怎么这么不善良,让周如住我们家已经很委屈她了。”
葛长玲:“不是,她,哎不是……”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弟弟说的这是人话?
怎么就委屈了?
再说谁让她来了吗?
许元同情的扫了一眼葛长玲,他说:“你是她什么人,就让她住你家。到时候出了问题。那算谁的?到时候我家亲戚跟我要人,我怎么办?你必须回哈城。”
葛长玲感激的看向了许元。
“我们是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好知己,你们不要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葛长柱叫了出来。
杜鹃:“……………………”
幸好张丽跟这人见了一面就赶紧闪了。
不然可够倒霉了,遇到这种奇葩。
杜鹃很为自己的小伙伴庆幸,同时也感叹真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就葛长柱这个德行竟然还值得被吹一吹了。
啧啧!
许元:“你少来那一套,什么知己不知己,你也别把人都当傻子,既然你要让他住你家,那行,你们去,我会专门去派出所说一声的。免得你们搞破鞋连累我。”
“你,你真是粗俗不堪。”葛长柱跳脚。
周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摇晃几下,说:“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许元冷漠:“是。”
“你!”
周如委屈的不行,不过这会儿仿佛被打击了,说:“好,好好,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既然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了,那么我也不会把你当成什么好人。君若无意我便休!”
杜鹃没忍住,嘀咕:“休什么啊!你们本来也没关系啊!”
许元肯定是不可能跟周如有一腿的,但凡有,他都不能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