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气呼气:“我忍了,大喜的日子,我忍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刚才还打的噼里啪啦,但是转头婚礼还能照常办。
这岁数大的都淡定的很,但是小年轻一个个真是懵逼茫然啊!
杜鹃都十分十分不可置信,她低声:“我能想到他们不会离婚,但是这婚礼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办????这什么心理素质啊!”
“成年人的世界,你也该慢慢懂了。”张胖子来了一句颇为高深的,随即又笑了出来,低声说:“你再干一年,就会感叹这世上没什么新鲜事儿。”
这话杜鹃不赞成,她说:“我觉得,离谱的事情总是会突破人的想象的。”
他们再遇到新婚的新人双方都是骗婚可能不会太惊讶,但是保不齐又会遇到其他的啊?
像是娶个驴什么的。
杜鹃甩甩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甩出去。
她轻轻的咳嗽一声,探头张望。
因为双方干仗的关系,这场婚礼,甭管是新郎新娘还是新人家属,都带着伤,几个大逼斗扇过去,怎么可能没事儿。葛长玲的脸都肿了,大了好几个号。
杜鹃张望了一下,没看见胡相明。
她还以为,胡相明会来参加婚礼呢,结果没有哎。
胡相明可没来参加婚礼,不过她小叔一家子倒是再参加婚礼。只是小婶谭晓娟吃的心不在焉,一个劲儿的看她,满眼都是嫉妒。谭晓娟没忍住,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女儿杜若,抱怨说:“你看看你堂姐,人家都有工作了,你也不知道努力。”
杜若低头疯狂干饭,主打一个不言不语。
她比杜鹃小三岁,今年十五,算起来也算是个懂事儿的大姑娘了。
可也正是因为十五了,她晓得自己跟杜鹃可不一样,虽然小时候她十分嫉妒杜鹃,事事都想跟她比,但是大一点之后,她就明白,他们不一样,攀比最没用。
杜鹃他家就一个孩子,所以三伯怎么都会对杜鹃好,把杜鹃放在第一位。
他家可不同,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她爸妈可不会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父母都不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却要求她跟堂姐比,这合理吗?攀比了她也是家里的底层,她还跟堂姐攀比什么。
真的有那个功夫,不如多给自己谋划谋划呢,攀比最浪费时间了。
她妈也是的,这会儿不赶紧抢菜吃,叨叨个啥!
她提醒:“妈,咱家随礼可是随了一块钱的,你再不抢着多吃点,就亏了!”
谭晓娟:“!!!”
她猛地反应过来,对啊,这可不能吃亏了。
她立刻挥舞筷子,嘀咕:“你不早说。”
杜若可没工夫回话,塞得一嘴呢。
再怎么着,这席面也比自家吃得好,她筷子舞的虎虎生风。
杜鹃这会儿倒是挺羡慕杜若的,她低声:“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
李大姐倒是还有点眼力见儿,上前主动招呼:“公安同志,你们也过来吃点吧,这都中午了,你们也忙了好久的。”
“不用了。”
“是,不用了,我们等一下就走了,真的不用。”
李大姐:“那……”
“你忙你的!”
李大姐眼瞅着几个人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没强求:“那行吧。”
婚礼竟然还就进行下去了,院子里刚才还一片狼藉,这会儿竟然就推杯换盏了。
杜鹃又又又感叹了一下,倒是有几分不舒服,说:“我去一趟厕所。”
“你去吧。”
杜鹃没跟人家里借厕所,直接出了大院儿,去大街上不远处的公厕。
说起来,他们江桦市算是一个冬天夏天都很分明的城市,所以冬天办婚礼的还是很少的,基本都是选择夏天,春秋也会选择暖和的日子,这样结婚酒席能摆在外面,就跟胡相伟白晚秋的婚礼一样,这个婚礼也是摆在院里,大家吃吃喝喝的,看着就挺热闹。
杜鹃一路出来,喧嚣声就小了不少。
只是杜鹃刚进厕所,就听到隔壁的男厕所有人说话。
杜鹃:“???”
“你们晓得老李家结婚那个新娘子吧?”男人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杜鹃立刻竖起耳朵。
“她以前跟我相过亲的,我们处过一段儿,呵,我都睡过的。也就李有才那样的绿毛龟把她当成什么清白的好姑娘。”
“啊?真的假的啊,表哥,你可别胡说啊!”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这有什么真的假的,睡过就是睡过。她也愿意的,又不是我强求的。她跟我睡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姑娘啊,她当时还弄了鸡血想要假装是没有过那事儿的纯洁少女,被我发现了。所以我们就分了,不然你以为我当时为啥分手?我都睡了她,她还能跟我和平分手,就是因为我们睡的时候,她想弄鬼糊弄我。我当时算是抓到她的把柄的,不过我也不是那冷酷无情的人,终归是处过,也睡过,当时分开,我给她了一百块钱的。”
“嗞~这么多!”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倒是没想到她被李有才家坑了,要是知道,我就提醒她了。不过我们这事儿,你可别跟别人说,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
“晓得晓得,唉呀妈呀表哥,我真是没想到你们还能有一段儿,你以前咋想的啊?”
“我们那都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她才二十出头,比现在水灵……”
杜鹃:“!!!”
这声音真的很耳熟啊!
但是,这不是胡相明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