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给他们白干。
几个售货员都面色发黑,几个听热闹的倒是都点头赞同了,觉得杜国强猜得没错,这消息传出去肯定要人满为患了。
你说说,这叫啥事儿啊?
售货员刚才还兴致勃勃说八卦,这会儿就死鱼眼了。
真是不敢想啊。
“对了,同志你买什么?”
杜国强:“有酸菜缸吗?”
因为不要票,所以来这儿找什么的都有,酸菜缸,不奇怪。
“你还别说,真有。”
杜国强眼睛一亮,高兴了:“这还有啊,这可太好了,我这转了好几圈了,都琢磨实在不行就要找人换工业券了。真是幸运啊!”
“这也是抄家弄来的,不过因为全新还没用就运到我们这边卖了。不过也没人来这边买这个,放了大半年了,这大水缸挺好的,做工虽然粗糙了点,但是它厚实啊,而且不要工业券的,合适。”
杜国强喜滋滋的:“这可太好了,这每个月工业券就那些,真是不够用啊!能省就省,这可不赖了。”
“谁说不是呢。”
杜国强可不看那些盒子匣子柜子的,现在看这个,难保被革委会找上门。
他就老老实实买水缸吧。
不过他这会儿也确定了,孙婷美找的就是这个首饰盒。
只是,这世上的事儿总是千变万化啊。
她想的可是挺好,但是未必能如意啊。
杜国强买了酸菜缸,找了三轮儿一路送回家,这缸还挺大的,是最大号,他一个人扛上楼,还挺沉,有点拿不动啊。
正好,杜鹃下班,她正常时间下班一路飞车回来,总是比舅舅和妈妈先到家。
杜鹃:“爸!”
杜国强:“快来帮忙!”
杜鹃:“好嘞~”
汪王氏小声嘀咕:“一个水缸还要人帮忙,真是虚的不行,老爷们可没见过这样的。”
不过她是知道杜国强的毒舌的,所以根本不敢大声,小小声的嘀嘀咕咕,她身边的小顺儿都没听清,问:“奶,许啥?”
汪王氏惊弓之鸟一样:“别瞎说,没许啥。”
虚!
虚懂吗!
小孩子可不懂!
杜国强也没听见,自然懒得理她,父女两个抬着水缸,吭吭哧哧的进了家门,杜鹃:“呼!这个怎么这么沉啊。感觉比咱家那两个缸沉不少。”
杜国强:“你不看看这个多厚,这种厚的抗用。”
杜鹃失笑,开玩笑说:“是吗?我还以为这么沉,水缸也藏东西了呢,最近藏东西的八卦可不少,我还以为我们也要捡漏儿了呢。”
杜国强:“说起来,今天……”
叭叭叭!
今天的事儿,杜国强八卦了一通。
杜鹃眨巴大眼睛:“……孙婷美有点东西啊。”
杜国强倒是摇头:“那有啥用,我看她没那个运气。这接二连三,可都没成。”
“爸,这水缸腌酸菜放门口还是放家里?”
“放家里,外面不行。”
爷俩儿倒腾水缸,虽然他们这楼不少人家都把东西放在外面,但是他家放得少,他们这层,有小毛贼啊!
他家也不想跟孩子叽歪。
再说,熊孩子要是扬一把沙子进去,多膈应人?
他可不是干不出来。
还是家里稳妥。
杜鹃:“这水缸真的挺沉,哎,不会真的藏了东西吧?我现在有点魔怔了。”
杜鹃低头敲敲……
突然间,杜鹃顿住手,随即又敲了敲……
68 纯金的水缸好震撼
孙婷美怀孕了
“闺女啊, 你这敲敲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专业呢。这水缸再厚也有数儿,撑死了两三厘米的厚度。藏不下东西啊!”杜国强看着杜鹃神经兮兮的敲个不停, 笑着开口。
这又不是柜子, 搞个夹层什么的。
杜鹃:“可是我就觉得这个水缸声音不太对哎!”
确实不是中空, 但是她就觉得这声儿不太对,搬运的时候重量也不太对,杜鹃挠挠头, 站起来, 说:“我真的感觉不对。”
杜国强:“那咋整?这可是水缸,不是盒子,这玩意儿也没法拆啊, 除非砸碎了。不要吧?闺女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的啊。咱先用着, 等以后政策变化了。物资也不紧张了, 我随便你砸。”
再一个, 真有啥现在也没必要一定要找出来啊。
这要是找出来,往那儿藏啊!
啊不对, 啊呸呸!
什么啊!
这就不可能藏东西啊。
杜国强:“我觉得……”
“哎?爸?你看看, 这里是不是有字儿啊?”杜鹃倒是个眼尖的,虽然杜国强碎碎念,但是杜鹃已经呼哧呼哧给水缸放倒了,细细的检查, 她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 还有敏锐和细心呢。
杜国强:“我看看。”
这水缸底部还真是有一串数字, 哦不, 是两串数字。
这怎么像是……坐标!
杜国强低声:“不对啊!闺女!我看这事儿不对啊!”
他也警惕起来, 表情带了几分严肃。
爷俩儿面面相觑。
杜鹃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个人一起抬头,陈虎梅:“哦嚯,你们这是干啥呢?咦?水缸买了?”
她进了门,身后就是陈虎。
各个单位都是一个时间下班,他们兄妹倒是遇上了,一同回来。
两个人进屋之后,陈虎梅把门关好,蹙眉低声问:“怎么了?”
你看看,到底是一家人,这是一看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杜国强:“这水缸不太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