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抓了个现行儿, 有什么可心虚的?
冯长益怒道:“你赶紧给我放手, 除了给我丢人还会干什么!”
“你放屁。那你为啥整天不搭理我?你……”
“你不看看你的德行,谁乐意搭理你?哪有女同志像你这样,真是可笑至极。怎么的,是不是我抓一只母鸡,你都得给母鸡剁了?你看你这个样子。你看看你,知道的是你比我大了六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了十几岁。我有什么心情搭理你?你赶紧给我撒手,就会丢人!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冯长益推搡着媳妇儿,说:“赶紧松手。”
“这贱人……”
汪春艳:“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诋毁我你就能有什么好?我跟冯大哥清清白白,他是一个好人,帮着我家腌酸菜,又帮着我家钉塑料膜。这么好的人,你怎么能诋毁他!你诋毁我不要紧,你诋毁这样的好人,是要让人寒心的。再说,葛长柱还在呢。你要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步!”
冯长益和汪春艳互相配合,她挨了好几下,已经恨死这个女人了。
自己管不住男人也要看看自己的德行。
怪不得管不住。
她汪春艳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她哭着说:“你太过分了。你真是太过分了。”
冯长益的媳妇儿还没反应过来。葛长柱猛地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将汪春艳护在了身后,说:“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儿!怎么能动手打人。春艳姐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人,我证明,他们根本没咋样。你真是小人!”
葛长柱英雄救美。
汪春艳:“大兄弟……”
葛长柱:“不要怕,有我!”
“你也是这个贱人的入幕之宾,你们一个个老爷们脑子不好啊,你……啊!”
冯长益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说:“你够了!给我回家。”
他扯着媳妇儿,愧疚的说:“汪春艳,对不住了啊。今天的事儿是我家娘们的错,改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说完,用力拽着人就走。
“你撒手。你赶紧给我撒手。你别想糊弄我……好啊你个陈世美,你还敢打我!你对不起我啊!呜呜呜。当年要不是我家,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当年你家……”
“够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当年当年当年,当年你一个老姑娘跟我结婚,是你占了便宜。不过就给我个饱饭吃就念叨个没完!这些年你是一有事儿就提这个,怎么的还没完了是吧?你以为你对我多有恩情?如果不是跟你结婚,说不定我现在早就过得更好了。”
冯长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帮助了,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真是亏死了,自己有能力怎么都能出头,真是便宜这个老女人了。
“你个陈世美……”
“你给我闭嘴!”
夫妻两个,冯长益拽着人,很快的推车离开。
一路骂骂咧咧。
大院儿的人看热闹看的热火朝天的。
汪春艳委屈的不行,说:“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
葛长柱:“春艳姐你别伤心,我晓得你心里难受,这事儿都怪冯长益和他家那个老泼妇。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葛长柱啊,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赶紧弄个毛巾敷敷脸吧,这脸都肿了。”
丁大妈开口说了一句。
很快又说:“你要是不会弄我来帮忙也行,不过你看这忙着,也不能白白给人干活儿……如果给个五分一毛的……”
丁大妈不愧是丁大妈。
她跟丁大爷两个真是抠门精一对儿,不管啥事儿都能牵扯到钱上。
葛长柱黑了脸,硬邦邦的说:“不用了。”
“真不用?你这……”
“不用!散了,都散了吧。这事儿就是个误会,大家不要多想,更不要跟着别人一样不长脑子。随便诋毁春艳姐,都散了。”
这一番闹腾呦!
他们家属院这热闹也是真的不少了。
袁妙玉跟许元回家,叮嘱他:“你可不能多跟那个不正经的女人说话。”
“我晓得,你还信不过我的为人?”
杜鹃看了热闹又听了这话,瞄了他们夫妻一样,跟着家里人一起回家。
陈虎梅翻白眼,低声:“什么玩意儿。”
作为对门邻居,平日里可少不得看到些蛛丝马迹。
袁妙玉不在家,汪春艳就偷偷登堂入室,他们家可是看见过不止一次了。
这叫什么事儿哎!
杜鹃:“真是靠不住咧。”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冯长益还是对门许元。
杜国强:“他们就那个德行,不管他们。”
也管不着人家,爱咋咋地吧。
杜国强进了仓库,给盒子重新锁上,这破锁头真是不咋样,但是聊胜于无,倒是不用换。毕竟,如果盒子不见了,再好的锁也能被砸开,如果盒子还在,什么锁头都一样的。
杜国强锁好了倒是琢磨起来,这盒子不大,但是也不小了,该往那儿藏更好呢。
杜国强微微沉思,杜鹃抬头看:“爸,你还琢磨呢。”
杜国强嗯了一声,这跟水缸不一样,水缸等会儿腌酸菜,一般人真是想不到的。但是这个盒子就是不好藏的。杜国强一时间还有点麻爪儿,这会儿就感觉到住楼房真是不如住民房了,住民房藏东西就容易很多了。
但是住楼房?丁是丁卯是卯,到处都是能看出来的,就算是鼓捣了小动作。真是如果有人抄家都能找到。不过吧,按理说,正常情况,他们家真是不会有这个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