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44)
一直受冷落的太监小秋子,忽然有一日成了皇帝身边顶顶吃香的典膳太监。
一次她不小心弄伤了手,当日未能做上红豆炸糕。
皇帝板着脸:“朕命你,今后不许不小心弄伤手。”
当即传来了太医令给她治手。
不弄伤手自然可以,
只是,皇帝陛下您专拣奴才在场的时候下水沐浴,
还嘴角含笑,面露春光,
可是,奴才身上真的没长出一根什么来啊!
这可怎么办。
还是,
逃吧。
男主篇:
先皇早逝,摄政王专权,小皇帝势弱,伪装病虚避其锋芒。
外界看他缠绵病榻瘦骨嶙峋,皆传他不日将亡。
忽然有一天来了个俊美小太监,连区区糙米粗面都能做出一锅美食。
皇帝一个忍不住,就吃出了盔甲胸、八块肌、马甲线……
穿什么衣裳都藏不住一身腱子肉。
既然藏不住,
那就,
夺权吧。
小剧场:
皇帝夺权的那一日,摄政王被下天牢。
宫中也因此乱了一阵。
秋葵当即除下太监服,扮作宫女模样,趁夜背一个包袱皮就要逃宫。
火把憧憧,素日里冷峻的皇帝正悠闲等在她提前挖好的狗洞边。
他抬起她的下巴,沉沉眸光里看不出喜怒。
“原来,你真是女子。”
秋葵哭得梨花带雨,
“奴婢此前确是女子,可日后怕是要长出男人的什么来,此后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可就不知道啦……”
座上的皇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无妨,朕都能凑合。”
P.S.偏日常流甜文。女扮男装,HE
第23章 (三合一)
这是一间装扮精巧的厢房。
房中书柜、多宝阁件件皆有, 窗边还有两扇草写着李太白名诗的屏风。
地上铺着精致的天竺地衣,其上绣制的是一副缠枝莲纹图。
又有一些水迹与地衣上盘虬卧龙般的枝条交错而行,一直延续到通往卧房的门边, 在地衣的边缘戛然而止。
那门掩了半狭, 站在门边就能看见里头青色床幔。床幔也只掩了半边,房中明明无风,床幔却摇摇晃晃,连带着床帷里的银香囊也跟着一甩一甩, 隐有暗香浮动。
床帐里有人蜷缩在云锦衾被下, 将颈子以下紧紧掩住, 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和压的七零八落的尚未散开的发髻。
临近傍晚, 光影已不太明亮。
这般看过去, 床榻上的人面颊确然有几分苍白, “他”闭着眼, 纤长的睫毛低垂,衬得这张平素过于生动的脸多了一丝难见的脆弱。
房中一时静寂,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 只有庄子外僧人们的诵经声隐隐可闻。
嘉柔忍着腹痛,双手在衾被底下紧紧揪住尚未来得及穿上的衣裳, 闭着眼装死。
是!谁!
哪个不开眼的将这薛獠招了过来?!
哎哟这世道, 男人不可信, 女人也不可信, 守门的还是她最器重的婢女,哎哟喂。
她在心中为自己掬了几把辛酸泪, 一时恍神未能察觉周遭动静, 待回过神时听得房中不见声响, 也不知那薛琅是不是见她沉睡不语就此离去。
她竖着耳朵细细听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将一只眼睁开一道缝。
入眼处先是碧青色床幔。
再是半开的雕花门。
门边往床榻方向,是一架挂衣的衣桁,上头挂着的便是她沐浴前从柜中取出来的换洗的中衣,却一时大意未曾带去耳房。
衣桁边又是一架高高的仙鹤烛台,上头顶着一盏烛,尚未点燃。
看来,薛琅是见她睡着,又离去了。
她在衾被下抚了抚光溜溜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待再一偏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毫无预兆撞进她眼中。
青年就站在她的床头,一身黑甲衬托他挺拔峻立,配着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若手上再戴一顶尖帽子,手拿一根绳索,简直就是来索命的黑无常。
她心下一急,一连串长咳登时脱口而出。
他眉头终于略略一蹙,抬手到了她额边,似要触下去,半空里却又换了方向,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柔软的床幔上,将半垂的帘布挂起来。
看起来一两息内不会走,这是要长留了。
哎哟喂……
她咳得喉间火辣辣,也不见他有躲避之意,只好停下,做出一副即将驾鹤西去的虚弱样,颤抖着樱唇,哆哆嗦嗦道:“将军可是来送我一程?我这病来得凶险,怕是不成了……将军身份高贵,日理万机,还请快快离去。若将病气过给你,黄泉路上强拉你作伴,我良心不安……”
话毕,又强逼出一串咳嗽。
她这一番戏演得自觉很是似模似样,可他连半分动容都没有,不过挑了挑眉,“本将军曾听一言……”
“将军请讲。”她虚弱中又带了两分坚强。
“说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以你这祸害劲儿,本将军看着至少有两百年好活。”
“你……”她一时竟不知他是在拐着弯骂她,抑或给她别样的祝福。气急败坏磨了一阵牙,心下又有了新的主意。
她重新睁眼,道:“将军此回怕要错看了。我潘安必有一死,只将军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曾赞将军宛如天上皎月,令人心动非常?”
他没有如她所愿做出一副恶心模样,只“嗯”了一声,代表他听见了。
她只好继续道:“我只活了短短十六年,心中有大憾……”
“潘怀安之子,难道不是十七?”
“……!!”嘉柔一咬牙,“整岁,整岁十六,不是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