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重生被读心,后宫娘娘都炸了(184)
安陵容勉强绽放个笑容,点头称是。
三人同行,路上商量着唱个什么曲儿。
“唱那首《螽斯》如何?‘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祝娘娘多子多福。”
“这又不是什么大宴,何苦这般严肃?”
沈眉庄不同意,“娘娘既是想听安妹妹唱曲儿,自然要是安妹妹擅长的。”
“我记得上次安妹妹在公主生辰宴上一曲菱歌,娘娘赞不绝口,不如还是唱《采莲曲》吧?安妹妹以为如何?”
安陵容觉得甚好,“都听姐姐的。”
“是,是我考虑不周,安妹妹还有什么想唱的?”
三个人拖琴抱箫、欢欢喜喜进了翊坤宫,两个人看到皇帝如同塌了天,险些没有绷住脸。
也没人说狗皇帝也在啊!
甄嬛和沈眉庄互看一眼:早知便不来了。
年世兰看到沈眉庄和甄嬛,满眼惊诧,再看安陵容。
安陵容低下头去:都怪自已,早知今日娘娘会召见,定然不留她们用晚膳。
【她们怎么来了?】
三人蹲下、齐声行礼,“皇上万安、皇贵妃娘娘金安。”
皇帝原没有抬头,听到合声,抬眼看去,看到甄嬛、沈眉庄和安陵容,小眼睛满是惊喜的光。
还以为她们避着不见自已,没想到知道自已在翊坤宫,争先恐后过来。
“起来吧。”
皇帝饶有兴致道:“夜深霜重,你们怎么都来了?”
只要未曾失聪,都能听出皇帝语气里的高兴。
男人嘛,总是喜欢女人为自已用心的。
年世兰剜了甄嬛一眼,【贱人!而今果郡王与你的婢女有私情,不去蜀中为你准备蜀锦,反倒去了江南替你的婢女寻母。】
她在半真半假胡说。
【你这是没了可以私通的王爷,便反过头来要与本宫争皇帝了是吧?】
甄嬛和沈眉庄俱是一惊,默契垂眸,遮住眼底的欢喜。
她们因能听到皇贵妃心声,又知皇帝能听到皇贵妃心声,担心自已的心声也为人所偷听,得了皇贵妃这句,立刻便在心里给自已洗脑。
「许久不见皇帝,甚是想念,这才跟过来。」
“正因为夜深霜重,安妹妹独步难行,所以臣妾与嬛妹妹特意与安妹妹作伴,还请皇上、皇贵妃娘娘莫要嫌弃。”沈眉庄道。
皇帝现在不仅不嫌弃,还大喜过望:
「果郡王竟与莞贵人的婢女在一起了?」
「朕的莞莞与老十七没瓜葛了?」
「所以说,事在人为,朕是天子,自然有本事能够改变这一切。」
“琴曲相合自然是最好的,难为惠贵人和莞贵人了。”
安陵容心虚问道:“不知娘娘喜欢听什么?”
【本宫喜欢听什么?你说本宫喜欢听什么?蠢货!】
“花好月圆人长久,今夜良宵,就唱支情意缠绵的曲子吧?”
安陵容低头答:“是,娘娘。”
三个人互看一眼,《采莲曲》是唱不了了,便择了首《留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口,年世兰便晓得,今日这为安陵容准备的桥,算是白搭了。
【一群蠢货,唱什么不好?唱这个。】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皇上现在心里只怕都是与纯元皇后的最后一面吧?】
年世兰余光瞥向皇帝,安陵容唱到最后一句: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皇帝满眼都是吹箫的甄嬛。
【眼前哪里是甄嬛?分明是纯元再世见四郎。】
甄嬛浑身膈应,再度后悔自已来了这里。
皇帝却在内心附和:这箫声、这容貌,怎么不是宛宛回来看自已呢?
“歌倒是好听,只是如此浓情之曲,听不出半点情好之意。”年世兰有意刁难道,“难不成安常在是看到皇上与本宫在一起,心有不悦,才唱不好的吗?”
甄嬛感受到皇帝的灼灼目光,心里有悔又不敢多想,是以保持沉默。
沈眉庄想到皇帝的心狠,只怕皇贵妃此言得罪了皇上,从中斡旋,“回禀皇贵妃娘娘,安常在这两日受了些风寒,嗓子有些不适。”
“怎么这么巧?前些日子在圆明园,安常在给皇上唱歌,整宿整宿地唱,那嗓子好着呢。”
年世兰如前世般,给安陵容赐酒,让她驱驱寒、接着再唱。
驱驱寒……
安陵容便晓得皇贵妃娘娘有意刁难,也是顾念自已身子的。
尤其是颂芝将玫瑰甜酒端来——那根本不是酒,只是一杯温开水,便愈发欢喜。
她一高兴,连着唱了三首。
《青玉案》、《菩萨蛮》、《鹊桥仙》,要月圆有月圆、要花好有花好,完全没给甄嬛琴词相合的机会。
年世兰还是惋惜的,【听说有首歌叫《算什么男人》,只可惜安常在不会唱。】
安陵容听着这歌名实在粗俗,也不知是什么曲儿,不过既然娘娘喜欢,回头找找,改日唱给娘娘听。
“行了,本宫与皇上也累了,有劳你们了。”
年世兰发话,让周宁海送三人出去。
前世四嬛情浓,年世兰此举自取其辱,今晚皇帝却很高兴。
翌日敬事房将绿头牌送来,皇帝一双眼睛在盘中寻了两遍,“怎么不见莞贵人的牌子?”
“回皇上的话,莞贵人旧疾复发,尚未痊愈,还不能侍寝。”
皇帝想着昨晚甄嬛柔弱的样子,似乎身子确实没有好全,身子没好全却还过去,想必心中对自已甚为牵挂。
“惠贵人呢?”
徐进良念着沈眉庄的暗中嘱咐,“回皇上的话,惠贵人来了月事,这两日怕是不能侍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