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重生被读心,后宫娘娘都炸了(229)
“多谢皇上夸奖,皇上若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退下了。”
说着叶澜依便自已站起来要走。
“你……”
皇帝手里的翠玉佛珠,朝马儿那边抬了抬,“方才在做什么?”
叶澜依不得不再次蹲下去,声音冷冷道:
“畜生不识好歹,奴婢在教它规矩。”
“教它规矩?”
皇帝往前迈了一步,瞧见这正是昨日发性驮着公主在马场疯跑的那匹,好像不动了,“你是怎么教它规矩的?”
叶澜依抬起眼皮,“奴婢让它下辈子注意些,切莫再伤了贵人。”
皇帝:“……”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延迟性冲进皇帝鼻腔。
那尚未透青的地面,热血淙淙。
她把马给杀了。
皇帝微微蹙眉:瞧着年纪不大,手却狠辣。
叶澜依无所畏惧与皇帝直视,双眉微扬,“皇上怕吗?”
“一匹不懂事的畜生而已,朕怕什么。”
皇帝咳了一声,没话找话,“你似乎不爱笑?”
换做旁人,这是可以治不敬之罪的。
叶澜依仍旧我行我素,“奴婢娘胎里带出来的冷脸,天生就不爱笑。”
春风还是太冷了,皇帝自讨了个没趣儿,叮嘱道:
“过两日便是公主生辰,你们要好生训练,切不可再出昨日那样的岔子。”
“奴婢谨遵皇上教诲。”
皇帝离开,叶澜依缓缓起身,目光冷冷盯着皇帝的背影。
昨儿引见楼的宫人突然殷勤,一问才知,他说自已有福气,皇上瞧上自已,还说苏公公打听过自已,要不了几日自已便能进宫成为小主、伺候皇帝。
哼,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她才不要伺候他!
叶澜依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师父父!!!”
叶澜依闻声,脸上阴霾尽消,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脸,转身之际,曦朝扑了过来。
她弯腰将小公主抱在怀里。
“公主怎么从这边来了?地上泥泞,也不怕脏了鞋?”
叶澜依怕尸体污了公主的眼睛,抱着她往别处去。
“我的小红马不会跑,每次都慢慢走,急死我了,我要一匹会跑的马。”
“小红马让公主着急,公主要一匹快马?”
“对!跟额娘和师父的马要跑得一样快!”
“那奴婢给公主挑一匹又好看、又听话、跑得还快的马,好不好?”
曦朝拍手,“好!”
“只是……快马需要训练,训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叶澜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公主在圆明园只住这一小段时间,怕是学不来。”
曦朝眉毛一耷拉,“那怎么办?”
“不如……公主同娘娘说说,让奴婢一同进宫?奴婢不止会骑马,还会马上射箭……”
叶澜依说得花样百出,曦朝听得眼睛都直了。
阿哥和公主的生辰宴设在九州清晏,后宫妃嫔和王室宗亲及其家眷,对面而坐。
皇后和皇贵妃分坐皇帝两侧,弘昭与皇后同席、曦朝坐在皇贵妃身旁。
除去专门为弘昭曦朝准备的生辰礼,皇帝还当众给弘昭赐了一串鹅黄数珠。
东西倒是其次,那鹅黄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座下宗亲心如明镜,皇后心里欢喜。
果郡王携福晋玉婧起身敬酒祝贺。
【这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皇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就这么拆了?还真叫人可惜。】
皇帝瞧着他们夫妻和顺,心中倍感欣慰:世兰这重生果然是为了自已来的。
拆了好。
“老十七从前每逢宴席必定逃席,而今有福晋管着,不逃席、不迟到,倒是愈发懂规矩了。”
众人闻言大笑。
果郡王略显羞涩,“皇兄取笑臣弟。”
“你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太后从前一直念着你娶妻生子的事情,而今亲事已成,什么时候能有添丁之喜?啊?”
皇帝哈哈一笑,他喝完酒,握着酒杯,带着几分旁人体会不了的得意,道:“若也能得个双生子,那便是天大的喜事。”
“龙凤呈祥的福气,非皇兄不能享有,臣弟岂敢奢求?大清有皇兄,国泰民安,臣弟只求这辈子与玉婧白头到老,其他随缘即可。”
果郡王一手握着玉婧,“烟花三月下扬州,臣弟想等过些时日,便带着玉婧一起去江南游历,还望皇兄成全。”
皇帝多疑,京城终究是是非地,倒不如远远离开。
红尘策马,做一对逍遥夫妻。
“我满人以骑射得天下,你堂堂王爷,成婚之前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成婚之后,带着福晋胡闹,成什么体统?”
敦亲王见不得这兄友弟恭的场景,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声插话,“成日捣鼓这些臭墨子诗书、自谓风流雅土,无非是因为你生母是汉人,所以教了你一肚子汉人腔调。”
【这么会抬杠,当王爷委屈你了,应该安排你去矿场去码头去皇陵!】
皇帝蹙眉,也对敦亲王所言不满,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年世兰抢白道:“汉人又如何?”
敦亲王心道一声糟糕,把皇贵妃娘娘给忘了。
“皇上治国需要的是文武全才,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能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都是皇上的良臣。”
年世兰看着敦亲王,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敦亲王若觉得今日的酒不合胃口,少喝些无妨。”
敦亲王便是不给皇帝颜面,也总要给年羹尧几分面子的,他连连点头赔笑:
“皇贵妃娘娘所言甚是。”
皇帝要顾全大局,面上许多话不能说,皇贵妃此言,颇得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