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轼的病秧子哥哥[北宋/科举](185)
“大宝哥的禁足地点加上皇宫呢?我和姐姐都还挺希望大宝哥来陪读的。”
按照最兴来的想法,苏景先来往资善堂的时间,比在太学都多,不如把他一起在皇宫禁足,反正皇宫里面也有不少手艺人,他们有什么想要的,都不用出去,就能直接制作好了。
“不行。”宋仁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自家儿子的无理要求,“本就是为了隔开你们,你们一直混下去,以后要是我百年之后,你继承了我的位置,这个天下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啊?”
“当然是爹爹不会死掉的,呜呜呜呜爹爹,不要说这种话,我听不了。”
在选A还是选B之间,最兴来直接选择了C,这下是真哭了,眼泪都不用酝酿,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吧嗒吧嗒地直往宋仁宗的画作上掉,晕染了一些画好的花草树木,也晕开了宋仁宗题好的字。
宋仁宗一看着急了,连忙哄起来,“别哭别哭,我也不是一直不让你们玩,那飞鸽传书,你们互相通信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这个事情。”最兴来没忘记自己被迫做的选择,“爹爹以后不能说这种话,儿子会伤心的。”
似乎是又想到了宋仁宗说的死不死的问题,最兴来边说边抽噎。
“爹爹会活一百岁!两百岁!在我之后爹爹再死好吗?”
“傻孩子。”宋仁宗抱着最兴来,“这话怎么能随便说,过几天先带你们俩去大相国寺,祈福,再回皇宫禁足吧。”
哄好了最兴来之后,书房里面只剩下宋仁宗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和风景,原本是相得益彰,现在被泪水打湿,晕染了一点出来,倒也有些朦胧之美。
宋仁宗悄悄感慨,“这都能有意外……莫非真是大运加身?”
前些时候天花之际,吴景鸾曾建言献策,直言此事与应天的牛首山脱不了干系。
“坤风侧射、离宫坎水直流。”宋仁宗当时听闻怒不可遏。
但吴景鸾面不改色,又献上“吉星庇佑,身怀大运”的点评,被评价者正是苏景先。
这次事故,宋* 仁宗自己也掺和了一笔,他安排了六个暗卫,其中服毒自尽的一个,就是他的手笔。
如果不是曹仪的插手,应该是死无对证的,不过暗卫嘴严,宋仁宗也能把人再调回来,这不足为奇。
只不过,这里面另外六个人,有三个是李玮出手,另外三个大概是真正的起义的人……
宋仁宗想着这样的局面,感觉又面临了自己第一次给李玮解围的场景。
想要压下李玮,就只能把事情说成是“起义”的那些个人的主谋,一旦涉及国家大事,又压不下李玮。
只好草草结案。
“真是……很有气运。”宋仁宗原本还想把苏景先直接给安排到应天的国子监或者太学,干干脆脆地远离最兴来,这样不会对最兴来、福康造成更大的影响。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把人留在汴京,再看看。
至于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
第061章 人在太学当刺头
又一日, 阳光正好,光秃秃的树上,一点叶子都没有,只有点点日光落在枝头, 像是被吸收了热量一般, 穿过这枝头的阳光,便已没了温度。
但是在树下休息的人, 却是接连唉声叹气, 时不时用手搭帐篷, 像是被太阳晒得好苦一样。
而这这些人,正是被禁足在太学的苏景先一行人。
说来也是范纯佑倒霉,他明明已经从学校里“毕业”, 跟了胡瑗一起来了汴京这边。
胡瑗是来汴京这里从零开始建设新学校, 一个文武兼备的学校。
而范纯佑是来单纯的先找地方历练……
这谁能想到呢?接苏景先那个足球队磨合的任务,就又来到了学校, 还是之前没上过的太学。
这和打暑假工, 把自己打进牢里了有什么区别呢?
不仅范纯佑被破例禁足到了太学, 沈括也是。
小团队里的人, 宋仁宗说实话, 只记得苏景先和晏几道还有包拯家的, 其他人都只是有个粗浅印象。
但是都关太学!
这万一地方多了, 加上飞鸽传书, 被这些人又玩出点新花样了呢?
不得不说啊,宋仁宗还是够了解苏景先。
“这太阳晒得我好烦啊。”吴少贤躺在树下。
宋仁宗这手做得很绝, 不仅给人禁足, 还单独开了课堂,减少了他们霍霍别的同学的时间。
“是啊。”沈括蹲在地上, 他个头本来就小,蹲着看起来更小了,也就比躺着的吴少贤稍稍高出一两个身位罢了。
苏景先比较有激情,他和包繶一人拿着一个树枝,旁边是晏几道,三个人在玩井字棋。
太学的土地还挺有意思,泥土地旁边有一堆沙子,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有人后搬来的沙子。
“下在这里不行吧,会……”晏几道看着包繶输了几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苏景先当场阻拦,“观棋不语真君子!”
“嚯,你这是哪门子的棋子,都能和君子扯上关系了?”旁边的崔晟豪接话,同样不屑他欺负包繶的行径。
“你就是知道包繶不会先手占据有利位置,每次都让他先手,欺负老实人啊。”
苏景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果断点头。
几人,有人在苦秋,有人在闹哄哄地互相拌嘴,看起来倒是有种别样的……
“真是毫无凝聚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人,一脸鄙夷地点评着,“你们这样的状态,会输简直是再合理不过了,也就是……”
“就是你不知道是我们打,所以压错了宝?”苏景先也并不避讳,很是淡定地给他补充完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