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轼的病秧子哥哥[北宋/科举](199)
时间也不早了,社长也在招呼人总结今天的积分榜单,总结完了也就该离开了。
第一名,苏景先:155分
第三名,陆少阳:121分
第六名,晏几道:88分
晏几道靠着飞行棋狂揽分数,但是其他人还是一边说着晏几道幸运爆表,一边前赴后继地想要和晏几道手谈。
无他,万一自己能够赢过晏几道,岂不是说明自己的运气也很不错呢?
对胜利有执念,对幸运也是,谁能抵抗住成为新一任的棋社最幸运人的诱惑?
散场之后,陆少阳也不逗留,直接离开了,倒是也看不出神色咋样。
苏景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晏几道走到苏景先旁边,好奇这人怎么没有继续走了。
“愣着做什么?”
“感觉我们的计划,好像可以不用继续。”苏景先边说,边和晏几道一起回他们的小基地里。
到了那块儿,苏景先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下,“他好像很执着打败我,估计是很想成为崔校长的徒弟,我们不努力,他也会努力成为第一吧?”
“遭了遭了!”崔晟豪本来都要回去了,想着还是跑回来了小基地,和大家分析自己惊心动魄的一天,“我好像办错事了。”
崔晟豪也是事无巨细地讲着,有些事情他自己复盘才知道。
“估计是飞行棋用到了骰子,我怕啊,我家二表叔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模糊了赌博的界限,从而觉得我们不是个好人啊。”
“这有什么糟糕的,不是正好不会收苏景先为徒弟了吗?”吴少贤没懂。
包繶倒是也严肃了起来,“这才糟糕了,正常不想要拜师,也不会毁掉自己的名声啊,我们一开始只当做飞行棋是那个经营百年老店的变种,大家都没有往赌博上想,现在想想,掷骰子,确实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不赌博。”
沈括站出来为飞行棋正名,“有人玩叶子牌都会赌博,但是这是飞行棋和叶子牌的错吗?这明明是玩的人的错误,工具有什么错的。”
道理虽然是这样的道理,但是这套说辞也实在没有办法服众,一时之间大家哀叹声四起。
另一边,输了之后心里郁闷的不行的陆少阳也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可恶,这苏景先竟然下围棋要强过我。”陆少阳现在回想起来棋局,还有一种被不叫的狗狂追的感觉,那是一身冷汗。
“陆少,这次啊,肯定是你当崔校长的徒弟了。”他的手下笑得一脸阴险狡诈,被陆少阳拍了一巴掌。
“这是什么表情,要笑就正经地笑,现在看着像是个坏蛋。”陆少阳话说得一本正经。
手下还愣了一下,我们这难道不是坏蛋吗?
稍稍质疑了一下自己,又迅速收拾心情,继续讲着。
“崔校长这人是崔家的,他比崔家其他人都要更加迂腐,对黄赌毒是零容忍的。”
“这叫什么迂腐?这明明是为人清正!”陆少阳也是觉得崔校长是个值得追随的人,才会这么坚定的想要拜师的。
作为家里不受宠爱的嫡次子,家里的资源都倾斜给嫡长子,他心里不满。
但是缺什么就更想要什么,人人都说他的哥哥更加有祖上陆伯言的风采,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也差不多。
“清正之人,才更符合崔家的名头,正如我们陆氏一族。”
陆少阳说着说着,还挺起了胸膛,显然是觉得自己也和“清正”这个两个字,完美符合。
手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夸上几句,他愣神的时候,陆少阳自己从自吹自擂的分为中清醒了过来。
“你要说什么?那苏景先这样的年纪,难不成还沾染了黄赌毒?”
苏景先十一岁,对比晏几道这样的三岁稚童,看起来是晚入学了,但是在太学,比他年长的大有人在,同届里面就有十几岁的。
所以范纯佑这个二十多的,进来也毫无违和感,因为这样的年纪在读书,再正常不过了。
读书人沾染这三种的,也并非罕见之事。
这世上,再没有比没有出学校的学生,更好骗的了,这些人还往往是家里最受宠的,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家里拿出来大量钱财。
所以这些个做不法生意的,最喜欢哄骗读书人,好骗又有钱,大肥羊。
“看着不像啊。”陆少阳家里有过这样的人,是他的一个他堂哥。
说到底他们青田陆氏,并非吴郡陆氏,也没那么有钱,家里出了这么个败家子,定是要抓出来严惩的。
那堂哥,陆少阳也见过几面,平常时候,都是端着君子仪态,那天哭着求宗族里帮着解决那赌资,又哭又跪,表情更是癫狂,陆少阳自己看着都害怕,更别提去了解那赌博的歪门邪道了。
但是苏景先,陆少阳对视过,眼睛里面就差把“我相信全世界都是好人”这几个字刻进去了,单纯的很,也不知道他那些个朋友是怎么跟着他的。
反正要是陆少阳有这么一个看着好骗,又很好说话,最主要的还是有这么多点子的朋友,定是要把人忽悠成为自己的小弟的,哪能人尽皆知地当这么个傻白甜家伙的小弟。
手下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给苏景先定义为傻白甜了,他还在说着苏景先的坏话呢。
“那人新弄出来的那个游戏,就是那个飞行棋,用的是骰子,这东西啊,就是赌具,棋社里面都是些正经人家的,对这些严防死守着呢,估计不了解。”
“我们只要把这个往外一说,这苏景先的名声顷刻间就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