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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黑化孽徒手札(175)+番外

前些日她也来过几次,元崎以养病为借口并未见她,大概是被她多次的上门缠的不耐烦了,这次元崎终于现身,披着一袭素袍约她在亭中见面。

“听说,殿下多次登门?”养了这么久的病,元崎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十分敷衍道:“还望殿下见谅,前些日本殿病气太重,实在没法子相见。”

长穗站在亭中,目光往他脖颈处一扫,发现那些青紫指印已经消失无踪。

她的视线被元崎捕捉到,似笑非笑望着长穗,元崎淡声:“不知殿下约见,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长穗坐到他的对面,以尽量轻松的语气道:“遇你落水甚是挂怀,虽说慕厌雪说你无事,但不亲眼见你一面,我实在放心不下。”

元崎眸光一闪,“他说我无事?”

长穗微微歪头,做天真状,“有什么不对吗?”

元崎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对,他慕厌雪亲自来见过本殿,自然知晓我有多无恙。”

不知是不是长穗的错觉,她总觉得元崎在吐出最后几字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到派人去北凉打探回来的消息,长穗试探着问:“先前是我的疏忽,不知元崎殿下在王宫中住的可算舒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若有宫婢胆敢怠慢,我定不轻饶。”

她说这话时,一直在盯着元崎的脸看,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果然,元崎眸色沉下,也开始试探她,“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长穗笑了笑,“自然是关心你呀。”

元崎也跟着她笑起来,“那还真是多谢殿下关心了。”

什么话也没问出来,这在长穗的预料之中。

从元崎那里出来时,长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元崎对她有很强的戒心,甚至还有一抹探查不清的敌意,对于那日的落水,他只字不提,越是粉饰太平越是蹊跷,显然长穗的怀疑不是多心,让她最为不解的是,元崎竟对慕厌雪也抱有强烈的敌意。

可明明,从北凉回来的探子告诉她,元崎入南荣为质前,与慕厌雪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这与慕厌雪先前同她的说辞无异。

【你们在北凉有仇吗?】长穗想起,那日她在船上的质疑。

慕厌雪回她的是:【先前关系还不错,后来……】

【大抵不满我成了穗穗的驸马。】

就因他成了南荣的驸马,他们的关系就会恶劣到如此程度?

想到元崎那日凑巧的与他们同游一艘船,想到他蹊跷的落水以及脖间掐痕,再回忆起元崎刚刚话里话外对慕厌雪的阴阳怪气,长穗总觉得他们之间没这么简单,这两人定有事瞒着她。

她必须想个法子问清楚。

从宫中密道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

千面老怪早早便得了她出宫的消息,慵懒候在南风馆的包厢等她,见她衣衫不整整个人都醉醺醺的,长穗从密门进入,“喝醉了?”

千面老怪哼了声:“老娘千杯不倒,倒是那小倌儿花空了心思要灌倒我,又跑出去拿酒了。”

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长穗按她的容态扯乱了衣裳,又使劲拍红了脸颊,一凑近,闻到了浓郁的青梅酒味,这得是喝了多少?!

“你快走吧。”趁着映雪还没回来,长穗催促千面老怪赶紧从密门离开,拿起仅剩的半瓶青梅酒灌了几口,想了想,又在衣裙上洒上了酒渍。

千面老怪前脚刚从密门离开,映雪后脚便推门进来了。

他怀中抱着几瓶未开封的青梅酒,衣袍齐整双颊微红,见长穗背对着他立在桌旁,笑盈盈唤着,“岁岁,酒拿来了。”

说着,他亲密朝着长穗贴去,想要将人往怀中揽,长穗下意识侧身避开,灵敏的动作不像醉酒,似乎就连身上的酒气也淡了。

“岁岁?”没能抱到人,映雪疑惑唤了她一声:“怎么了?”

长穗将空掉的酒壶放回桌上,干咳一声:“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却被映雪一把抓住袖子,着急道:“不是说要留宿的吗?”

这些天,千面老怪代替她在南风馆宿过几次,但从未在映雪房中过夜。也不知千面老怪又许诺了他什么,未免露馅长穗不敢多说,只能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府中出了些事,我明日再来看你。”

明日还是让千面老怪来应付他吧,对于越来越亲昵的映雪,她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再多看映雪一眼,她急匆匆推门出去,得到鸨母热情的相送。

表面上为了方便出行,公主府的马车一直候在南风馆外,实则是告诉慕厌雪,她又来了南风馆。掀帘坐入马车内,她揉了揉额头有些发晕,只觉今日的青梅酒后劲儿格外大。

“殿下,咱们现在去哪儿?”车夫小心翼翼问着。

长穗闭着眼睛道:“回府。”

车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下才驾车往公主府赶。

等马车停在公主府外,天已经完全暗下,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辰。得知长穗回来了,绿珠提着裙摆跑来相迎,一靠近就捂住鼻子,“殿下,您身上好大的酒气。”

“大吗?”长穗闻言松了口气,就怕人闻不到,做出步伐有些跄踉的样子,“我怎么没闻到呢。”

绿珠连忙扶住她,唉声叹气着,“您这是又在南风馆喝了多少,真不知那映雪究竟哪里好,让您天天不着家,连奴婢也不带了。”

正把人往院中扶,她想到什么,忽然道:“不然我先送殿下去沐浴?”

长穗心中好笑,故作醉酒后的不清醒,很不高兴道:“怎么?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