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雨(107)
“晚晚没有辜负您的夙愿,真的考到了全省第一。”谈及仍免不了激动,可惜爷爷没能亲眼见到。
黑白照片上的老人慈眉善目,再不会衰老,千年百年都会是这副模样。女孩望着望着,眼眶不禁泛红,她蹲身,拔掉墓碑旁的杂草,放上花和贡品,然后抬头看向谌降,“我爷爷在一模前去世。”
妈妈和爷爷,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谌降那段时间萎靡不振的原因。那段时间她很想痛哭一场,抱着谁,痛痛快快地把眼泪流干,虽然那时没能找到,不过现在,她庆幸有了人选。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宋惊晚说,拉住了谌降的手。
“爷爷,他是我认定的人。”
余光瞥见少年在注视自己,她想,认定这个词是不是太庄重了,别人结婚才用呢,但谌降很高兴。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居然是自己给点小恩小惠就会高兴好几天的人,比如牵个手、比如说喜欢他,也太好哄。
宋惊晚催他下山,因为自己饿了,“附近有家烧烤摊,我们去吃烧烤。”
天色慢慢暗了。
宋惊晚这顿吃得很饱,之前她在谌降面前敞不开胃口吃饭,包括刚谈恋爱的前几天,他带她出去吃饭,宋惊晚因为某种奇奇怪怪的心理包袱都吃得特别少特别斯文。后来她不吃,谌降就自个儿全消灭光,渣都不给留,比谁吃得快,解决的方法简单粗暴。两三次试验下来,宋惊晚饿也饿死了,还管什么形象,心理包袱自然没了。
晚间的乡下巴士没什么人乘坐,上了车,他们走向了后排座位,那里光线昏暗,很适合睡觉,如果忽略过山车似的颠簸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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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道两旁是大片大片的庄稼田野,因为路灯稀少,它们都像埋没在黑海里,看不清全貌,唯一明朗的只有眼前望不见尽头的道路。灯光影影绰绰照射进来,车厢静谧、氛围迷漫沉醉,使得宋惊晚渐渐打起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身子亦随着颠簸不受控制地晃啊晃,撞到谌降。
他想稳住女孩身体,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臂,但宋惊晚撞了他又弹回去,像不倒翁。司机踩了剎车,她就迷迷糊糊的闷头砸在车窗玻璃,“咚”的一声彻底清醒,吃痛地揉着额头。
“靠着我睡吧。”谌降憋笑。
“不要,不想睡了。”她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总之脾气上来特别可爱。
侧脸:“你看着我干嘛?”
月光沉浸眼底,谌降摇了摇头。
“没什么。”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仅分辨出了声线,低哑的、搔刮耳膜。
“只是忽然很想,亲你。”
第60章 ottish Green
ottish Green 60
光影交织轮换, 男生漆色的眼眸因窗外迅疾闪过的灯光而时明时灭。无限好文,尽在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互相直视彼此,各自紧张、悸动。黑暗里,谌降的声音像钩子:“不说话当你同意了?”
宋惊晚咬了咬唇, 她的手在搓着衣摆, 微微沁出了汗,看着他, 仍旧没说话。
直到面前影子慢慢沉沉覆压过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
此刻瞬间, 巴士前方迎面驶来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轿车,炫目的白光骤然充满整间车厢,宋惊晚猝地睁开眼。
皮肤在打光下变得透明,如白昼的瞬间, 宋惊晚呆呆地看着他咫尺之距的脸
睫毛根根分明, 瞳仁深邃剔亮,犹如灌注岁月温柔绵长, 垂敛了眼皮。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搁在她的后腰, 在唇瓣相抵的那刻, 收紧。
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睁着眼, 脑内白光瞬闪,丧失思考丧失心跳, 被动地承受。
很温柔。
所有的感官都温柔地臣服于他, 慢慢地向他破关。揪着衣摆的手越攥越牢,少女溃败, 使他终于游弋进去, 不太熟练地初尝甜果。宋惊晚被他抱在怀里,换不了气, 呼吸不畅的体验正在逐渐麻痹四肢,适时迎面的轿车已然驶远,亮光落定。
她摆脱出来,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脸。
谌降也在微微的喘气,她听不得,觉得格外的蛊。
他是妖精么。
女孩捂住耳朵,迫使自己望向窗外,别想着酱酱酿酿的坏事。
后半程两个人都没说话,可能都在害羞。
反正宋惊晚是。
搁在后腰抚慰的手掌和纠缠的唇舌之感,如鱼沐水如旱逢甘霖,新奇、又令人无比回味,随着时间过去,毫不抹消。宋惊晚在车里想了一路,然后下车的时候,她向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无限好文,尽在
很费解,很想不通,还有一丢丢的不甘心。
“你吻技从哪儿学的?”
之后几天,宋惊晚都宅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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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电脑放着某部爱情电视剧,正放映到男女主吻戏,宋惊晚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帧也不放过,类似片段她这些天已经刷了几十个,吻戏的三百六十五式统统铭记于心。
原因无他,因为那日自己问谌降你的吻技从哪儿学的。
他很嘚瑟地回答,我可以教你,拜我为师吧。
好胜心重燃,跟他的战争又一次打响了。
视频学习、玩偶练习......宋惊晚决定下次跟他接吻绝对要给他亲出花来,她才不允许谌降嘚瑟。结果没练几次便被自己的羞耻心打败,女孩仰倒在床上,反思:我在干什么呢!
比赛吻技的计划无疾而终。某天,宋惊晚和谌降从外面回来,她没回家,直接跟去他家撸猫,毕竟现在进谌降家跟回自己家似的了,而且他的东西放在哪个柜子里也基本能摸清。女孩从阳台拿来猫条,没喂几口呢,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