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雨(34)
只是跟他的背面拍照,宋惊晚显得游刃有余的多。确实,自己和谌降是没有私人的合照,正儿八经的合照宋惊晚又会表现得很僵,现在这样挺好。
瞧他捂着头睡觉的样子忒像哪哪都斗不过她,举白旗投降,宋惊晚兴致上头,立马比了个剪刀手还俏皮的wink,来纪念自己小人得志般的伪胜。照片里女孩古灵精怪,小表情太生动,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拍出来的,连忙做贼心虚地收起手机。
午休铃响,宋惊晚守着谌降醒,见他微炸的狗毛和因起床气而些许阴郁的神情才终于放心,他是真睡了。
宋惊晚挺了挺背。“你生日在十月十三号?”她无端突兀地问起这个。无限好文,尽在
少年像搓面饼地揉自己的脸,有点鼻音:“嗯。”他平平睨她一眼,“你要来?”
“看情况,你们要是在家开派对开得太扰民,我肯定会来敲门投诉。”
唇角浮了浮笑意,谌降混不吝道:“我是良好公民。”
宋惊晚切了一声,没理。
“国庆跟我去花鸟市场。”
谌降的起床气过了,在弯着腰找书。
她冒个问号。
对方像是嫌她笨地轻啧:“不是要养乌龟么?”
“那你去干嘛?”
“一三五养我这里二四六养你那里,”他说:“意思就是,我也要当乌龟的法定监护人。”
宋惊晚:“无缘无故?你省省吧。”
“喜欢不行?”
女孩无言以对,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以后换位置了怎么办?你让我们的小乌龟残忍分居两地吗。”
…………
“你觉得可能么?”谌降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即便换位置,我们也不可能不是同桌。”
宋惊晚避开他的目光,捏了捏耳钉,“好吧,我和你国庆去花鸟市场,但在此之前,先给小乌龟想个名字。”
他问你有小名吗。
“你要把我的小名安给一只乌龟?”女孩眼圆一圈,“行!我要把你的名字安给我奶奶家门口的大黄狗!”
谌降被她乐得不行,“那取我们名字的各一个字,就叫……”
第20章 Yellow
Yellow 20
降晚。
可能两人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 凑来凑去就这个还好听,但宋惊晚不理解他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小乌龟的名字中都要包含自己和她,却顺着他的思路反驳:“不行!晚降好听!”
他们又产生了分歧,谌降咬定了得让自己的名字放在前边, 不清楚图些什么, 宋惊晚呢单纯觉得自己的晚放在前面比他的降好听,说他幼稚。
“降晚。”
“晚降。”
“降晚。”
“晚降。”
久持不下, 宋惊晚决定采用世界上最公平正义的方法剪刀石头布, 可惜两局就败了, 她愿赌服输选降晚,后来音译了一下,小乌龟的名字就被敲定为酱丸。
她念着念着特满意,兴致勃勃地翻开册子记预备购买的乌龟用品清单, 事无巨细地罗列了十多条。
宋惊晚喜欢小动物, 并且认为既然决定照顾这样一个小生灵,该有的诚意和仪式感必不可少。她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生态缸的草图, 不大、方形, 然后拽了拽谌降的校服, 让他来看, “我打算用火山石铺底砂,再买个躲避晒台放在这里, 浮游植物的话......狐尾草、菖蒲和龙眼叶, 你觉得呢?”
谌降适当在图上添了些自己的意见,宋惊晚又改掉一点, 两个人像是新晋爹妈, 养孩子似的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万事俱备, 就等着接娃回家。不知不觉,宋惊晚自己也早越过了三八线,谌降瞥着那条形同虚设的课桌间隙,仿佛在憋笑:“还不挪回来?那你也是小狗。”
女孩立刻闪电般的弹回原位,嘀咕:“......再说,看我心情。”
不过下午课前,谌降从教室外面进门,发现她的课桌已经悄无声息地并回来了。
按照规定,国庆假期崇中的高三学生七天只放三天。
有总比没有好,三天也是放假,尽管不可能休息的有多舒坦,毕竟假期结束接踵而至的便是月考,又要赋分又要排名,来自高考前那股无形的淡淡的压力开始笼罩。
当然令大家不吐不快的还属国庆作业,三天的量跟别人三十天似的,六科试卷迭起来总共几十张,像复印不要钱一样拼命地发。叶哲霖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座位即被白花花的试卷淹没,他光整理、校对份数都花了不少时间,“二十八张!整整二十八张啊!写完我还有命来上学吗?”
“淡定。”
同桌的眼神已然麻木。
“高三才刚刚开始。”
作业是多,宋惊晚向来习惯在假期开始前全做完,她从放学回家写到凌晨两点多才大功告成,边揉肩边敲打着因久坐僵硬的脊背,终于卸下心事般的去洗澡睡觉。
翌日九点,被敲门声喊醒。宋惊晚人还迷糊,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造型还有松松垮垮的睡衣,她懒得弄出个正形,赤脚去开门。女孩站在门前的猫眼望了望,赫然瞧见谌降,登时醒了,道:“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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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跟他去花鸟市场买乌龟。
宋惊晚没忘,但不知道他会来这么早,结果套衣服的时候扫了眼钟表其实也不早了。
来不及吃早餐,她随手抓了俩吐司片塞进嘴巴,共计耗时十分钟打开家门。所幸谌降并没有等得不耐烦,他穿件灰黑色的冲锋衣,薄款,银色的拉链坠着光,落拓也疏离,盯着她:“你不看天气预报?”
宋惊晚没懂什么意思,想越过他走。但少年个子高,拦在她面前,“今天降温,你感冒还没好,再去多穿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