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348)
“像,就是幸好,不像,就更好。”
这敢说敢认的性子,也是明宝清喜欢的一项。
明宝清端起一副要细细思量的架子来,却一下被他搂到了腿上,手臂伸过她膝后的腿窝,将她一兜就兜进了怀里,坐在他胯腹上。
明宝清将身子依过去,将指尖按在他唇肉上,用指甲轻轻勾他的下唇,看着内里细嫩绯红的唇肉,轻吻地同时悄声道:“不像,阿兄他很呆,同范姐姐独处时,会结巴,会面红,会手足无措。你么,比较坏的。”
“人家独处你是怎么瞧见的?”
严观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明宝清又仰了仰首,让他的吻只落在下巴尖尖上。
“我是阿兄的幕佐。”
“幕佐?”严观垂眸看着她身上细柔的内衫和掌心薄软的下裙,心头就是一烫,“幕佐也教教我吧,该怎么疼你?”
他没想过她外袍下竟还穿了一身浅如丁香雾的裙衫,像日头被山吞没前最后一丝晚霞的颜色,幽静的淡漠的浅紫色,并没有任何引诱的意思。
裙衫的剪裁也以舒适为主,宽宽松松的,但因为料子的软薄而贴裹在身子上,起伏曼妙,甚至可以看见肌肤的颜色。
这料子很矜贵亦勾损,所以明宝珊都做成了内衫内裙,反而可以穿久一些。
严观不知道衣料的脆弱,只是觉得自己像在捏一团水雾,若再探进去,更不知会有怎样的触感。
他忍不住凑到她的脖颈处嗅了嗅,说:“为什么清水擦洗也会这么香?”
“衣裳上的熏香吧。”明宝清道,“二娘有了银钱,愈发讲究起来,那些女客也吃她这一套,本钱贵,卖价更贵。”
“不对。”严观摇了摇头,他唇腻在她肌肤上磨蹭着,又烫又痒。
明宝清躲了躲,笑道:“莫不是要叫人家说中了?”
“什么?”严观没领会她的意思。
“被我这种人玩弄于股掌。”明宝清只觉他身上愈发烫,烫得她都快坐不住了。
但他只是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说:“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明宝清被他抛进波斯床帏里去时才意识到,这家伙的醋劲似乎还没解。
帷帐后是好大一张床,黑洞洞的,又很柔软。
明宝清跌了进去,挣起身子的时候见到严观正脱衣,弯腰低头探进来时,身姿与虎豹无异。
她下意识踹了他一脚,但却正中严观下怀,他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拽了过来,俯身寻她的唇来亲。
明宝清不知道是亲了多久,只听得见呼吸像盛夏午后干热而凌乱的风,只知道往外‘呵’个不停,而唇间的小溪在‘咕噜噜’冒泡,似乎是底下有个深深的泉眼在一直不停的往外扑水。
严观忽然停住了动作,攥住了她胡乱摸挠的两只手,用一种引诱又威迫的矛盾口吻说:“什么时候定亲?”
明宝清正在兴上,被他以此要挟,简直要气得发笑,抬起脚正要踹,又被他提膝压下。
“我要名分。”严观说。
“有你这样要的?”明宝清挣了一下,简直纹丝不动。
严观不说话了,用下颌上的一点点青须渣磨她的脖颈,明宝清痒得厉害,他还一路磨下去,将那些极嫩的软肉都磨得发红。
严观重新吻过来的时候,明宝清伸手扣住了他的脉搏——很有力,很雄健,在勃勃跳动着,被她指尖一按,反而更鲜明了几分。
严观从来不会有什么叫喊,他很沉默,只是呼吸又粗又乱,有些压抑吞咽的气音。
过了很久很久后,明宝清被他一下攥进怀里去了,被他捧着脸急切地寻唇来吻,他面上全是汗,连吻也是咸津津的,明宝清恍恍惚惚,还以为他又在黑暗中落了一滴泪。
“乌珠儿,乌珠儿。”
天呐,这三个字真有神力,可以解他一切的苦厄悲愤。
他忍不住,忍不住又多唤了几声,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说:“要我吧,求你了,乌珠儿。”
严观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弱小的时候有人养育他,阿娘之后是严九兴,严九兴之后,严观也长大了,他不需要别人的为他操持什么,他可以像一棵树一样独自活着,但他渴望着,渴望着明宝清的收容,他想要夫妻的名分,他想要生同衾,死同穴。
“好,好。”明宝清搂住了他,伸手抚着他的臂膀。
又过了一会,严观追问:“几时同阿婆说?”
明宝清实在无语极了,又被他拘在臂弯里逃不脱。
“回去,回去就说可行了?”
“可说定了?”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怕你不认账。”
明宝清又被他气得发笑,可严观却是口吻凝肃,道:“窦中郎将已经换第三个侍宠了。”
“新侍宠好看吗?”明宝清非常好奇。
严观好一会没说话,明宝清闷声笑,道:“好不好看呀?”
“不好看。”他很僵硬地说。
“真的?窦中郎将喜欢丑人?”明宝清有些不信。
“也,也不是丑,我只远远瞧了一眼,只觉穿得五彩斑斓,像只山鸡。”严观道。
明宝清本就软得不行,连笑都没力气,“哪有你这样形容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