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旖旎[先婚后爱](38)
靳输从靳易文递来的手机上看到了那些评论,笑意不达眼底:“不错,准备得很齐全,没有一步不是冲着我们靳家来的,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还真让人猜不出来会是谁的手笔。”
他朝游凛肃的方向,话说的极其惹人遐想:“游总觉得呢?”
“嘶。”
周围又有吸凉气的声音掀起。
一些人按耐不住,以一种自以为掩饰极好的目光往游凛肃那边看。
脸上带着些揣摩之色。
游凛肃没有当即出声,不慌不忙地将搭在温篱肩头的外套收紧了些,缓缓地,眼皮一掀:“靳总心里没有答案?”
四目相撞。
空气仿佛剎那间僵住了般。
海浪砰然卷起,又激烈后退,迸发出的声响在默然流转间交相袭来,一声一声刻画着暗潮涌动的轮廓。
忽地,靳输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快半分钟才收起:“让游总见笑了。”
他道:“这事我自会处理,也会把各位安全送回去,各位不必担忧。”
说完,声称头不太舒服,往休息室而去。
靳易文直接跟了上去,扯拽着最开始被压制住的那个五官同靳啸文有所相仿的男人。
“实在抱歉。”靳啸文做着“善后”工作般,安抚众人,“大家放心,我们现在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还请大家再等等,先休息一些时间。”
“啸文啊,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那、那个人跳海里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稍微同靳家走得近一点的人忍不住打听。
靳啸文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尽量避免的。”
多的没说,去往靳输离开的方向之前,隔空同温篱和游凛肃微微颔首。
温篱和游凛肃的表情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淡漠。
而又凌驾于情绪之上。
“你们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就是啊,怎么好好来参加个晚宴,还闹腾出这么一出来你说说。”
“刚刚那画真诡异,差点吓我一跳。”
“比起这个,难道不是后面出现的那个更吓人?”
“哎呀,都消停点,别在这儿说了,等回去再谈。”
议论声不断传来。
那些人稀稀疏疏地凑在一起,有人似乎想上前来同游凛肃说上两句,只是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满是顾忌的作罢了。
一时间,温篱她们这边成了最安静的一块区域。
云棠问宋鹤:“说说吧,你都调查出什么了。”
宋鹤向游凛肃投去请示的目光。
游凛肃神情没有波动。
得到答案,宋鹤汇报:“应该是因为最近的流言,靳输安排了人想上演一出好戏,来破解那些传闻,好堵住悠悠众口,只不过……”
没算到后来那个人的出现。
云棠不知内情,摇了摇头:“结果还有人玩戏中戏?”
温篱同游凛肃交换了个眼神。
默契地没有回应更多的话题。
靳啸文的脚步很快,赶在靳输进门前跟了上来。
靳输感知到他的动静,平静了十几秒,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你办的好事。”
力度太重,靳啸文被猛击,单膝跪在地上,闷哼一声:“对不起,原本的剧情走向没有后面的……”
靳易文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甩开手上的人:“爸?什么意思?这人是你们找来的演戏的?”
先是让人发现这个男人,再趁势上演一出将其抓获的戏码,以此来告诉别人所谓的和靳啸文长得很像的男人只是巧合?私生子之说只是谬论?
不得不说,选择在宴会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安排,算得上是个好时机,他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靳输冷笑:“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
靳易文哑然,不服气地动动嘴,没敢把话说出来,转而道:“那个人不会是……”
靳输阴鸷地看他一眼。
他立马闭上了嘴。
靳输说:“是人是鬼又能如何,当我会怕?”
靳啸文观察着他的神色:“那现在……怎么处理。”
靳易文:“那些个该死的三八肯定又没个消停。”
“就说我身体抱恙。”靳输额头上青筋暴起,对靳啸文道,“还有,把那个小杂种带来见我。”
-
将近五十分钟后,邮轮停靠在码头。
那天的晚宴就这么草草结束。
来宾们的确遵循了守口如瓶的承诺——除了私下里讨论个没完,并没往外说。
但显然,守不守口的区别并不大。
邮轮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网上扩散开来。
网友力量强大,一涌而至地要靳家出面做出说明,甚至有媒体就此提出了采访的请求。
靳输身体不适不便接受访问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那些声音仿佛更大了。
[身体不适?老套路了!别找这样糊弄三岁小孩的借口好吗?]
[也有可能是吓到了?]
[我说你们还真敢开麦啊,那可是靳家。]
[靳家怎么了?大家只是想要个交代,说清楚不就好了。]
[就是啊,快出来。]
……
靳家暂时没有动作。
靳啸文找到了温篱:“我有个不情之请。”
温篱无声示意他说。
靳啸文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晚过后,不知怎么的,我老是噩梦缠身,我自己试过在房间点了沉香和鹅梨香,但是都没什么效果,所以想请温小姐帮忙熏香,不知道是否可以。”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说起来,温篱本就和靳易文签了合同,这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不算是不情之请。况且,她也想再去靳家探探究竟,不自觉地望向游凛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