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旖旎[先婚后爱](43)
话外之音也就是查探不出那秘密是什么,有些无能为力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转而道,“爸爸似乎在预谋着在招标会上做什么。那个和我很像的男人,估计你们也都知道。我怀疑他就是爸爸弄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多事情来,我也在思考。”
温篱和夏虫虫皆没有回应这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当然。”靳啸文神色更肃穆了些,“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的嫌疑也很大,你们可以对我保持绝对的怀疑的态度,但请相信,我想早日找到凶手的心和你们是一样的。”
说话的同时,目光从夏虫虫和温篱身上轮转而过。
像是在提醒一般。
温篱神情淡淡,但显然是听懂了他的暗示。
靳啸文没再多提及什么,而是问:“明明现在怎么样了?”
温篱说:“还好。”
“那就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会继续跟进这件事,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如果……这事真的和我们家的人有关,那我出现在这里对你们也不利。”靳啸文如此表示,一副先行告辞的态势,临行前又忽地想起什么道,“对了,代我向游总表示慰问。”
所谓的慰问,大抵是指他受伤的事情。
温篱并不多言,微应了应。
直到靳啸文完完全全离开,她和夏虫虫相视须臾,同时看向房内最深处的地方。
可移动的柜子被慢慢推开,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从内里走出来。
夏虫虫先开了口:“你都听到了。”
紧跟着是一道浑厚而又沉闷的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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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太太?”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是宋鹤派去照料刘明明的人。
那人说,“刘家父子闹着要回家。”
温篱闻言,看向一旁的两人:“我先过去看看。”
夏虫虫不高不低的“嗯”了一声。
刘明明的病房被换到了隔壁,距离非常接近。
温篱过去的时候,刘三正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碗紫薯燕麦粥,一勺一勺,小心地吹凉后,递到刘明明嘴边。
因为刘三的出现,刘明明的情绪平稳了许多,见到温篱进来,依旧受到惊吓般往床头的方向瑟缩了两下,但是并没像之前那样见到陌生人时反应的那么激烈了。
刘三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激动地朝温篱比划着什么。
许是怕温篱听不懂,他伸手摸了摸刘明明的头。
得到示意般,刘明明做起来翻译:“我爸爸说,谢谢你。”
至于谢什么。
彼此都心知肚明。
温篱冷静地阐述事实:“现在你们的情况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刘三又打起手语。
刘明明:“爸爸说,这样太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温篱不是会讲客套话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而后看向刘明明,有所注意地将声音放轻了许多:“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刘明明征求意见似地看向刘三。
刘三又一次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刘明明迟疑地点了点头。
温篱说:“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随时叫停。”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温篱开始道:“你还记得带走你的是什么人吗?”
刘明明点了点头。
温篱从手机中调出当时和他一起出现在画展中的那个男人的照片:“是他吗?”
刘明明看到照片上的人,往后蜷缩了些,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刘三坐在病床上,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后者这才慢慢地缓过来,又一次点了点头。
温篱停了会儿,等他消化后,继续:“那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带走你的吗?”
刘明明说:“那天,爸爸带我去他做工的那个很漂亮的房子,我感觉头不太舒服,溜到了花园里,想要透透气,在池塘边看鱼的时候,那个人从楼上的窗户冲我招手,我以为他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就上了楼,他问我是不是孤儿。”
——
暗色的楼道里,男人耐心寥寥地等着眼前的小男孩回话。
小男孩怔怔不语,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应不应该回答。
这会儿等待的功夫,男人不耐烦地扭了下脖子:“想不想和我去看一副画。”
小男孩礼貌地说:“我要去问问爸爸。”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骤然笑起来,明明那笑容放得很开,张扬到了极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男孩警惕地看着他,脚步往后退了退,打算远离。
鼻子忽然被毛巾捂住,有什么气味自鼻间传来,身体软塌塌地倒下。眼皮合上之前,他看到男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我醒之后,发现自己被绑着,胳膊很痛,很渴,也很饿,眼前黑漆漆的,我一直叫,也没人理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窄小而暗无天日的房间终于有道亮光刺入进来,随着那道光,男人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悠哉游哉地走了进来,给了他水和食物。
“后来,他把我带了出来,带到了一个画展。”刘明明说的断断续续,“说……给我三分钟的时间逃跑,否则,就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我爸爸了。”
于是,在他开始说出倒计时的那一刻,小男孩拼了命的向着室内跑,到了大厅中央时因为太过用力,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那也就是之前温篱他们在画展上撞见的那一幕。
温篱:“你知道他把你关在了哪里吗?”
刘明明摇了摇头,说:“那个人告诉我,当初有个女人发现了这个地方,然后被他们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