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室友他人设崩了(110)
“现在呢?”
“现在……”
许嘉澍看了眼林间,唇角微勾:“抱着学习的心态,跟着我爸学怎么哄老婆,学怎么做好吃的——阿姨不在的时候,总不能让宝贝饿着。”
林间面颊又开始发烫,道:“你不要把那些称呼天天挂嘴边。”
许嘉澍有些无奈:“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习惯?”
林间小声道:“你这么喊我,我的心脏会跳得很快,太激烈了,让我有点害怕。”
他很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循序渐进一点吧。”
许嘉澍哭笑不得——他俩还不算循序渐进?
又能怎么办呢。
许嘉澍道:“好,那只有我们两个时候才能喊,也不能天天喊,阿间打算给我一周多少份额?我好算着省着用。”
林间耳根愈发烫红,道:“又不是限量发售的商品,还要省着用。就是,不要像刚刚那样,突然喊我就好啦。”
他也知道自己仗着许嘉澍对自己的纵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要求,有些没底气,又用那双小鹿似的的澄澈眼眸怯怯地注视他,鼓起勇气撒娇:“好不好嘛……老公。”
因为羞耻,淡红的唇喊出的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的含糊,又轻又软,仿若一支绒羽轻飘飘扫过心尖,掀起一片酥麻麻的电流感。
许嘉澍手中的银刀划空,在餐盘上拉出一道划痕,喉间干涩,胸腔中的心跳如擂鼓急促重锤,突然明了林间刚才[太激烈]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许嘉澍嗓音有些莫名的哑,仿若无事道,“以后只在特定的情形下这么喊。”
特定情形?
林间眉眼间浮起几分迷茫。
很快,林间就切身实地明白了许嘉澍说的特定情形,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到了深夜,许嘉澍哄着人互相帮忙,咬着林间的耳尖一声声地喊。
房间里关了灯,只有清浅的月光投落,被子里闷热得像一团燥热潮湿的云。
属于许嘉澍的气息似细细密密的无数藤蔓,强势地围绕包裹在身边。
林间额角沁着薄汗,空茫的眸色浮有一层盈盈的水雾,纤细的指尖被热烫的手掌牵引。
灼热相贴,属于许嘉澍的存在感强烈到难以招架的程度。
林间整个人好似都被掌控在面前的男人的指间。
仿若一把音质上好的琴,紧绷的长弦被轻巧拨弄,奏出深深浅浅、时快时慢的颤响。
许嘉澍亲了亲他湿红的眼尾,喑哑低沉的嗓音蕴着怜爱的笑意,轻声叹息:“宝贝,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暧昧的细碎水声响在耳边,林间腰身颤抖,想往后躲:“我、我不想要一起……还是分开……”
拒绝的未尽之语却被热烈的吻尽数堵住。
呼吸交迭,唇舌痴缠,只余出破碎的轻吟。
温度节节攀升,林间被吻得晕晕乎乎,流淌在四肢百骸的血液仿若翻涌的岩浆蒸腾着热气,错觉自己就要同许嘉澍在这无边无际的烈火中一起燃烧融化。
许久以后,床头的灯终于照亮,映照出许嘉澍染着餍足的深邃眉眼。
林间仰面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浑身湿漉漉的,发尖滴水,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林间失神喃喃:“我要被热死了……”
许嘉澍不满地咬了下林间的唇,道:“不准说那个字。”
力道微重,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林间更不满:“你压着我,本来就很热——”
话音未落,林间被按进许嘉澍的怀里,身后的圆润弧度被挨了响声清脆的一掌。
林间睁圆了眼,不可置信:“你——”
许嘉澍低眸:“我什么?”
“打、打得对。”
林间自觉占不住理,讨饶地笑笑:“是我不该那么说。”
许嘉澍终于满意几分,安抚地亲了亲林间的唇角,正准备要抱人进浴室去洗澡,又被林间给拉住。
林间看他一眼,就飞快地垂落目光,耳根红得滴血,磕磕绊绊道:“玩具……放在储物间架子的最下面一层。”
只一句话,叫许嘉澍短暂平息的燥热再度燃烧。
“宝贝,别勾我了。”许嘉澍苦笑道,“你的检查结果还没全部出。”
“为什么检查结果……”林间想起白天的事,恍然大悟,“没关系的,我已经没事啦。”
许嘉澍一只手捧住林间的脸,将他沾在绯红脸颊边的汗湿碎发撩至耳后,轻声道:“总要等医院的结果全部出来了,不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放心。”
林间拿软乎乎的脸颊蹭蹭许嘉澍的手心,笑道:“好哦。”
他喜滋滋地想:嘉澍真好啊——
许嘉澍垂目注视着人,神色温柔缱绻,眸底闪过一抹晦暗的光,像一位等待开春时猎物生长到最佳时机,富有经验、耐性十足的心机猎手。
等阿间的身体再好一点……
就可以做到底了吧?
颜料
第二日的清晨, 两人被床头柜上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
“好像是我的手机……”
林间迷迷糊糊道,从被子里伸出纤长光.裸的手臂,从床头拿过手机。
屏幕显示拨来的通话来自柳经纪。
林间蜷回许嘉澍的怀里, 点了接听, 声音还蕴着浓重的睡意:“您好……”
柳经纪几句话以后, 林间半阖的眼眸猛地睁圆了, 从床头上坐起, 黑发乱蓬蓬的, 神色呆滞:“啊?”
许嘉澍在旁边隐约听见柳经纪说什么“警局”“录像”“记者”之类的词,见林间挂了电话, 问:“出什么事了吗?”
林间茫然道:“柳经纪说有个人白天去看展,以为我的画用的是真宝石,晚上摸过去想偷, 被安保人员给逮了个正着,送进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