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室友他人设崩了(61)
林间刚把画框抱起来,视线掠过无意间看到这幕,立刻脸红心跳地转开目光。
许嘉澍察觉他急急别开脸的动作,视线往下扫过,眸中浮起了然的笑意。
阿间的心思这么明显,他以前怎么注意到?
许嘉澍将木梯搬至墙面前,修长手臂牢牢地扶着边缘,林间踩上楼梯,将画像悬挂在中心的显眼位置,跳下后连退数步,审视整面墙的和谐程度。
林间仰头看画,又开始自得于自己落笔的技法,唇角无意识地翘起弧度。
许嘉澍见林间傻笑着地盯着画,心里不禁升起古怪情绪,忍了又忍,没忍住,以手掌推着林间的脸,迫使他转头看向自己。
许嘉澍问:“阿间是在看画,还是在看我?”
林间没懂他的问题,无辜地眨眼,回:“是在看画,也是在看嘉澍你呀。”
“我和画站在一起,阿间的眼里依旧只有画?”许嘉澍有些吃味,“我后悔了。”
林间茫然:“啊?”
“阿间平时一进画室里就容易忘了时间,现在把这幅画留在这儿,以后想见我的时候看一眼画就行,更想不起出画室找我了吧?”
“怎么会呢?”林间笑道,“画里的你和站在我身前的你是不一样的,我分得清的呀。”
许嘉澍宽大的手掌还贴着林间的脸颊,阻隔林间去看墙面上的画作。
林间偏了头,用脸颊软肉依恋地蹭了下许嘉澍温热的掌心,语气真挚坦然:“你是真实存在的,有温度的。我看到画,只会更想见你、触碰你。”
话一说完,林间又苦了脸:“这样说起来,挂在画室也不合适,我画画的时候会被你分心的。”
许嘉澍唇角轻勾,终于听得满意,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再来想画放在哪儿吧。”
林间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个合适地方,嗯一声,回卧室找出睡衣去洗澡,出浴室后,又下楼去找解酒药。
上回生日宴让许嘉澍醉到需要司机搀扶着回来,林间就特意买了解酒护肝的药备在医药箱中。
他找出药,端着水杯上楼去敲许嘉澍的浴室门。
回来的路上,许嘉澍的酒意就已清醒大半,但没多说什么,顺从地接过水杯,吞下药片,又握住林间的手腕,道:“在这边睡吧。”
林间一想,万一许嘉澍半夜因为酒意又难受起来,他在旁边也容易照顾,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两人一同上了床,林间堪称轻车熟路地往许嘉澍的胸膛里钻,伸手要去抱他,却被许嘉澍捉住了手。
许嘉澍握着他白皙的纤长指尖,垂眸审视,一寸寸缓慢地摩挲揉捏。
“痒。”林间笑着想抽回手,却被紧紧握着不让动,“你干什么?”
“还好没留下冻伤。”许嘉澍道,“要是今天下午在学校的时候,我早点上去找你就好了。”
林间没想到许嘉澍还记着这事,停下挣扎,没有再收回自己的手。
他的眼眸闪动着亮晶晶的碎光,放轻了声音道:“只是冻了一小会儿,没事的。那间教室里还有好几个同学和我一样,也没走,想早点做完课程任务,他们穿的比我还薄呢。”
许嘉澍道:“我不管他们,我只管你。”
林间听得耳热,转了话题:“嘉澍想知道我的泥塑作业是做的什么吗?”
许嘉澍顺着问:“是什么?”
林间坐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当着他的面输密码解锁,点开相册里命名为【作品】的那一栏。
“是我们去百卉湾的时候,看到的祈福树。”
照片里是泥塑的小小一棵花树。
树干遒劲,树枝上错落有致地缀着几朵花,树根底旁做了一个石头堆砌的小池子。
许嘉澍注视照片,道:“很漂亮。”
“等后面上色烧制出来,再在树枝上挂红布条,应该会更像一些。”林间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不像也没事,作业别烧裂就好。”
许嘉澍闷闷笑了两声,宽慰他:“不会烧裂的。”
林间起了兴致,开始往前翻照片,倒着给许嘉澍介绍他捏树的步骤,他做作品的时候习惯拍照留存,方便后期比对哪一步有瑕疵,泥塑相关的照片林林总总几十来张。
照片翻得太快,一下子划拉到一张和泥塑无关的照片,林间的心率瞬间飚高,指尖飞快地点回前面。
许嘉澍却已看得清楚——刚闪过去的照片,拍的是一张男人的手。
许嘉澍问:“我的手?”
被抓了包,林间只好翻回那张照片,慢吞吞地承认:“是你。”
照片里的手搭在沙发边缘,宽大手背青筋蜿蜒,手指骨感修长,只是随意垂落搭在那儿,便彰显隐隐的力量感。
许嘉澍问:“什么时候拍的?”
“你生日宴的那天晚上。”林间视线躲闪,底气不足地解释,“我要给你画画嘛,眼睛不能记下所有细节,需要照片帮忙。”
“是吗?”许嘉澍挑眉:“那有没有拍什么其他的细节?”
林间的脸砰一下红了,急忙解释:“我只拍了你的手,没、没有拍隐私的地方。”
他递来手机:“你可以检查的。”
许嘉澍没接,语带深意问:“我整个人坐在那儿,阿间只想到拍我的手?”
是只想拍手,还是只敢拍手?
林间整个人羞臊得快要冒烟,低着头,嗫嚅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吧,其实因为你的手很好看……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拍了,但我真的只拍了你的手。”
许嘉澍自觉自己的手平平无奇,不过是宽大了些,特别是和林间的握在一起时,大上一个号的差异更明显。